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鸾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她径直走到另一间亮灯的卧房门前。
“哥哥。”
屋里没有回应。
赵明鸾勾了勾唇,直接推门而入。
“你进来做什么!”
怀安静修被扰,看向赵明鸾的眼睛里满是火星子。
“哥哥,我走了这么些天,你就一点也不想我?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呢。”
“孩子?”怀安哂笑,“还没生下来,谁知道这到底是谁的种?怀康没法让你怀孕,说不定,你又找了旁的什么人。”
“我在你眼里就这样不堪?”
怀安别开脸,厌烦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他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下这个女人。
那时她满身是血躺在树林里,丹田破裂,经脉中魔气窜动。
他把她带回城主府,为她驱魔疗伤。
她说喜欢他,不愿意回大燕。
他想,她的丹田再也修复不成,大燕又没有能庇护她的人,城主府多养个人也不是负担不起。
后来,他爱上了她。
他以为是两情相悦。
大婚前一夜,新房里那张红床上,两具赤裸交缠的身体终于让他明白过来,原来只有他一厢情愿。
贱人!
他亲耳听见这对狗男女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好嫂嫂,弟弟肏你肏得爽不爽?比哥哥弄你爽吧?”“
“嗯……怀安太古板了,哪有你好,他根本就没和我做过。”
“他不会是不行吧!”“唔,别夹……你这么浪,怀安一个人怎么满足得了你!明日你大婚,咱俩今晚就把洞房办了,免得明晚哥哥喂不饱你。”
“鸾鸾,你别嫁了吧,你要是跟了这不中用的,以后可怎么办?你嫁我多好,夜夜都是洞房花烛,保证叫你下不来床!”
“不成……成婚的事宜都定下了,哪能反悔?我嫁了他,还不是在这城主府里,你想弄我岂不容易?”
……
他气得七窍生烟:“贱人!”
野鸳鸯受了惊要飞走,可是下身锁得死紧,怎么都分不开。
怀康的性器终于从赵明鸾牝中抽出,一大股淫液顿时浇湿婚被。他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一剑斩裂婚床,朝怀康杀去。
怀康的灵根被他削断。
这是他该得的。
他的灵根本来就是他的。
他身下那腌臜玩意被他剁了喂狗。若非怀远赶到,他岂能有命在!
哈哈哈哈!他永远忘不了他的好弟弟那张青青红红的脸。
只可惜,修士的身体能再生。
那又如何?他怀康怎么也得做够三年的阉人!
怀远已时日无多,不愿看到煮豆燃萁的场面。
怀远把城主令给了他。
条件是不杀怀康。
好。
他让怀康如愿娶了赵明鸾。
一个阉人,要怎么满足淫妇?
哈哈哈……
大婚夜。
他喝了点酒。
醒来身下有人——
赵明鸾?
她身上青青紫紫,嘴里含着他的阳物。
“哥哥。”她抬起脸,娇声唤他。
水濛濛的眼,红艳艳的唇,颤巍巍的乳。
哈!她就是这副姿态勾引怀康的?
“滚!”
“唔——!”他半起的身子跌了回去。
他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
红唇又含住了他。
他挣不开。
他只觉得屈辱。
任她如何摆弄,他依旧一动不动。
赵明鸾自讨没趣,悻悻地穿衣离开。
赵明鸾走后,怀康也来了。
“赵明鸾人呢!是不是你把她藏在哪了!”
怀康走近床榻,发觉他动弹不得,登时大喜。
“哈哈哈!我的好哥哥,这是怎么了?你说我就这样把你抬到街上游行示众,栖霞城那些百姓还会不会认你做城主?哈哈哈哈……”
怀康伸手摸向他的丹田,“哥哥毁了我的灵根,拿自己的赔我如何?”
狗东西!跟他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货色!
几十年前,他的灵根就是被怀康的娘夺走给了自己儿子。
几十年后,怀康又挖走了他的灵根。
“畜生!住手!”
是怀远来了。
怀康仓皇逃回了偃月宗,带着赵明鸾一起。
“爹,”他掏出城主令,“我不做城主了。我一定要杀怀康。”
怀远抱着他,眼中噙泪:“不,城主只能是你。我死后,你要杀就杀吧,爹再不管了。”
可是,他怎么杀得了怀康?紫阳草千年才生出一株。当年谢青时拿出的那株,他后来才知道是这世间仅存的一株。
他更不可能学那对母子夺走他人灵根。
转机出现在腊月初八,成道会。
无相法师来青莲寺论道。
怀远去了一趟青莲寺,带回一瓶洗髓露和一本炼体功法。
当晚,他坐在浴桶中开始炼骨。
“你打小身子骨差,可千万要挺住了。”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再苦再痛,他也不会放弃。
整整一个月,他都泡在桶中,白天骨骼融化,夜晚骨骼生长,身体像皮球一样,反复膨胀、瘪缩。
换骨成功的那日,他的意识终于清醒,行动终于自如,却不见那个一直守在桶边的身影。
“父亲呢?”
“老城主仙去了。”
父亲……
他对怀远的感情一直很复杂。
他恨他没看好娘和哥哥,怨他迎娶妻妹,气他优柔寡断、姑息养奸,敬他治城有方,也感他舐犊之情。
他唯一的亲人死了,他的心也空了。他像一只孤舟,无所依从。
怀安的眼神很空。
赵明鸾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不想,也懒得去猜他的心思。
她只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黎春晖从不和她交欢,她只能找其他人慰藉。
怀安的阳物,是她见过最大,最漂亮的。可惜,那一次她只尝了味道,还没来得及享用。
该死的怀康!都怨他!要不是他抓着自己不放,耽误了时辰,她早就得到了怀安的阳精。
赵明鸾一想到身上那些不曾消去过的红痕,心里就来气。
死太监!阉了还这么好色!
没个真把式,逞什么真男人!
呸!
欲火在她经脉窜动,把她一身骨肉炼化成了水。
她的声音绵软拉丝,像块麦芽糖,“哥哥,这真是你的骨肉……我知道错了,求你让我回到你身边吧……我愿意为奴为婢,往后只侍奉你一个人……”
雪青纱衣落到地上,嫩白如藕的臂膀环在男人腰间。
姚玉照心跳得很快。她感觉自己就要看一场活春宫。
“师父啊师父,你这是把徒儿派到春楼去了!”
怀安如老僧入定般,闭着双目理也不理赵明鸾。
赵明鸾脱得只剩抹胸和亵裤。
她双腿一翻,坐进怀安怀里,手从衣摆探入,直接捉了他的阳物揉弄。
她怀着“身孕”,怀安嘴再硬,也不会对她如何。
呵!他就是这样,和他爹一样心慈手软,明明有一百个机会杀死怀康,却还是一拖再拖。
怀安睁开双眼,怒道:“滚下去!”
她偏不!她一定要得到他!
赵明鸾的头拱进了他的衣摆下方。
空气中飘来馥郁的暖香。
一株开满了花的藤蔓悄然从她手腕钻出。
姚玉照听见怀安的呼吸乱了一瞬。
完了完了……她真的要看活春宫了……
她自欺欺人地捂住双眼,透过手缝偷看两人。
其实,怀安的衣摆很长,她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反倒是吮吸声啧啧作响。
捂错了,该捂耳朵。
煎熬……
赵明鸾钻了出来。
她舔了舔唇角,双眼迷离地看着怀安。
“好大,好好吃……”
“坐上去,一定很舒服……”
啊啊啊——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真受不了!
“嗯……好胀……”
赵明鸾终于得到了她思念许久的漂亮大玉棍。
她要用上好的油滋润这根棍子,把它抹得油光水亮的。
淫媚的娇吟不绝于耳,姚玉照小脸通红,她直想逃离这间屋子。
她感觉自己身体里也窜起了一团火,烧得她浑身是汗。
空气中的香气越发浓重。
赵明鸾手腕处的藤蔓已经缠上了怀安的肩,顶头的卷须像吐着信子的蛇,慢慢爬入他的衣领。
姚玉照看见了那条藤蔓。
她瞪大了眼睛——情花?蕊根还是紫色的?
她的脑瓜子飞速运转。
不对,赵明鸾明明说自己怀孕了——中了魔化情花怎么可能怀孕,她是骗怀安的!
她为什么要骗怀安?
“滚!”
一声怒喝响起,吓得姚玉照险些乱了呼吸现出身形来。
赵明鸾惊得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她感到不可思议。
黎春晖给她种下圣花时,说没有男人能抵御得了圣花的香气——除了无量宗那些炼体的和尚。
她引诱了那么多男人,还没遇到过能中途醒过来的,怀安不过一介灵根损毁的废人,他怎么可能……
“啪!”
赵明鸾更加不可置信了。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你——”
见鬼,怀安什么时候这么大力了?
挨打的半张脸飞快地肿胀起来,她赶紧从他身上翻下来。
“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怀安胸膛起起伏伏,显然气得不轻。
赵明鸾又惊又气,捡起地上的衣服草草套上就跑了出去。
姚玉照追着她跑进屋里。
赵明鸾在哭。
“黎春晖……”
她又拿出那把九连环。
半盏茶后,九连环全部解开,她脸上的泪痕也干了。
赵明鸾灭了烛火,窝进被褥里。
姚玉照等了半晌,确认她再无动静,方悄悄退出门外。
行至半路,恰好碰上返回的君山,两人于是同行。
姚玉照问:“师父,你那情况如何?”
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从他口中说出:
“‘江从游’只是具傀儡。”
没有“元阳”设定(因为这玩意梦遗就没了),所以第一次赵明鸾搞怀安的时候,怀安没法判断自己“元阳”还在不在。他不知道自己根本没跟她真doi,赵明鸾才能骗他说有了他的娃。
书里只有配角给男的口的情节(不太露骨那种),女主只有男的给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