「二哥,我们已经赶了两个时辰的路了,前面要是没地方能换马,就得让马儿缓缓!」耶律寒夜提醒还在鞭马加快速度的耶律倾城。
倾城轻抚马的脖子,放松韁绳,毕竟是草原儿女,对马儿有份情感在。
他遥望前方,皱着眉头思索:「应不至于连人影都看不见……。」
「还不是因为你睡晚了!明知道安努没胆子叫醒你!还命他回报!」寒夜说着就来气,虽然身为草原儿女骑马不是难事,可是她不喜欢这样操劳马儿。
「碎碎叨叨吵得我头都疼了!歇会!歇会!」倾城打手势给后头的随从。
「二哥,既然找不着,不如我们再找个城镇再待个几天,慢慢回草原吧?」寒夜还没玩过癮,本想着要是跟那女扮男装的姑娘一起上路,无聊时还可以逗逗她,可现在也不知道要上哪去找人,心想倾城应该只是一时兴起,于是向倾城建议道。
「再往前的下一个城镇是他们必经之地,到那的路线只有几条,既然抄捷径也没有看见他们,运货的脚程也不可能跑得比我们快,那咱们就歇歇,看能不能和他们同时进城。」
想不到耶律倾城是认真想跟着他们一行人,耶律寒夜望着总是吊儿啷噹的哥哥问:「二哥,你就真这么喜欢那个姑娘吗?」
被这么一问,倾城才觉得自己好像过了头,两人也仅一面之缘,为何要对人家那么上心?是因为她那副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颇为有趣?
「二哥答应你,要是进城没找到他们,就照你的意思办。」不想让寒夜的瞎猜扰乱自己心绪,倾城撇开话题应了她。
而在山寨中的童家父女和宋关祖,正与孟青竹畅快豪饮,本来乐姍还带有矜持,想说小酌即可,但禁不起孟青竹几番刺激,跟着拿起碗大口喝酒,几杯黄汤下肚后,醉得上前和本来一直保持距离的宋关祖勾肩搭背,将本想趁机伺候关祖好好表现的孟红叶挤到一旁。
「我跟你说,你这人真的不是普通讨厌……。」乐姍瞇着眼,指着宋关祖醉醺醺地说道。
以往在这个时候程仪会负责把人拉开,可是此时连人都不知道醉躺在何处,童乐姍身上带股清香,不是令人不适的汗臭,于是宋关祖也就随他。
不过瞧了几眼后他觉得,喝醉后的童公子脸红时别有一番风情,与他所见过的不同。
「兄弟,你今日带的这朋友,我喜欢!」能与孟青竹喝上十碗以上日上竿的人不多,所以孟青竹见到宋关祖,总会拉着他喝上几日。
「青竹大哥,别喝醉了。」关祖虽然已经陪他们喝上一轮,但却不似以前那么爽快豪饮,在场其他人都已经有七八分醉,只剩他一人还是稳如泰山地坐着,看似毫无醉意。
孟青竹瞥了眼童老爷,看着寨子里醉到倒得七横八竖的兄弟们,皱眉说道:「你这小子,考验老子的能耐啊?」
话才说完,几个黑衣人闯入大厅,为首的看准宋关祖的位置就持刀上前。
孟青竹拿起大刀应战,谁知当他挡在关祖前头替他解决一名黑衣人后,眼前的一切让他瞠目结舌。
在黑衣人跳进屋里同时,宋关祖拉开乐姍搭在自己肩上的手,醉醺醺的乐姍慵懒地睁开眼看见那几名黑衣人后,拿了壶酒歪歪倒倒起身,开心说道:「有架打了。」
宋关祖本想上前拦下童公子,可是黑衣人无视衝上前的乐姍,拿着刀剑就往他砍过来,关祖自顾不暇,只能先闪开黑衣人的攻势。
「快来陪我玩!」不甘被忽视的乐姍朝几个黑衣人大吼,边动手打那些围在宋关祖旁的黑衣人。
当乐姍清醒的时候,她至少还会记得自己是个姑娘,动作上多少有些顾虑,可是喝醉的她哪还管得了这么多!
第一个黑衣人见他身子瘦弱又一副醉样,怎知轻敌的结果是才对上三招就被打趴在地。
乐姍接着把酒上拋,腾手拉两名围着宋关祖的黑衣人,一眨眼的工夫,几个黑衣人就和那些喝醉酒的山贼一同倒在地上。
目不转睛地看乐姍打完一套醉拳,高头大马的孟青竹忍不住称讚道:「兄弟,你这朋友好身手啊!」
「给你添麻烦了!」宋关祖虽然话是对孟青竹说的,可是目光却盯着对自己摇摇晃晃走来的童公子。
「打完了!喝酒!」醉眼朦胧的乐姍走向还站着的两个模糊人影,脚被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绊了下,跌跌撞撞地扑过来。
孟青竹见势想上前扶好童公子,没想到宋关祖抢先伸出手抱住童公子的腰,而童公子也大剌剌的把手揽上他的肩,整个人半掛在他身上。
孟青竹与关祖相识多年,自认与关祖称得上是知交好友,只是宋关祖本身有股令人难以亲近的气势。就算两人喝了数十碗半日竿,宋关祖也是挺着身子,额头搭着手不倒下的公子模样,今日他主动抱住别人,着实令孟青竹大开眼界。
不过宋关祖后面做的事,就让他觉得方才是场天大的误会。
因为宋关祖拿开揽在肩上的手后,放手任凭童公子从身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