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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翡输完液精神好多了,只是他的手还是很烫,裴珈没觉得温度有什么变化,有点着急地回诊室找医生。
  许翡没叫住,裴珈人已经跑走了。
  护士正仔细地给许翡拆手背上的针头,扭头看了一眼裴珈的背影,笑着跟他搭话,“你女朋友真关心你。”
  许翡看了她一眼,又盯回不远处诊室半敞着的门,“她不是我女朋友。”
  护士有点尴尬,正要找补,听见这位有点憔悴但不失一丝帅气的患者,很快接着说,“是我妻子。”
  “啊,你妻子长得真好看,特别可爱。”
  这次许翡的脸上终于带了些笑意,微微颔首,“嗯,是的。”
  过了一会儿裴珈回来了,许翡站起迎她,手很自然地牵住,带着往出走。
  “你明天不许去公司了。”没听到许翡没回应,她很快加了一句,“敢去我就不管你了。”
  “明天不去。”许翡没办法,只好答应
  “又不当回事!”裴珈越来越好奇,来裴家之前的许翡到底是什么样的,“你以前到底都是怎么过的啊?”
  “好好睡一觉就好了,真的。”
  裴珈狠狠翻了他个白眼,使劲按开钥匙按键,“上车!”
  “好。”
  许翡很挫败,他总是会惹她不高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弥补缓和。同时,许翡又很兴奋,这种兴奋来源于不真实快乐,他真的以为自己会就此失去裴珈,可是她还是回来了。
  回到家,许翡看着她换鞋,洗手,有些生疏地淘米,比着煮粥的刻度线倒水,再合上电饭锅的盖子按下按键。这些事本不该裴珈来做,可是许翡站在厨房门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就是没有上前。
  裴珈是为了他在做这些事,他好幸福,好开心。
  “你不走了,是不是?”许翡忍了又忍,还是试探着问
  裴珈对这根木头提的问题已经免疫,绕过他想去衣帽间换衣服,被从后面拉住换了个方向,去了书房。
  “一直有礼物。”许翡轻轻叹了一口气,依次打开一侧书柜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摆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包装盒,“我说这是我们的家,书房随便你怎么用,你还是没发现。”
  裴珈走过去蹲下身子,随手翻弄几个,有包包有珠宝,都是她喜欢的牌子。还有一些黑色丝绒没有logo的首饰盒,看样子像是竞拍下来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许翡这是犯规。
  这世界上真的有人会是这样的吗?裴珈又有点想哭了,仰着头努力让它倒回去。
  “这些你可能都有,不需要我来送,就像你已经得到了很多很多人的喜欢,也不缺我这一份——”
  “谁说的?”裴珈“噌”地站起来,理不直气也壮,“以前是以前,我现在变了,不那么想了。你最早给我买的那个呢?我要!你给我戴上。”
  许翡走过来,熟门熟路拿出最边角的一盒,很精巧的虎眼石项链,黄色的,是裴珈喜欢的颜色。
  看得出它的主人对它的爱惜,应该是一直时不时地擦拭,才能这么多年都保持如新。
  许翡微弯下腰,面对面给裴珈戴项链,被她盯着,通红着眼睛不高兴地质问,“如果我不说呢?你要什么时候给我?就不给了吗?”
  “……总有机会。”
  因为他从未放弃过她。
  裴珈吸了吸鼻子,一手抱住许翡的腰,另一手摸着吊坠,踮着脚想要亲他一口,却不成想被他稍稍偏了偏头,亲到了脸侧。
  简直震惊极了,还没说出话,就被许翡低下头捧着她的脸亲了回去,只不过亲的也是面颊。
  “会传染给你。”许翡难以自持地又亲了亲除了嘴唇的其他地方,无奈干哑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裴珈哼哼,被他拉到怀里搂着,心里还是不太好受,脸挤在许翡的胸膛上,听着沉稳有力地跳动,小声说,“我觉得对不起你怎么办?”
  他好像有些过于爱她了,裴珈真的怕她一辈子都偿还不起。虽然知道爱不是偿还和索取,可就是真真实实地替许翡难过。
  “不要再说离婚就好了。”
  “嗯。”裴珈想了想,又觉得自己答应太快了没面子,追了一句,“看你表现。”
  病患需要休息,裴珈板着脸把他连推带拽地回主卧,许翡乖巧地自己脱了衣服,只留一条内裤躺被窝。
  “宝宝。”
  他就着水咽下药片,眼巴巴地冲着她喊。裴珈愣了一下,只隔了几天而已,却觉得这个称呼久违了。
  许翡往旁边挪了挪,床上空出一块,意图明显,又叫,“宝宝。”
  裴珈刚才忘了反驳,现在也失去了反驳的时机,由他去了。只不过装腔明知故问,“干嘛?”
  许翡突然很开心,伸手拉她,一个用力她就跌到床上。
  裴珈手脚被困住,又被裹了被子,像是抱了一个大火炉。许翡像大狗一样拱她晃她,在耳朵和侧颈又亲又舔,「宝宝宝宝」叫个不停,像是把之前裴珈不让他叫,全都一次性补回来。
  “唔……”她身上痒,心里也痒,可是却推不开也躲不过,羞红着脸,“你好好睡觉!我还没原谅你呢,你少得意。”
  许翡轻快地笑了出来,重重地又亲了几口,终于规矩下来,搂着怀里的人闭上眼睛。胳膊揽过裴珈的后背,手指在她的肩头上有规律的一下一下轻轻摩挲。
  时间久到连裴珈自己都快睡着了,感觉到额角被亲了一下,随即是一声长长的喟叹,许翡说,“谢谢你。”
  即使现在还没求得她的原谅,可是已经很好很好了。
  ……
  很长很长的一觉,黑甜极了,裴珈迷迷糊糊睁眼,看到外面天色都暗了下来。翻了个身,正好和许翡相对,他侧躺在枕头上,眼睛明亮有神,不知看了她多久。
  像是盯猎物的狼,比睡前喊宝宝的时候更加眼巴巴,甚至嗓子还有吞咽的动作。
  裴珈缓过神,觉得好笑,善意提醒间透着幸灾乐祸,“你病着,别乱来啊。”
  “……我忍不住。”
  她就躺在自己身边,怎么能忍得了?
  “那就重新忍。”
  倒是看出来睡一觉身体状态又比之前强了,开始思淫欲了。裴珈毫不留情,伸了个懒腰准备下床,被他强硬地拖回来,一个翻转就被抵在身下。
  硬挺滚烫的一根贴着下腹磨蹭,她弓着腰躲,推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不行!”
  “我行。”
  许翡正色,扯着裴珈的手往他肉棒上贴,隔着内裤也能感觉到上面的筋脉兴奋地跳动。不知是太久没有亲密接触,还是因为许翡发烧的缘故,真的比之前的温度要高上不少。
  “哎呀!”裴珈猛地使出蛮力,把他压在自己身下了,抽出手,两胳膊抵着他的肩膀,“我是说现在不可以!”
  许翡盯着她,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裴珈安抚地亲了亲嘴角,不厚此薄彼,又亲了亲另一侧。
  他又被安慰到一点点,讨价还价说,“那你帮我弄一下好不好?”
  裴珈在对视中败下阵来,从他身上翻下去,手刚刚握住他身下的那根,许翡舒服得一个激灵,可是又没有然后了。
  她把手放下,倔强道,“也不可以。”
  许翡用近乎绝望的眼神询问她为什么。
  “嗯……”裴珈抿着唇鼓着嘴,想了想,认真分析,“一个是我还没有原谅你,还有就是我们之间关系培养的顺序是不对的,进展太快了,第一天说结婚,然后第二天就签协议,第叁天领了证就上床……”
  裴珈掰着手指头,越说声音越小,很快又为自己打气,义正言辞继续。
  “就是太快了,没有好好培养感情,所以才有那么多误会。”
  许翡现在脑子和肉棒都突突突跳得飞起,挑着眉毛,实在不明白裴珈说快是哪里快,他早就溢出来的感情已经超过十年了,快吗?
  可是裴珈说快,那就快吧。她说白色是黑的,那就是黑的,也只能是黑的,许翡都会听。
  总不能裴珈最后的结论是分开一段时间之类的吧……如果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尊重。
  许翡静静地等,没过几秒,听见裴珈宣判——“许翡,我们开始谈恋爱吧。”
  什么意思?他不明白。
  裴珈见他拧着眉头,不太高兴了,“你不想?”
  许翡的眼睛缓缓眨了两下,看着她,坦荡道,“我不会。怎么谈?”
  裴珈也开始拧着眉头,两个人又是对视良久。好笑了,他以为自己就会谈了吗?
  “……所以你到底之前有没有女朋友?”
  她在问的时候,心里已经大概有了一个答案。果不其然,听见许翡极尽忍耐却还是扭过头低声骂了个脏字,才又把头转回来,表情可以不恰当地用「深恶痛绝」和「扼腕叹息」来形容。
  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僵硬地蹦出来,“当 然 没 有。我说我爱了你十年,你不信是吗?”
  “我信呀。”
  许翡做了那么多事,她也想到了那么多事,当然是信的。只是——
  “那次在浴室,你抱着我从后面,你记不记得?我问你「以前也是这样吗」,你说「嗯」我听见了,很清楚。”
  这确实不太好解释,可是也很好解释。
  “在我的梦里,我们就是这样做的,我和你。”
  在我数不尽的梦里,无数多个我们,都只是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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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眼石的寓意是好运,还有规避烂桃花。
  裴珈和许翡=快乐小狗和可怜弃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