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还没出机场。
陈烟姿就注意到一帮黑衣人正守在出口,都是外国生面孔。
她溜进厕所,联系来机场接她的傻圳,却迟迟没有人接电话。
情况不妙啊……陈烟姿只好拨打了另一个号码。
一个女人缓缓走了出来,几个外国人掏出手机,暗自和照片比对着。
“不是她。”
直到一个穿着旗袍,披着风衣的女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
是照片上的女人。
几人交换了眼神,立刻围了上去,拦住了她。
“Mr.Willem想见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女人并没有反抗,顺从地坐进了车里,脸上看不出丝毫惊慌。
“陈小姐,我们需要替你保管下手机。”
陈烟姿默默比量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对面的荷兰壮汉胳膊比她大腿都要粗。
乖乖地打开手包,把自己的手机交了出去。在交出手机前,手指轻轻在手机背面按了一下。
两边的景色越来越荒凉,远离市区。
最后,车停在了一个废弃仓库旁。
陈烟姿走了进去,仓库中间放着一个极致奢华夸张的红丝绒沙发,与破旧的仓库显得格格不入。
一个金发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众人。
“Boss,人带来了。”
闻言,男人站了起来,走向了陈烟姿。
“亲爱的三三,你终于来了,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偏尖锐,语气夸张,语调起起伏伏。
平心而论,Willem长得并不难看,40岁的老男人包养的还算不错。
由于长年吸食药粉,精神显得很不稳定。面容带着浓浓的疲态,表情癫狂。
Willem揽住了陈烟姿的肩膀,把她带到了沙发上,坐在自己的身边。
两人面前跪趴着五个人,一字排列,戴着黑色的头套,看不清面容。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后背却绷得直直的。
每个人的背上都放着一个高脚杯,唯一的支点只有双腿。身体前倾,不停颤抖着,痛苦地保持着平衡。
Willem挥挥手,手下便扯掉了五人的头套,露出一张张沾满血的面容。
这些都是东星的人,中间的正是来接她的傻圳。
傻圳看到陈烟姿,也是一惊,“大、大嫂……”
“还有说话的力气,不错嘛。”
Willem起身,对着他就是一脚。
傻圳强撑着没有倒下,背上的高脚杯却摔碎了。
“真是扫兴啊~”Willem踩着他的头,把他的脸压在那片碎玻璃上,脚下的男人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陈烟姿表情一冷,暗自攥紧了拳头。
Willem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红酒,倒满第二个人背上的酒杯。
那第二个人下意识一抖身子,杯子里的红酒撒了出来,染红了他背部的衬衫。
“真是没用的东西……”Willem对着男人的太阳穴踢了过去,男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仿佛在随机挑选一般,Willem在剩下的三人背后,绕了几圈,最后停在了最后一个人身后。
这次,酒倒了五分满,并没有撒出来。
Willem手里不停摇晃着红酒杯,醒酒。回到了沙发上,对着陈烟姿说:“三三,我只想要我的货。”
“我们也还在找他,钱我们会双倍赔偿……”
男人的手指抵住了她的唇,“这样的话,我听过好几次了。我现在不要钱,只要货……”
他把酒递到陈烟姿的嘴边,想要喂她喝下去。女人却迟迟不张嘴,只是冷漠地盯着他。
“啪”的一声,男人仿佛疯了一样,把酒杯狠狠砸在了陈烟姿的头上。
血液和酒精沿着女人的脸滑落,陈烟姿的眼中并没有惊恐,冷静地坐在沙发上。
反倒是Willem显得像是被砸破头般的激动,不停地跳来跳去。
最后,被自己的手下按在了沙发上,掏出针管扎在了他的身上。
Willem这才安静下来,摊坐在沙发上。
浑身散发着一股欲望被过度满足,但又远远不够满足贪念的姿态。
“再吸下去,下次见面就是你的葬礼了。”
每次见面都是这副鬼样子,活生生一只疯狗。非得等他冷静下来,才能交流。
Willem平静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癫狂了,暂时成为一个正常人。
他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派人给陈烟姿拿来冰块阵痛。
“不是钱的问题,那么多的货流入市场,价格会被搞乱的。我们这一行,最重要的是规矩。”
陈烟姿用冰块敷着头顶,血迹凝固在脸上,“三天时间,货一定能找回来。”
可惜这套缓兵之计,Willem并不吃。
“那就麻烦三三小姐多待一会儿了,一手交货,一手放人。”
仓库外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门被打开。
“大嫂,我们来了。”
一众东星门徒举着AK闯了进来,Willem的手下立刻举枪以对。
一时间,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