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清歌只是轻皱着眉直勾勾的盯着宫弦月,「玩我呢。」
宫弦月见状随即笑了出来,却忘记自己嘴里还有白粥的存在,结果白粥就这样伴随着笑意喷了出来。
「脏鬼!」锁清歌震惊的大吼,随即起身,「你等等就给我换好被单!」离开前还不忘对宫弦月大吼着。
宫弦月汗顏,果然怀孕的人不好惹,而后又低着头看着床铺上的白粥,「换床吧。」无奈的起身,将被单整个抱起,没想到他堂堂一国之君现在居然要在这换床单。
殊不知他抱着床单走到大厅时却正好被凌青看见,「殿下!你怎么在做这种事?交给我来吧。」
「不用了。」宫弦月只是淡淡的说着。
「没关係,我来吧。」凌青一把就要抱过宫弦月手上的被单。
谁知一旁的锁清歌正怒气腾腾的看着宫弦月,「不准帮他!这是他自己造成的!」
凌青只好傻愣愣的待在原地,此时他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听主子的还是听殿下的,说到底自己现在待在竹园里头应当是该听主子的,可殿下是一国之君啊!身分至少也大主子好几百倍,到底该怎么做啊,他想着,不禁的抚着额头,头好痛,缓了缓,还是决定接过宫弦月手中的被单,「还是我来吧,殿下。」而后抱着被单快步离开。
「我说不准帮─」锁清歌气的站了起来,却因腹部的一动,吓的他连忙又抚着腹部缓缓的坐了下来。
注意到锁清歌细微的表情,宫弦月着急的蹲跪在他跟前,「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不踢偏偏现在踢?没看我正在教训你父皇吗?」锁清歌对着自己的腹部责怪着,「以后要学会看人家脸色!不要在对的时间做不对的事!」
宫弦月听了也是想笑,拉过锁清歌的手,「好了,你骂我就是了,别骂孩子。」
锁清歌更是不悦了,「你又宠他!你都宠他!不行,这次我要好好的骂骂他。」
「别骂,今天是他八个月生日呢。」宫弦月将锁清歌的双手轻轻的拉住,不让他有机会对自己的腹部做任何的事情。
「他都还没出生哪里有八个月生日?」锁清歌轻吼。
「庆祝他在你肚里安安稳稳的度过八个月啊。」宫弦月说着,便在锁清歌的腹部上吻了一口,「生日快乐,孩子。」
锁清歌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照你这个庆祝方法那往后的每个月你不都要这样对他说话了?」
「那有什么问题?」宫弦月微笑,「不只是每个月的生日,我要天天都跟他说话。」
锁清歌只是大力的捏着宫弦月的脸颊,「你个孩子向日葵!」
宫弦月的脸颊虽阵阵发热痛着,可他内心却是非常愉快。
「笑、还笑?」锁清歌左捏右转着弄着宫弦月的脸颊,直到见他的双颊呈现通红才发现自己下手太重了,「哎呀,这可不行,要去拿冰块啊。」他着急的放下手,起身想去寻找冰块。
宫弦月露出一抹微笑,随即将锁清歌拉住,「无妨,你就当我在害羞吧。」说着,还不断的揶揄着锁清歌,「怎样,我这抹红晕好看吗?」
「你有病吗!」锁清歌既愤怒又想笑。
「有,我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说着,又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生了一种没有你就会死的病。」
「胡乱说些什么!」锁清歌抽出手揍了宫弦月一拳,「不准再给我乱讲话。」
「你亲我一个我就答应你。」宫弦月嘟起了自己的嘴唇瞇着眼看着锁清歌。
锁清歌只是微微的往后退,「你噁不噁心。」然后用手心遮住宫弦月的唇。
「快,不然我要再做一次那种事了喔?」宫弦月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看着锁清歌。
锁清歌心下一惊,「不、不行。」随即俯下身吻上了宫弦月。
随后宫弦月只是露出满意的笑容,摸了摸锁清歌的头,「很好。」
锁清歌内心无言,只好愣愣的看着宫弦月。
「殿下。」凌青敲了敲门把,唤着宫弦月,「行卫在外头,他说皇后娘娘...」
宫弦月只是别过了头,起身坐在锁清歌的身旁,「她怎样不关我的事。」
「可、可他说皇后娘娘...」凌青说着欲言又止,抬头看了看锁清歌,而后淡淡的说着「怀孕了...」
「啊?」宫弦月一脸震惊,「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自己和绍容嫣的那次是在酒醉下完成的,何况他也不记得自己有和她做过这么久,怎么可能一次就中呢?
「属下言下无半点虚假,确是行卫前来告知的。」
锁清歌只是故作淡定的拿着桌上的米粮吃着,「既然她怀孕了你就回去看看吧。」
宫弦月只是困惑的看着锁清歌,「清歌,你、没事吧?」
锁清歌扭头,「我没事啊。」然后又吃了一口米粮,「为何这样问?」
「没什么。」他着实觉得锁清歌的反应过于平淡,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件事发生一样。
反倒是锁清歌推了推宫弦月,要他快点去关心绍容嫣,「快去啊,还待在这儿做什么?」
宫弦月只是喏喏的起身,「那、那我去看看,之后在过来。」说着,便转身离去。
殊不知屋内的锁清歌一见宫弦月离去,眼眶的泪水随即掉了下来,他大力的将米粮丢在地上,一人默默的走进房内。
「主─」凌青想安慰他,可是却不该怎么做,只好又愣愣的望着锁清歌走进房内。
没想到宫弦月口中说的之后却是一个月以后,锁清歌只是呆愣着望着窗外,「说好的每个月都来跟孩子说生日快乐、天天都和他说话的,你为什么缺席了呢?」今天正好是孩子在锁清歌肚子里满九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来锁清歌天天以泪洗面,要说自己完全不在意才怪,其实自己在意的要命,可能怎么办?毕竟绍容嫣才是宫弦月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是大朝唯一封后、人民所承认的皇后,自己该拿什么和她比?想着,眼眶的泪水就又再次掉了下来,他缓缓的站起身,突然想到后院看看那四季都会开花的雏菊,可腹部却传来闷闷的痛,这种痛痛的他站也站不直、坐也坐不下的。
此时宫弦月刚好从后院走来,远远就看见锁清歌倚靠在门框边纠结的样子,吓得他三步併两步的跑了过来扶住锁清歌,「怎么了清歌?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疼─」锁清歌张着嘴,大大的喘着气。
「哪儿疼?又抽筋了吗?」宫弦月细细的问着锁清歌。
而锁清歌只是摇了摇头,「不是脚,好像、好像是孩子...」
「孩子?!要生了吗?」宫弦月见状况不对,「我带你回房内。」立刻抱起锁清歌走回房内,自己则是在放下锁清歌之后急忙的去唤了仙欲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