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慷冲进公堂,神情激动气愤,指着刘永昌就是一通破口大骂。
“刘永昌,你个老东西,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你害得本少爷好惨!”
“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亏本少爷把你当成好人,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一路上被颠簸转换,把郑慷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差点没死了。
浑身头发乱糟糟像鸡窝,一身华服也凌乱不堪,脏兮兮得像是在地里滚了好几圈。
被人追杀,好不容易逃脱还被人套麻袋,你套就套嘛,还把他放在马上,一路那个颠婆颠得他都吐了,闷在麻袋里闻着那个味。
哎哟简直要上天了!
更可恨得对方还跑一段路还换人换马继续跑,也不给他歇口气,差点没把郑慷气吐血。
好容易停下来,人家直接把他从马上扔下来,骑着马就走了。
他差点就被当成垃圾给拖走了!
癫了一夜,吐了一夜,肚子饿的不行,抬头一看门口是刘府。
走进一看他的灵堂牌位,差点没气升天了去!
怒气冲冲砸了灵堂,出门又被一群老弱病残缠上,非说他是他儿子、孙子的爹,外甥他四舅……
我去你个亲娘四舅姥姥!
好不容易甩开了那群疯子,郑慷打听刘永昌在哪,听人说在县衙,立马就气冲冲的找过来了。
所以,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郑慷的出现,对刘永昌简直就是一道惊雷劈在他脑门上,满眼难以置信。
郑慷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不是应该在锦城吗?
他派去的人就算再快也不可能隔了一夜就把人送到太平县。
到底怎么回事!?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郑慷,为什么你会在这?!”
因为太震惊诡异,刘永昌嘴太快,下意识脱口而出质问。
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暗道不好!
果然,一抬头就看到众人诧异的视线。
隐月笑盈盈有些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刘老爷认识这位公子?”
“啊?不…不不不…我不认识他!”
刘永昌反应过来连连摇头,装作一副和来人不熟的模样。
“放屁!”
郑慷整个人都炸了,激动的一把揪住刘永昌的衣领,恶狠狠道。
“你个老东西,你再说一遍?”
“啪!”
“肃静!公堂之上不得放肆!”
裴云修沉着脸,立刻唤衙役将郑慷拉开。
盛怒的郑慷被拉开还激动的骂咧咧:“好你个刘永昌,竟敢装作不认识我?”
“你忘了是你叫本少爷在锦城尽情享乐,还给了本少十万两银子作为花费,你现在竟然想否认?”
“亏我爹在端州关顾你的生意,你竟然这么对本少爷!”
“好啊,你不仁就休怪本少爷不给你留面子!”
激愤的郑慷眼神凶狠,气急败坏破罐子破摔,朝裴云修告状。
“县令大人,小民要状告刘永昌谋财害命!”
“他先是命人假扮强盗,谋夺了小民从家中带出来的所有财物,事后又装好人,送来十万两银子安抚小民,还游说锦城好玩,将小民诓骗到锦城。”
“另外他还找人假扮小民,为的就是算计谋夺别人的家产!”
“如今他见事情败露,竟然派人意图除掉小民,杀人灭口,着实心狠手辣、歹毒至极!”
“大人,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话落,众人一片哗然。
震惊、愤怒、怀疑的眼神落在刘永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