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怒火中烧的退到后台,神色阴狠:“这贱蹄子是不是存心跟老娘作对?”
一位穿着桃红长裙的娇媚女子迈着妖娆的步伐走了过来,锦绣团扇轻摇。
“柳妈妈您别生气,想来玉姐姐是攀上了花少,瞧不上咱们这小地方了。”
月季玩笑般上眼色,眼底微闪嫉恨。
想她以前也是翠芳楼的头牌花魁,可自从这玉娇娘来了后,她的待遇直线下降,就连她的客人花少都给这贱人勾走!
你说她怎能不恨?
果然,老鸨听了她的话脸色越发难看:“她以为攀上花少就可以当家做主了?”
“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老鸨愤怒的叫来龟奴:“去,赶紧去把人叫来,不来也得给老娘拖上来。”
“是,柳妈妈。”
……
台下宾客把酒言欢,台上阵阵轻快的乐声响起,几名伴舞女子身姿轻盈出场,随之伴着动人的歌声响起。
一名红衣女子从天而降,手持长剑,轻盈的身姿随着剑舞动。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一曲剑舞惊艳四座,众人被玉娇娘这一出场惊艳失了神,随后爆发了热烈的掌声。
“好!……”
“好一个剑舞!”
“玉姑娘不愧是翠芳楼的头牌花魁,这等舞技当真天下无双!好!”
……
老鸨一看台下这架势,不禁笑开了花。
“好好好!”
等玉娇娘表演完毕,老鸨便上台主持此次主要的目的。
“咚!——”
“诸位客官,今夜是咱们玉姑娘二次挂牌,底价五百两,价高者得,现在奴家宣布,竞价开始。”
话落,早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台下众人立刻争相叫价。
“我出六百两!”
“我出七百两!”
“我…我出一千两!”
……
看着价格越来越高,老鸨乐开了花,笑得合不拢嘴。
“我出五千两!”
突如其来的一声高价让众人惊得抬头靠去。
只见十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将人群开一条道,一名褐色锦衣男子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男子相貌俊朗,眉宇微闪风流,薄唇勾勒几分肆意邪气。
只见他盯着老鸨的眼神有些犀利,语气却透着玩味似笑非笑。
“本公子出价五千两,今夜玉娇娘本公子包了。”
台下不少人窃窃私语。
“这谁啊?怎的如此嚣张?”
“嘘!”
“不要命了,这可是花少爷。”
“花少爷?那是谁?”
“外地来的吧,连花少都不认识……这花少本名花浪,来头不小,那可是牛头山归云寨的少主……”
“那不是贼寇吗?”
“你疯了?万一被人家听见,当心小命难保!”
“总之见了这花浪,是能有多远离多远,惹了这煞星,定没好日子过。”
……
“柳妈妈,许久不见,你倒是把本少的话当耳旁风了。”
花浪摇着折扇,不急不缓的说了这么一句。
老鸨听了脸色微白,似乎想到什么又镇定起来。
“呵呵~”
“花少爷说的什么话奴家可听不懂,奴家这开门做生意,自然是要赚钱的,谁出的钱多,奴家自然听谁的。”
老鸨话说得硬气,花浪起先有些诧异,但他很快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原因。
一个小小的翠芳楼老鸨敢得罪他,要说这背后没人撑腰,花浪怎么也不相信。
就是不知道这翠芳楼背后的人是谁?
听说这云溪镇大多花楼楚馆都是程家的产业,想到好几次都在程家受了气,花浪心中那个火大。
见一个老鸨子都敢这么对他,更是恼得不行。
“好,你很好!”
话语间透着浓浓的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