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鈺寧坐在病床上,两眼呆滞无神。
「我可怜的玉凌,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来,把这只幸运戒戴上,因为它,你才又可以回到妈妈身边。」余巧心将幸运戒戴在她的小指上。
「戒指?等等……这戒指,不是我前几天在校园里捡到的,我本来要还结果忘了,怎么会……」她立即摘下戒指,瞇起眼仔细地看着里头细微的字──『玉凌』。她直盯着这个名字,试着冷静脑袋瓜。「别急,慢慢来。因为……我和这个戒指的主人……『玉凌』相撞而无法分清身分。他们刚才说不是她的亲生父母,爸爸又是我的继父,所以dna肯定没有用处,那么……我们血型一定也是相同的。这种种的一切,都无法证明我和她是谁,这只戒指就成了破案的关键。依逻辑而言,我的想法应该没错,但是……这一切也都太巧了吧!那我以后应该怎么办?『鈺寧』、『玉凌』,我该以谁的身分生活?」她抬头望着孟氏夫妇,细细地品量。「看他们两位的穿着打扮,相当的有品味,言行举止显露出他们富裕的家境。爸爸为了扶养我和姊姊,每天日以继夜的开计程车,他的发色渐渐斑白,我不能再让爸爸那么辛苦了……就这样决定。」她露出坚定的眼神。
咦!坚定的眼神突然地透露出茫然。
「恩予……」夏鈺寧不由地脱口而出。
眾人惊吓。
「为什么恩予会在这里?他……认识玉凌?」她紧皱眉头思考。
余巧心听见她叫喊陆恩予的名字,就挥手示意他到面前。
「你……记得我,却不认得自己的父母?」陆恩予疑惑地问。
「对吼,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怎么可以认识他。」她相当懊恼自己的心急。
「我……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问你才是啊!你……跟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关係?」
「也没有特别的,我只是……曾经追求过你。」
「你居然……我终于明白了……」她吃惊地差点昏倒。「终于明白……为何你对我残忍的原因了……」她悲痛地忆起当初不像自己的自己。
「这么说来,你和……我在交往?」她悲伤却又冷漠的问。
「不!我只是向你表白过,但是并没有在一起,因为……你拒绝了我。」
「我拒绝了你!」她不敢置信地惊呼。「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想,这就应该问……以前的你了。」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心中有万般般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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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恩予进入夏鈺寧的病房,他缓慢地走到床边。
「鈺寧,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伤悲地自责着。「如果我不那样对你,现在的你,依然是活蹦乱跳的吧!你醒来,快醒来呀!醒来打打我骂骂我都好,只要你快醒来就好。」
「恩予,你来了啊!」李侑钧拿着水壶从外头走了进来。
「嗯!只有你,伯父和夏姊呢?」陆恩予迅速地将悲伤拾起。
「夏姊公司有急事先回去处理了,伯父他……因为鈺寧的医药费,又去开车了。」
「伯父和夏姊都辛苦了。你也快回去休息,我来顾就行了。」
「没关係,因为我……鈺寧才会变成这样,」李侑钧悲伤的视线移至病床上的人。「这一点累又算什么!」
「是我的错才对!如果我和她当面说清楚……」陆恩予低头地悲鸣。「她也不会喝到醉……」
「这不能怪你,是我搞砸了大家的关係。」李侑钧拍拍陆恩予的肩。
「如果我肯诚实面对的话……」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鈺寧醒来,我们谁自责也都没用。」
陆恩予和李侑钧相互拍肩的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