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周一上班的时候,燕玲见裴云川出现在了办公室,看上去他已经没什么大碍,气色什么的也都还好。
广告的事暂时搁下了,还有不少别的活要忙碌。下午时燕玲与何芸一道去了趟一家专柜讨论了新品上货的事,又去见了一个客户。何芸又有意想要提携燕玲一把,她说了一个开端后面让燕玲帮忙介绍商品。
这是燕玲的强项,毕竟曾在研发室里呆过,对于商品她可是熟练得很,加上口齿伶俐一番下来客户也了解得很全面了,当时就拍板决定拿下了这一单。
事后何芸赞许道:“我就说你人聪明,做什么都会成的,以前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燕玲苦笑道:“何姐不知道我刚才有多么的紧张吧,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有几句话重复了好几遍,其实我心里都没什么底。”
“你想太多了,这些都很正常,我第一次和人家谈业务还闹过笑话,至今回忆起来都觉得很丢人。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缺少的只是经验而已,其实做销售的真的不外乎一张嘴,只要会说敢说,没什么做不下来的。加油!”
“多谢何姐给的这个机会,我会努力的。”燕玲道。
燕玲觉得目前所掌握的技能远远不够,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不过她始终能保持一颗谦虚好学的心,这样确保自己一直在进步。
雨水很少光临,天气也一天天的炎热起来,渐渐的不用穿外套,只着长袖就够了。这天临下班前,燕玲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个电话是靳秋海打来的,电话中让她去一趟靳秋海那里,说是靳母来了,燕玲知道后迟疑了好一阵才说:“今天我来不了,要加班,回头再说吧。”
“你最近很忙吗?”
“是的,因为新品的关系,所以事情比较多。”这是燕玲找的借口。
靳秋海最后也无奈的说:“那好吧,周末的时候我过来接你,你好好的保重。”
“知道了,你也一样。”燕玲挂掉了电话,在关键的时候她选择了逃避,现在她确实不知该如何去面对那个对她处处挑剔的靳母。
她端着杯子又去茶水间倒了一杯水,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今天索性就真的加个班吧,趁此将之前放下没有处理好的事又调了出来。她又从抽屉里拿了文件柜的钥匙去找需要用的文件。等她找到自己需要的文件回来时,却见自己的咖啡杯边多了一块蛋糕,那块蛋糕看上去很新鲜,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奶油,奶油上面是一颗鲜红的草莓。
燕玲扭头看了一眼,隔壁小办公室的灯光亮着,她什么也没说,依旧低头去做事。
查阅文件,搜索资料,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的响,这一忙就是将近两个小时的样子。直到裴云川站在她面前,燕玲抬头看了一眼说道:“您还不准备下班吗?”
裴云川自然说:“我在等你啊。”
这话倒让燕玲有些不安,好再手里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她也趁机将完成的工作交给了裴云川检查,裴云川看了一遍道:“还行,今天先这样吧。这时候已经八点过了。对了,你怎么不吃蛋糕,不喜欢吗?”
燕玲确实不是特别喜欢甜食,对于奶油更说不上喜欢,但此刻她还是拿起了蛋糕当着裴云川的面吃完了它。
“刚才忙忘了吃,谢谢你给买的。”
“说什么谢。”裴云川见燕玲的唇角沾上了一些奶油,他目光一滞朝她靠近了一些,燕玲有些惊愕的望着他,裴云川最终伸出拇指来轻轻替她将唇角拭去了。燕玲顿时脸颊微热,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低了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裴云川最终等到了燕玲一起下班。
在车上的时候裴云川问道:“你和你男朋友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
燕玲有些诧异忙说:“没有啊。”虽然他不明白为何会这样说,暗道莫非他听见了自己的电话?
“要是有什么烦恼,信得过我的话可以和我说,就当……我是你的一个好朋友。”
燕玲自然回答好,可这样的朋友让她心中很尴尬。
裴云川觉得肚子咕咕的叫,然后带燕玲去路边的一家寻常的饭店解决了晚饭问题,饭后也没有载着燕玲去了别的地方,而是把她送回了租住的地方。
何芸知道两人的事,但她什么也没问。
就这样过了两天,周五这天中午燕玲接到了池峥嵘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有些慌张的和燕玲说:“我来帝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吧。”
“你来帝都呢?正好,我也想见见你。”
周五这天下班后,燕玲直接去了池峥嵘落脚的那家酒店,她敲开了酒店的房间。
池峥嵘穿着浴袍来给她开了门,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看样子刚沐浴过。这次他住的是间普通的单间,不像以前住的是套房。
房门刚关上,池峥嵘便将燕玲拉到了怀中,然后紧紧的拥抱了她。燕玲没有阻止他的举动,任由峥嵘抱着她,几分钟过去了,她才说:“能不能让我坐会儿,我是一路站过来的,双脚早就累了。”
池峥嵘这才松开了,他挠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与燕玲道:“你自己找地方坐吧。”
屋子里拉上了窗帘光线不大好,燕玲走到床前将外面那道布帘拉了起来,只剩下了白色的纱帘,接着将凳子搬到了窗边坐下了。池峥嵘拿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烟盒和火柴,他抽出一根烟,取了火柴来正要点燃一支,燕玲见状连忙上前阻止了:“你又抽烟了,还要不要嗓子?”
“燕玲,让我抽一根吧,我心里憋得慌,只想好好的抽一根烟。”峥嵘仰脸看着燕玲,燕玲见他的目光写满了无奈,那么一瞬间她心中仿佛被刺了一下,接着便松了手由着他去了。
池峥嵘熟练的划燃了火柴点着了烟,轻轻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了一口烟,燕玲将茶几上的烟灰缸递了过去,她见他满脸的心事,然后关心道:“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