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修顿了顿,敛眉:“可还有其他的特征?”
郑康的大哥想了想道:“小弟小时候贪玩,不小心碰倒了柴火边上的砍刀,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伤疤。”
闻言,裴云修看向林仵作:“仵作。”
林仵作立刻回禀:“禀大人,死者后肩确有一块月牙黑斑,手臂的刀伤也对上了。”
“嗯。”
裴云修颔首。
“死者?什么死者?”
郑家几兄弟心中咯噔一跳,看向郑慷:“我弟弟不是在这吗?”
郑慷瞪着恼火的大眼,骂咧咧:“谁是你弟,本少爷是独生子,哪来的哥哥,少来攀亲带故。”
“还有你们说的什么胎记本少爷没有,别再来纠缠不清。”
“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会没有胎记,你就是我的宝儿。”
老妇人有些激动,还想扑过去抓住郑慷,却被他躲了过去。
郑慷面色铁青,气急败坏:“你这老太婆是不是疯了!都说了本少爷不是你儿子,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啪!”
“肃静!”
裴云修沉声呵斥,又吩咐道:“来人,把尸首抬上来。”
尸首??
不知怎么,郑家人心头一慌。
很快,两名衙役就将尸首抬上堂,尸体上还盖着块白布,因为尸体已经死了好几天了,一股死尸腐臭味弥漫,让人作呕。
在场的人不禁捂住了鼻子,受不了的还没看就已经吐了。
“这…这是什么?”
老妇人看到尸体一愣,莫名心慌。
隐月幽幽道:“此人叫郑康,本地大药商刘老爷家的表少爷。”
郑家老大瞪大眼:“他也叫郑康?”
“呸!”
郑慷横眉怒目,冷哼:“本少爷才是郑慷,慷慨的慷,也是刘家的表少爷。”
说着瞟了那尸体一眼,眼神古怪:“这死人也叫郑康,不会才是你们家要找的人吧?”
“不可能!”
老妇人瞪大眼,心神慌乱,激动的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扑过去抓住了愣神的郑慷。
“你…你才是我的宝儿……”
“我的宝儿好端端的在这,你们这些烂心肝的玩意儿竟然盼着他死,你们是安得什么心啊。”
“娘的宝儿啊……”
卧槽!!
一时不察被扒拉住,郑慷整个脸都绿了。
“撒手!”
“快撒手你个老不死的!”
“别逼本少爷动粗!”
“娘,你别冲动。”
郑家兄弟见状连忙将老妇人拉回来。
老妇人忍不住大骂:“你们做什么拉老娘,他才是你们的亲弟弟!”
“你们就不盼着宝儿好是不是?”
“老娘就知道你们这些白眼狼没一个好的,成天就盼着你们弟弟不好。|”
“我告诉你们,别想从老娘手里扒银子,那是要给你们弟弟娶媳妇盖房子用的!”
老二媳妇不乐意了,嚷嚷道:“娘,郑良也是你儿子,他起早贪黑的干活,这家里的银子粮怎么着也得有我们二房一份。”
“小叔子成天不干事,就知道拿钱去赌,你还要把家中的钱全给他?凭什么!”
话落,迎面就是老妇人的一顿暴打:“老娘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就知道惦记我手里的银子,还敢骂宝儿,烂心肝的小贱人,看老娘不打死你这个贱蹄子。”
“当家的快救我!”
老二媳妇大喊,边躲着老妇人。
几个儿子听了老妇人的话也是寒心,想着这是公堂,这么胡闹下去不好,赶紧拉扯自家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