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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耽美 > 古木新花年年发 > 古木新花年年发、玖玖
  虹玉被紫瞳男子施法收入衣怀,适才闻到若有似无的冷香更明显了,似乎就是这男子的体香,这么一想令他脸皮微热,但眼下还没解决大患,他又急忙回过神来观望外面的情势。紫瞳男子以法力护着他,但并非禁錮,他仍能释出神识感知四周,也看到小屋毁得有多彻底,好在没发现小星的尸体,他虽然担心,也只能安慰自己小星应该早就逃开了吧?
  紫瞳男子正和另一个着暗红衣袍的男人在月夜下对峙,后者身上散发深紫色浊气,眼眶外和额角、鬓边泛着淡青的筋脉,看上去就不像是人。
  「又是你。」郑景军偏过脑袋斜睞宸煌,他连眼白都透着幽微的青色,那称得上英俊的脸因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扭曲。
  虹玉纳闷嘀咕:「这谁啊?」
  宸煌回应怀中少年:「不认得。」
  郑景军瞇起双眼恨恨道:「要不是你,上新宫不会一夕消失,我也不至于堕入魔道。你居然说,不认得老夫?」
  宸煌听他提起上新宫才有了点印象,他告诉虹玉说:「应该就是先前杀你夺宝的那伙人之一吧。」
  入魔的男子低笑几声:「尔等给老子记牢了……」
  虹玉不甚在意的问宸煌说:「当时是月漪叔叔救我的,你也去过玖弦城找我?」
  宸煌应道:「嗯。我帮你教训他们了。不过照现在看来好像没清乾净。」
  「老子叫作郑……」妖魔额上的青筋爆鼓。
  「有一对师兄妹覬覦我的东西,我记得最后是个老头子杀我的。那妖魔也是上新宫来报仇的啊?」虹玉继续回宸煌的话,压根没在听妖魔说了什么。
  「……景……军。老子叫郑──」
  宸煌不耐烦的瞟了那妖魔说:「他们不重要。」在他眼中只有虹玉,旁的全是浮云。
  虹玉窝在这男子的怀里莫名感到安心,甚至都不担心妖魔打过来,他乾脆聊道:「噯,我还没记起来你是谁,一会儿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不要紧,你慢慢想。」宸煌又一次轻抚心口,若不是还有肉身的限制,他巴不得连同虹玉的肉身也一起藏进自身紫府内。
  郑景军被他们无视自己的态度激怒了,他知道那紫瞳的傢伙把混血少年藏起来,也不再纠结他们是否还认得自己,厉目一瞪,土里窜出数隻岩石化成的龙蛇。
  同时山林中埋伏着的妖鬼们也纷纷现身聚集到龙蛇周围,他们亢奋不已的衝向紫瞳男子,数量庞大到顷刻间掩蔽夜空,这些邪祟取代了风雨衝向紫瞳男子。
  此时天无涯和月漪正赶往虹玉的住所,见到妖鬼们宛如滔天巨浪般涌现,两者皆难掩惊诧。月漪急忙要赶过去,天无涯却拉住他说:「先慢着。」
  月漪回头瞪他:「你要我见死不救?」
  天无涯冷静劝道:「那孩子有贵人相助,应当能撑得到后援,也就是我们。不过你得先冷静些,别自乱阵脚,让妖魔们有可乘之机。」
  「贵什么人啊,他只有一隻狗!」月漪说完一愣:「你指的贵人莫非就是那隻狗?」
  天无涯頷首,还未多作解释就听到远方树林传出极为刺耳的声响,那波衝击简直能直贯元神。月漪当即摀耳,运功抵御,天无涯也皱了下眉头,顺势把月漪搂到怀中护着。那声响过于棘手,月漪挣了几下便不再逞强。
  山神和凤凰离得这么远都受到了波及,遑论虹玉此刻就在当场,纵有紫瞳男子的真气相护,他还是被折腾得几欲作呕。
  所幸这样的折磨并不久,虹玉感觉四周安静下来,神识外探了会儿,发现妖魔召出的龙蛇不是被直剖两半就是断成数截,断面在幽暗中微微发出光亮,里面是好几颗妖丹和矿石混在一起。他都没瞧清楚紫瞳男子如何迎击,只知道对方召来的同类被瞬间收拾了乾净。
  一如妖魔们当初蛊惑郑景军所言,他们终将成为一体,也会变得强大,执念和慾望融合了他们,一切都是为了能将世所罕有的混血者完全啖食,他们选择融合为一,却在今晚撞上了紫瞳男子的阻挠。
  「你……」有着郑景军皮相的妖魔一脸惊愕瞪视宸煌,随即暴怒斥问:「你究竟、是什么?」
  宸煌漠然以对,他只想尽快清理脏东西,丝毫不打算回应眼前早该消失的傢伙。他稍微抬起双臂,袖子里露出的两手变成了非人的利爪,能看到指爪、腕部和前臂都覆有银鳞,爪子在月夜下发出漂亮的光泽,这并非禽类足爪,亦非单纯的兽足,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郑景军」因而感受到莫大的威胁,不由自主踉蹌后退。
  「赢不了。」妖魔心中已然认清现实,扭头想逃,却又感受到另一股沉重的威压逼近,山林深处出现一团微光,光亮中走出来一名魁梧的白发男子,男子有双冷漠的蓝眼睛,相貌端正庄重,正是毓清峰的山神,天无涯。
  「你自投罗网。」天无涯微啟唇,隐约可见口中尖牙,鬓边也显现出优雅的灰黑斑纹,他冷冷道:「冒犯吾,就该在此消亡。」
  「哼,休想困住我。」妖魔抬脚,原地一蹬就要飞天逃离,熟料天空降下璀璨的光雨,无数炽热的金红色流光穿刺他的身躯,他刚发出哀号就被凤凰遗族一脚踹落地,坠地之际撞出了一个大窟窿。
  月漪飞到天无涯身旁就歛起金灿的双翼,一齐看向不远处的紫瞳男子,他小声问天无涯说:「那谁啊?」
  「你侄儿的贵人。」天无涯语气含笑,却没有多作解释。修为高者能轻易看穿境界不及自己的傢伙是何原形,但他也仅是稍微瞧出对方不是凡胎,亦并非地界仙圣,大概是来自别处的大能,故而没有和月漪多讲什么,也不想贸然揭破对方的偽装。
  宸煌神情木然走近窟窿,稍微展臂摊开双掌,掌心皆浮现一颗带了紫白雷电的球状黑气,他将其拋向妖魔。妖魔狼狈得想爬出坑,却被两颗合而为一的黑气摄走,无论是好不容易匯集的力量,又或是难得恢復到青壮年的形貌都没放过,他的皮相渐渐扭曲变形,绷到绽裂的皮肉喷出不少怪虫,虫子们惊慌飞窜,每隻都乘载了妖魔们的元神,不死心的想逃走,然而一隻都没能飞出窟窿,悉数被黑气吸收得一乾二净。
  妖魔的身形被扯成一缕缕,像破布被撕扯那样破烂,其体内同时传出了各种叫喊,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不该如此!这一切本来该是我赢,我本能吃到他,本不该是这样──啊啊、慢着、给我慢着啊──不对,天机、我牺牲了这么多、天道……你究竟是谁、是──天道、助我,那逆天之物就该由我吞吃,天道──」
  这其中也有天道的推波助澜?宸煌挑了半边眉,略有不悦,对妖魔消失的窟窿咋舌喃喃:「求天道,哼,天道亦拿我没輒。」
  虹玉目睹了一切经过,虽然紫瞳男子尚未给他任何解释,但他就是晓得那团黑气是混沌,也知道这男子用着和过去某一世相同的名字,宸煌。而他不仅仅是想起了这些,他还想起自己的几世经歷都有对方相伴,他们不断在不同的世界邂逅、相处、相恋,经歷的点点滴滴都匯流成海,盈满他心中。原来回忆一直都在,这男子也始终在他心中,只是先前他因误会而逃避,又受重创,才短暂被负面的心绪所掩翳了最重要的人与事。
  他看着、想着、爱着的,都是同一个灵魂,以前就是,现在亦然,未来也只会更深刻。
  宸煌把虹玉放出来,见到虹玉满脸泪痕而诧异关心道:「怎么哭了?伤着哪里了?我看看你元神如何……」
  虹玉握牢宸煌伸来的双手,缓了缓情绪轻唤道:「宸煌。」
  宸煌面色一喜:「你想起我了?」
  虹玉点头:「不只这一世。还有丁寒墨、严穹渊……原若雩,从最初,到现在的我们,都记起来了。」
  「那些过往,你也都记得?」宸煌的笑顏变得有些恍惚,气息乱了下,随即紧拥住虹玉喃喃低语:「太好了,你记得我了。谢谢你想起来……」他本不敢奢望太多,没想到虹玉给他这样的惊喜。
  虹玉双手抵在宸煌的胸前,仰视着他赧顏道:「对不起,我那时不清楚缘由,擅自以星兽窥探梦境。」他回想当初,心中既愧疚又有些甜蜜,垂眼轻喃:「原来你梦中也全是我啊。」
  误会自然化解,宸煌除了释然一笑,也心疼虹玉这期间的遭遇,他温柔低唤:「虹玉。」
  「嗯?」虹玉抬头对上宸煌灼热的目光,害羞得想挣开环抱,但宸煌反而收紧双臂箍得更牢,额头被蜻蜓点水亲了下,这般柔情带着烫人的火星彷彿在他体内漫延,让他的脸皮、颈子越来越暖烫。
  宸煌看虹玉懵懵瞅着自己的模样,扬起温煦醉人的浅浅笑痕。
  「咳。咳嗯。」继郑景军之后,接着被宸煌无视的是山神和凤凰,两者被晾了会儿,月漪终于失了耐心,以拳抵唇清了下嗓子,故意出声提醒他们此处还有他人。
  虹玉当即红着脸从宸煌怀中挣开,整理了丝毫没有凌乱的衣服、袖摆,再衝着月漪他们喊:「月漪叔叔,山神大人带你回来啦,看你没事真是太好啦。」
  虽然被晾了会儿,天无涯一脸无所谓的陪着月漪,对旁的人与事漠不关心,月漪则是有些尷尬不悦,但一见到虹玉的笑脸和关心,适才心中生出的一点牢骚也都烟消云散。
  月漪说:「我本来就没事,是天无涯大惊小怪。」
  天无涯拿出由金色恢復成红色的凤凰羽毛,递还虹玉说:「按照约定,这个和你换回香包。」
  「喔,好。」虹玉把绣了白色木兰花的香包还给山神,接过凤凰羽毛对宸煌炫耀道:「瞧,这是月漪叔叔给我的宝物。」
  宸煌看他这么得意的笑脸也只觉得可爱,心中没什么醋意回应道:「收好吧。」
  月漪打趣道:「虹玉有这么厉害的朋友,还要我那根鸟毛做什么?」
  天无涯斜睞身旁的月漪,心想这凤凰好像吃醋了,而且是吃那少年的醋,害他也有些吃醋,吃这凤凰的醋。
  虹玉过去挽住月漪的手臂撒娇道:「需要的、需要的,叔叔的羽毛又厉害又漂亮,我能认你这个叔叔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叔叔还救过我的命啊。是恩公也是靠山哩。」
  宸煌馀光看着虹玉抱那凤凰的手,再瞧那山神眼神微变,眉峰似是抖了下,察觉山神和凤凰轮流在醋海折腾,他反而淡定无波了。他上前轻拉虹玉的手,不着痕跡将人带回身边说:「虹玉有幸蒙二位相救和照顾,身为他的伴侣,在下由衷感激,既然他收下如此珍贵的凤凰羽,那在下也应回赠,望二位莫要嫌弃这样东西。」
  宸煌变出一个小木匣交给月漪,虽然那两者是山神的身份能力更强大,不过山神似乎对凤凰相当在意,所以他才把东西交给虹玉的救命恩公。
  月漪接过木匣,打开来看了眼,抬头看向紫瞳男子疑问:「龙鳞?你是龙族?」他转头环视一周那些被碎尸的魔龙妖蛇说:「这鳞片上的气息……你也是神域出身的?」
  宸煌点头回答:「十多年前才负伤离开,好在那时被虹玉的父亲们救下。」
  月漪又问虹玉说:「你的两位父亲都已经飞升,想来就是这位龙族道友照顾你的?」
  虹玉抿笑:「是。先前因为我受了伤才失忆,如今才全都想起来,先前的小误会也化解了。」
  「那就好。」月漪微瞇起金眸打量傻侄儿和紫瞳男子,狐疑道:「你们真的是道侣?」
  「我、呃,我们……」虹玉一脸害羞的结巴了。
  宸煌握牢虹玉的手解释:「目前还不算,只是两情相悦,也有此打算。毕竟虹玉之前还太小,我总不能……」
  对于其未竟之语,月漪他们都心知肚明,月漪有些尷尬的清了下嗓说:「方才我听虹玉喊你宸煌,你是神域出身的龙族,又跟他一起在海岛相依为命这么久,彼此都是知根知柢的。我不过是他刚认不久的叔叔,也认为认定谁为伴侣是他自己的事,他能作主。既然你们两个相逢了,我也替你们高兴。但眼下还得收拾残局,我看还是先……」
  月漪看向天无涯,后者平静无波接腔:「交给吾即可。只不过那屋子彻底毁了,要重建?」
  虹玉愧疚道:「对不起啊,月漪叔叔,我之后会重建好的。」
  月漪摆手,瀟洒道:「无妨,反正你跟宸煌走了之后,屋子也只是空着而已,重建就不必啦。」
  虹玉说:「可是那屋里有你和仙子刚来到这里的回忆。」
  月漪温柔看着他,欣慰又好笑道:「傻侄儿,回忆不在那屋里,在心里。去吧,你们两个该是有不少话要说,不必担心这里的事,我再和大姐讲一声就好。你们有空再来看看我们。」
  虹玉没想到月漪的态度如此乾脆,他反而更捨不得了,驀地跑过去抱住月漪说:「叔叔,我一定会再来看你们。当初若是没有你救命,我早就不在这里了。」
  月漪没想到虹玉会这么扑过来抱他,一开始他救回来的少年不仅防备心强,就算混熟了以后和他们有说有笑,也不太和谁这样亲近,他微张双臂愣了会儿,回神后拍拍少年后背莞尔道:「也是你我有缘吧。傻侄儿快过去,他在等你了。」
  「那么,后会有期。」宸煌说完,手刀在虚空一画,搂着虹玉离开了毓清峰。
  月漪目送虹玉跟着那名龙族男子离开,望着曙光初现的天空喃喃道:「虽然施恩不望报,但虹玉方才那样,让我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好像我就等着当他的长辈,像那样跟他相处,帮他铺一段路让他走去该去的地方。这感觉怎么讲?嘖嘖,好像是功德圆满?」
  天无涯稍微偏头看他,似笑非笑道:「不错啊。你跟他圆满了,跟吾也差不多该努力一下。」
  月漪挑眉斜睨天无涯,轻哼一声,拿手肘撞他说:「你这个色慾薰心的傢伙。」
  「是。吾是。求凤凰赐个圆满。」
  「干什么?邀功啊?昨晚我也没事,破阵是早晚的。」
  「你对兰花小兔精就不是这样的,难道你喜欢比你小隻的?吾也可以变小隻。」
  月漪瞪着山神装可怜无辜的样子说:「你就在我面前露出这德性,在别人那里又另一副嘴脸,你真是……」他本来就晓得天无涯在外人面前清高冷傲的大神姿态是装的,也许是方才被虹玉他们莫名刺激到了,天无涯居然变本加厉对他撒娇,他本来有点嫌弃,现在又不知为何好气又好笑。
  天无涯转身变成一头小白虎,迈开胖壮的四条腿扑到月漪脚边吼了两声:「瞧,吾也能变小隻。求个圆满啊,漪漪。」
  月漪冷睨小白虎:「喊我什么了?你……」他被天无涯扰得心思渐乱,有些不知所措。互相僵持半晌,他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
  宸煌带着虹玉回到从前生活、修炼的海上,从藪宝戒放出浮舟仙岛后一同返家。
  屋里屋外仍和他们离开时没什么分别,秋季的药园、菜圃作物长得很好,差不多都能收成了,还有附近的鸡鸭、小兔子又生了一窝窝的。
  虹玉用神识看了这么一遭,想来是宸煌让分身或傀儡打理家园,他转头对宸煌微笑,一面走进屋里说道:「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还好有你在,要不然碰上那些妖魔我就遭殃了。可是你也别怪我,先前我也不是故意乱跑的,这一世我的年纪轻,容易犯迷糊,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该跟我计较了好么?」
  虹玉知道宸煌紧随而来,没想到他刚转身就让宸煌搂紧了腰,门窗也自行掩实了。
  「可以。」
  虹玉听宸煌答应也面露喜色,可他一开口就被宸煌吻住,这个吻急切而粗暴,吓得他两手掐着对方的肩膀和手臂。
  宸煌一手扣在虹玉后脑,俯首深吻,他并不想吓着虹玉,但实在难以压抑近乎暴虐的思慕和慾念,生怕虹玉又吓得溜走,手臂也越箍越牢。他沉迷的吻了许久,虹玉温顺待在他臂怀中,也才稍稍平抚他狂躁的慾望。
  虹玉也在惊讶后感受到宸煌竭其所能的克制衝动,被这么突袭也并没有真的令他害怕,稍嫌粗暴的吻变得越来越温柔繾綣。
  「唔……」虹玉被吻得头发昏,一手拍了拍宸煌的肩膀,宸煌松口让他喘息,他还没喘够就又被抓着腰抱上桌面坐着,儘管如此,他还是需要稍微仰视宸煌。
  此刻宸煌就像沙漠缺水的旅人遇上绿洲,没有这少年宛如绿洲的滋润他会发疯,会枯竭死去。
  虹玉抬起一臂,手背稍微掩着嘴巴往后退了些,他被吻的舌根微微发痠,面对宸煌热切的追求有些羞窘慌乱。宸煌双眸炯然的注视他,双手撑在他两侧桌面,就这么倾身逼近。
  「慢点、等下啦。」虹玉一慌乱又开始挣扎,双手抵住宸煌的肩膀和胸口轻喘道:「你怎么一下子就这么……这、这么……呼,呼……别这么欺负我了。明明答应不怪我的,方才还咬我。」
  宸煌垂眼欣赏少年满脸通红的样子,双手怜爱的捧起那张小脸笑语:「因为你都想起来了,而我又实在太想你,这才一时情难自抑。只好请你多担待些,嗯?」
  「话虽如此,可我如今还未及冠,哥哥你不要太过份!」虹玉说着有些恼羞,拍了下宸煌的手臂问:「你急着带我回来,可我还没找到我的小星呢。」
  宸煌眼神往一旁飘开,沉默不语。虹玉瞧他这样,忽而灵光一闪,歪头追问宸煌说:「我的狗呢?屋子塌下来的时候,我明明抱着牠,可牠一下子就不见,刚好你及时出现护着我,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狗在哪里?」
  「……」宸煌注视少年乌亮的黑瞳,眼神飘忽,有些欲言又止。
  「你就是我的狗?」虹玉尾音微扬,虽然是问话,但他几乎是肯定了此事。
  宸煌和虹玉相视,前者表情淡定,耳尖却微微泛粉,看得虹玉咧嘴笑说:「你居然就是小星啊?先前我还挺奇怪,小星从来不让我抱去洗澡,也从来没见过他便溺,连挠痒、打滚、追着其他虫子玩都不会,明明是隻小狗却又那么不像小狗。」
  宸煌想阻止他继续讲下去,但脸也丢得差不多了,只好无奈的任由少年揶揄。
  虹玉两手摸上宸煌俊丽的脸庞,咧嘴灿笑道:「你变小狗的样子很可爱,来啊,笑一个给爹爹看?」
  宸煌瞇起眼不悦道:「之所以那样偽装,不过是因为怕你吓着。」
  「我猜到啦。」虹玉往宸煌下巴轻啄一口,低头发出轻笑,又靦腆嘟噥:「我知道哥哥疼我。」
  宸煌一听少年有些撒娇的语气喊他哥哥,吐息立刻就变得有些浊重,喉头滚动了下,他再次端起虹玉的下頷吻上,含着少年软润的唇瓣又抿又吮,也用舌头和牙齿舔咬,虽然只是亲吻,这气势却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
  「哥哥……」虹玉瞇起清润的双眼覷着宸煌,含糊轻唤。宸煌的舌轻易探入他的口腔,唇舌兜在一处缠绵温存,他两手不自觉揪着宸煌的衣襟,对方的亲吻带有淡雅而清冷的气味,他向来喜欢,也悄悄用舌尖挑弄回应,一手慢慢攀到其肩膀上。
  屋外天光渐亮,但离月圆夜并不远,虹玉身上的香气虽然不至于迷惑境界高深的仙神,却也十分能取悦之。宸煌本就迷恋虹玉,少年的亲吻又如此香甜诱人,深刻的爱慕和先前分离的思念,足以将宸煌竭力维持的冷静自持都湮灭。
  虹玉不知道是怎么刺激了宸煌,温情的深吻又转为粗暴,或者说是充满执念。宸煌已经不满足于亲吻,急切的脱扯掉虹玉的衣衫,气势霸道的将少年压在桌上。
  「哥、哥哥?」虹玉慌忙挣动,一脚踩在宸煌身上喝阻:「你、你莫不是现在就想要做那事?我……我们刚刚重逢,你也说过我还小,我……」
  宸煌深深盯住虹玉,捉着虹玉踩在身前的那腿,轻易替少年脱了鞋袜,作势要亲少年圆润可爱的脚趾时,少年慌张的抽走那隻脚。
  「很脏!」虹玉瞪大眼睛警告宸煌不准亲脚,又往宸煌胸口、腹部轻轻踩了两下,想把对方踢开又捨不得使劲。
  「你都想起来了,我……不想忍耐。」宸煌的嗓音压抑了许多感情和衝动,沉得有些沙哑,他微微垂眼调息,又一次上前按住虹玉的肩膀说道:「我想要你。想要得快疯了。但我不会伤害你,你别怕我,好么?」
  听那祈求般的语尾,虹玉早已心软,他赧顏瞄了瞄宸煌灼热的眼神,低头解释道:「我不是怕你,只是我这身子未经人事,要是你和前几世那样也生得那么……总得有些准备吧?我怕疼。亲脚也不行,我没洗脚,很脏。」
  宸煌闻言一脸愧疚的退开来:「是我疏忽了。」但他是有准备的,一直都准备着,只是没让虹玉知道罢了。他一直都瞭解伴侣的,骨子里调皮爱玩,可是脸皮很薄,很爱乾净,只在乎自己人。
  虹玉披回衣衫,羞赧垂首说道:「还有啊,我这么喜欢你,你不必担心被我讨厌。不管你怎样,我都喜欢的。方才我只是想提醒你,因为你看起来……快急疯了似的,我也心疼。但这是我们今生的初次,我也不想太过折腾。」
  宸煌眼神略微闪烁,想起了前生的事,恢復了些许冷静后反省道:「那一世我也叫宸煌,迎娶你上神界,却给了你惨痛的初夜。」
  虹玉尷尬笑了下,握着他的手说:「反正都过去了啦,当时也非你所愿,何况后来我们也快活得很啊。」
  「嗯。」
  阳光穿透窗纸照进来,屋里更明亮了。虹玉下了桌子走向门边说:「天都亮了,要做什么晚点再做吧?」
  话才讲完,屋里的光明好像被黑暗摄走,四周黯淡下来。虹玉有些古怪,只觉得是宸煌在戏弄他,回头却看宸煌的瞳色更深,踱回宸煌面前担心道:「你是不是太累了?眼睛的紫色变得好深。是不是刚才应付那些妖魔太耗你的真元啦?」
  宸煌轻轻摇头,温柔笑应:「无碍。」他反过来执起虹玉的手,在其虎口、手背、指背轻轻啄吻,边聊边舔,藉此平缓心绪:「那些妖魔乃世俗执念和慾望的集结,狂暴凶残,而混沌既能无中生有,也能令一切归虚,所以儘管妖魔难以尽灭,却能被混沌吸收,回归他们本来的样子。」
  虹玉恢復了几世的记忆,很快就明白他想讲的,接话道:「我知道了,妖魔就是混浊的水流,甚至有毒害,可是只要找对法子应付就能将其净化,或是让他们去该去的地方,是么?」
  「嗯。」
  虹玉望着宸煌微微一笑,展臂拥住他说:「这辈子你还是我的大靠山,我的神明。辛苦你啦,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我只是跟你解释为何要操控混沌去吞噬妖魔,但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宸煌说完就将虹玉打横抱起,往寝室走去。他将虹玉轻放到床里,虹玉一脸茫然望着他,他蹲在床边握住少年的双手说:「操控混沌做那些事,对如今的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虹玉苦笑,一手摸上宸煌的脸庞说:「可你看起来又累又辛苦。只要心中想着你,我好像什么事都办得到。你才是我的神明,你明白么?」
  宸煌抬眼凝视他,带着深切的渴求低语:「因为我想要你。想永远在你身边,相伴相随。」
  虹玉在前几世也听他讲过类似的话,每次听都感到不可思议,不过他对宸煌也是如此,有着同样的心意,近乎信仰,这么一想也就能体会那份情意和思慕。他心中暗自甜蜜,又害羞得很,听完就只是半垂眼坐在床里,面无表情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番表白,随着宸煌褪去外袍和靴鞋上了床,他才露出怯赧的表情。
  宸煌握住虹玉的肩头温声低语:「虹玉,别怕。」
  「我都说了不怕你。」虹玉只是害羞,但连这种事也讲不出口,好像一旦讲了他连偷看宸煌的勇气都没有。明明当过了几世的伴侣,虹玉对今生的自己还是这副老样子感到无奈。
  宸煌倒是瞧出虹玉在害臊,莞尔低笑了声,搂着虹玉一起躺下,虹玉仰起小脸,用那双清丽的桃花眼瞅他,他轻吻少年的眉心、眉骨和眼皮,一面把手探到少年没有穿好的松垮衣衫里,碰触其胸前乳首。
  「嗬、嗯。」虹玉的乳首很小,总是平坦还有点往内凹陷,连同乳晕一块儿看也不大,色泽又很淡,彷彿薄嫩的花瓣落在上头。
  宸煌温热的手覆在虹玉的胸口,用手指反覆磨擦刺激,虹玉有些懵懵的看着他玩弄那两点,当乳首微微突起就被他拈住,又搓又揉,这突如其来的陌生感受逼得虹玉发出轻细呻吟。
  「呵。」宸煌浅笑,他拈着少年的乳尖搓揉玩弄,再让虹玉躺平,好让他轮流照顾两边乳首,见虹玉羞得不敢直视自己,他噙着宠溺的笑吻住其微啟轻喘的唇,时而柔情浅尝,时而热切的含唇吮舌,戏耍不休。
  须臾后,虹玉的唇瓣被吮吻得红润艳丽,宸煌的唇色也殷红迷人,后者浅笑着往下挪,将少年的衣衫扯得更开,轮流含住其小巧乳尖吮舐,将挑起的小肉粒轻夹于齿间小力拉扯,舌尖来回刷扫生嫩渺小的肉芽。
  「嗬啊……宸煌,哥哥,不要、别玩那里了。」虹玉反应生涩,被惹得频频颤慄,仅仅是胸前的挑逗就让他腿间肉物起了反应。他对自己禁不起挑逗感到有些羞恼,看见宸煌披着的衣衫比自己完好也有些不甘心,于是推开对方,起身去剥宸煌的衣物,甚至拋开矜持去亲对方的喉结、锁骨、胸前。
  宸煌并不讶异虹玉会这么做,虽然对方脸皮薄,但并非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平日看着温顺乖巧不过是因为太过懂事,正因如此,他觉得虹玉格外惹人怜爱,也让他极为珍惜。
  他任由虹玉在身前迷乱的又亲又舔,自己不时发出低笑,一手摸着虹玉的头发,等虹玉亲够了再俯首吻住。他打散了虹玉的发髻,虹玉也替他放下一头长发,两者相拥长吻,他一手揉着虹玉的后颈,迫其仰首承接这一吻,一手摸着虹玉的腰。
  虹玉眨了眨眼,望进宸煌的眼里,沐浴在那眉眼间温煦的笑意中,还有那满目盈盈的宠溺,这一眼令他浑身发热,骨酥身软。宸煌抱着他又躺回床铺,两人长发披散,浅灰紫的发丝和黑滑如缎的长发混在一起。
  「虹玉。」宸煌爱怜低唤,他坐起身并扫了一眼虹玉的衣带,用法术松开它们,轻易脱下虹玉身上的衣物,,再将其笔直白皙的双腿分开。
  虹玉隐有期待,也有不安,但已不如最初那般忸怩,而是顺从慾望摸到了自己昂扬的男根,闭上眼凭感觉去抓握、抚弄。他知道宸煌正看着,想想又臊得侧首逃避,啟唇轻噥:「哥哥,你别光是看……」
  宸煌吐息粗沉许多,他抓着虹玉双腿往自己身前带,再握住那细窄单薄的腰,把少年抱得更近,让少年无法不面向他张开两腿,胯部更是几乎贴紧他的下腹。
  虹玉握住自身阳茎套弄得更起劲,宸煌也出手碰他,连同他的手和男物一起握着捋动,他的身子敏感得很,没多久就洩出精水。虽然凭着几世的经验知道这并不丢脸,但身上还是迅速泛起一片潮红。
  「你真好看。」宸煌凝眸注视虹玉,专注而深情。
  这极为动听的话语,还有令人脸红的沉润嗓音,都令虹玉不禁看向宸煌,那双紫色眼眸的光泽漂亮得像宝石,不像被慾念蒙蔽,那眼神真挚无比,所有慾望只是随之焕发的光采,宛如天上星辰。
  「哥哥,你也难受吧?我帮你。」虹玉撑起上身,一手摸向宸煌腿间阳物,那物果然粗长伟岸,他知道宸煌总想先让他舒服了才让自己解禁,心疼得很。他的手一碰到宸煌的男根,那饱满的龟首就激昂不已的颤动,马眼亢奋得泌出汁水,没一会儿便濡湿他整隻手。
  宸煌嚥下口水,盯着虹玉抚慰他的阳物,他也不时抚摸虹玉的身躯,感受对方薄嫩的皮肉包裹着轻瘦的骨架,似乎兰花精、兔精混血的孩子就该生得这般灵秀可爱,独一无二。
  不,是他的伴侣,本就是独一无二的。
  「虹玉,已经够了。」
  虹玉闻声歪头望着宸煌,被按着肩膀躺下,两腿被拉得更开,他张口吁气,胯间忽然一凉,一股淡淡草木香气扩散开来,是宸煌往他下身淋了调製的花草油。
  「唔嗬。」虹玉敏感得倒抽一口气,宸煌的手指藉油水插入他的臀穴,他安静躺着,几番调息也缓不下越来越高涨的慾火,对方修长的手指能轻易按到他体内所有能获得快乐的地方,尤其是某个稍浅的部位,仅是手指蹭过也能让他痒麻得受不了。
  「喜欢?」宸煌噙着笑意询问。
  「好了么?」虹玉叼着自己食指的指节闷吟:「哥哥、宸煌哥哥。」
  「再一会儿。」宸煌额角早已覆满汗水,此刻的忍耐对他就是无比的煎熬。
  虹玉发间不知何时冒出了许多紫色小兰花,有些含苞的也在逐渐绽放,床里的花香早已浓郁得盖过花草油的气味,也快将宸煌馋得发疯。
  「再一会儿,我不想你疼……」这喃喃低语像是宸煌讲给自己听的,在他心中潜藏着近乎残暴的嗜虐欲,越是惹人怜爱的东西越想狠狠摧毁。他当然不是想毁坏虹玉,只是慾火过于炽盛罢了。
  所有异物倏然撤出体外,虹玉短暂松了口气,那不过两、三指的调教戏弄,便让他的男物有微昂之势,他晓得自己早已动情,但神识还有些茫然,拓得湿软的臀穴随即又被男子粗长的肉刃凿开。
  「嗬啊!」虹玉惊喘出声,宸煌抚摸他的腰侧哄道:「快好了,只入了寸许而已。」
  「好大。」虹玉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嘟噥,就算只是前端,宸煌那阳物也大得骇人。
  宸煌无奈失笑,他的伴侣没学乖,总能把他的慾火撩得更炽盛,再轻的话音他都听得清楚,而此刻他快要无法冷静,能忍到现在,也差不多够了吧。
  「慢、嗯,你说要慢慢的……」紧窄的甬道被粗壮的肉杵撑开,虹玉不自觉弓起上身喘息,一手拍打宸煌抓着他腰侧的手臂,然而丝毫无法撼动或阻止对方持续侵入。「太多了、已经到底了,不、不能再入……唔、嗬嗯嗯……」
  虹玉身子酥软得瘫回床铺,一手按着怦怦跳的心口,另一手摸向肚腹,总觉得宸煌那物就快要深入脏腑,然而对方停顿之际,他的臀里、腹里开始生出难以言喻的酥痒感,好想要更多的刺激或什么来满足,这异样的空虚感迅速侵蚀他的心神,生出更多渴望,他渴望宸煌。
  宸煌紫瞳闪烁着炯亮的光采,他早已迫不及待和虹玉结合,不必等虹玉开口索求便开始浅浅抽送,初时总是较为艰涩不适,彼此吐息皆乱,混乱片刻后,两者气息、心脉才逐渐趋于一致。
  虹玉被顶得整个身躯都在颠晃,缓缓往上挪移,宸煌立即追逐而来,一手护在他头顶,免得他撞上床头。他抬手去摸宸煌的脸、颈和胸膛,带着喘息声轻唤:「哥哥……」
  宸煌受不了虹玉这般撒娇的语气和神态,跪立起来,令其臀肉枕靠在他腿上,腰部稍微悬空,他捧着虹玉的脸亲吻,虹玉的身子彷彿要被他折成两半,两腿更是被迫展开,虚虚的掛在他腰背上。
  「唔嗯、嗯,哥嗯,轻些。」
  「虹玉……」宸煌迷乱而狂热的索吻,虹玉轻拍他肩膀,像在发牢骚,又像是在哄他。
  虹玉被舔得嘴角、下巴都透着水光,不仅是脸,耳朵、颈子也被舔遍,他忽然觉得宸煌还挺像小狗,噗哧笑出声,宸煌也因此顿了下,抬头和他相望。彼此抿笑相视,然而这纯情甜蜜的清醒极为短暂,他们很快又更沉溺于炽烈无比的慾海中。
  「不行了。哥哥、宸煌……」虹玉勉强成句的话语又被撞得破碎,呻吟带了哭腔,他一手往上撑着床头,另一手揪着枕头,宸煌不间断的衝撞着,他也快活洩出了两、三回,虚软的阳物甩晃得好像丢不出什么东西了,却又再次被宸煌带着攀至慾浪顶峰。
  宸煌以身形罩住身下的少年恣情驰骋着,见到虹玉弓身张口发出无声的叫喊,他晓得虹玉神魂皆是快活的,忍不住又摸上虹玉放松时变得酥软的胸膛。他的虹玉虽然身形相较轻瘦矮小了些,却也练得一身好体魄,胸口精实的肌肉不使劲时,就是这般软韧有弹性,他揉了揉虹玉的胸口,又拈住微微突出的乳粒玩弄。
  虹玉正在馀韵中闭目养神,一手拍打宸煌作乱的手念道:「还玩。」
  「你这里很可爱。」宸煌爱不释手,又转而去掐揉虹玉的臀肉、大腿肉,惹得虹玉下腹越发紧热,虹玉睁眼瞪他一下,他上前亲了亲虹玉央求道:「好弟弟,让我再弄一会儿。」
  「那你快点。」虹玉语气温软无奈,也饱含宠溺之意,只是他没料到宸煌的一会儿不是一盏茶的工夫,也不是一柱香的工夫,是一个时辰后。
  慾海翻腾既快活又折腾,虹玉又爽又惧,抖着身子边哭边往床角爬,宸煌一臂将他捞回怀里,他坐在宸煌怀中,臀穴牢密的栓在那硕长肉杵上,带着细微泪珠的桃花眼已有些失神,顾着喘息、呻吟的嘴淌下口涎,最后他屈起併拢的双腿狠狠抽搐几下,身子绷紧半晌又慢慢松懈,瘫软在宸煌的怀中。
  宸煌大腿和下身都感受到一股温热水流,虹玉被他操弄得失禁,他含着笑意亲了亲虹玉的额角、鬓发,让虹玉趴到床上,两臂撑在其身侧,下身紧密贴合着,仍旧猛烈的拱动下身,将少年丰腴的臀肉都压得变形,撞出一波波肉浪,片刻后才悉数将精华丢在幽径深处。
  「虹玉?」宸煌长吁一口气,发觉虹玉已然昏睡过去,他欲缓缓撤出阳物,没想到虹玉体内深处彷彿饿狠了似的缠着他肉物不停吸绞,他压下差点重燃的慾念抽身。期间虹玉也仅是蹙眉轻吟,股间满是起了细沫的稠滑白浆,被蹂躪到红肿的穴肉可怜兮兮的翕动,过了会儿才断断续续流出浓精。
  宸煌并不急着善后,只是摸着少年铺散在床间的浅灰紫色长发,眷恋的看着那张小脸的睡顏。虹玉这头发似乎更长了一点,也更有光泽,其发间有不少因他动情后开落的紫色小蓝花,满床都是清新微甜的芬芳。
  宸煌的双瞳顏色淡了许多,晶莹漂亮得宛若宝石,他一指轻触虹玉眉心,温柔轻喃:「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