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大人,你千万不要听信他的话,他是在污蔑小民!”
刘永昌胸口剧烈起伏,疾言厉色,瞪着郑慷的眼神凌厉毒辣。
“哪里来的小贼,竟敢冒充本老爷的侄儿!”
该死的郑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到底是谁泄的密!
郑慷听到这话气得暴跳如雷:“谁冒充了!你个老不死的胡说什么!”
刘永昌眼神狠戾:“哼,谁人不知本老爷的侄儿已经被人害死了,你这小贼也不打听打听清楚就敢假冒上门。”
郑慷瞪圆了双眸,大骂:“我呸!你才死了!”
“本少爷活的好好的,你竟敢诅咒我!”
“县令大人,这老东西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我说的句句属实、千真万确!”
“大人!”
刘永昌厉声道:“他根本就不是小民的侄儿!小民的侄儿已经被薛少麟害死了,他是冒充的!”
事情已经到这,决计不能让郑慷坏了事。
只能将错就错了!
“啪!”
裴云修冷着脸,一拍惊堂木。
“通通给本官闭嘴!”
深沉的目光落在郑慷身上:“你说你是刘家的表少爷,可有证据?”
“我自己还要什么证据?”
郑慷气得头顶冒青烟,狠狠瞪了刘永昌一眼,恨恨咬牙。
“谁说我没有证据!大人若不信可以派人前往端州查验,整个端州城谁人不识我郑慷?”
“说我冒充,那我爹总不会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认错吧?”
此话一出,博得不少人的赞同。
是啊,亲爹总不会不认得自己的儿子吧?
这人说得言之凿凿,丝毫不怕别人查的镇定模样,难道他说的话是真的?
刘永昌心中一沉,该死!
大意了,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该只是让人假扮强盗吓唬郑慷,应该直接杀了以免后患。
刘永昌瞪着郑慷,眼底划过狠厉杀意。
郑慷只觉背后一凉。
这时候,衙门外一阵喧闹。
“让我们进去!”
“我儿子在里面呢,快让开!”
裴云修眉头一蹙:“怎么回事?!”
一旁的隐月勾了勾唇:重头戏来了。
一名衙役走了过来:“禀大人,衙门外有几个人说是郑康的家人,想要进来。”
隐月秀眉轻挑,笑道:“来得巧啊,让他们进来吧。”
裴云修眉头微蹙,撇了她一眼:到底谁才是县令?
不过他也没计较,开口道:“放人进来。”
“是!”
很快,一个老妇人拖家带口上堂来。
“娘,你看小叔他不是好好在这吗?谁诅咒他死了,尽胡说八道!”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妇人,第一次上公堂还有些畏惧,不过她一向是胆大的,口也没个遮拦。
“老二家的你住嘴!”
老妇人恶狠狠剐了女人一眼,语气尖酸刻薄:“黑心肝烂心肠的玩意儿,我家宝儿好的很,提什么死不死的晦气。”
“再叫老娘听见,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骂咧咧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郑慷眼神那叫一个热切。
“娘的宝儿啊,哪个嘴碎的说你没了,真是缺了大德了,让娘看看你……”
“停停停!”
郑慷立刻吓得跳开,一副生怕被脏东西碰上的模样,满脸嫌弃。
“老太婆你住手!谁是你儿子!”
“看清楚,你有这么帅气的儿子吗?”
一看到这些人,郑慷就认出来了。
这不是刚才纠缠他认错人的一群疯子吗?
都追到这来了?
还有完没完了!
“爹爹,你回家吧。”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突然抱住郑慷的腿,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孩子的身边,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轻妇人也怯怯的盯着他。
“孩子他爹……”
郑慷天雷滚滚:“……”
我敲尼玛!
老子这是被集体碰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