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昭容拧眉:“枭儿不会这么糊涂的。”
“是啊,皇上是您从小带大的,他是什么人您最清楚了。”
宁姑姑说着,想起西宫那边,脸色微沉:“也不知道这西宫那边怎会如此昏聩,皇上毕竟是她亲生的,可她不仅不帮衬着,还尽扯皇上后腿。”
华昭容轻叹摇头:“自从哀家抱养了枭儿,白潇潇就一直记恨哀家着,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也因为哀家的缘故疏远,说来也是哀家对不起她。”
宁姑姑眉头一皱:“这怎么能怪娘娘,当年您也是不得已抱养了皇上,况且您也没限制皇上跟她亲近,是她暗中挑拨您和皇上的关系,好在皇上是个好的,才没叫她哄骗了记恨您。”
“因为皇上没顺她的意,她便厌弃了皇上,后头生了宁王殿下,更是把皇上抛之脑后,每次见了横挑鼻子竖挑眼很是不满。”
“也怨她当初做得太过,叫皇上对她失了情分,如今皇上奉她为西宫太后,她还是不满,仗着皇上生母的身份对皇上指手画脚,什么好的都往宁王府搬,如此偏袒,着实叫人寒心。”
想起白潇潇的所作所为,华昭容也是心中复杂感叹良多。
“确实是做得有些过了,如今枭儿已经是齐国之君,她还拿孝道压着枭儿,还真听她的,这齐国还指不定怎么乱呢。”
宁姑姑冷哼:“有娘娘在,就算她有什么谋算,也是没用。”
“皇上已经过继在您的膝下,论身份您才是皇上的母亲,论地位,您是先帝正宫,皇上的嫡母。”
“她不过是仗着那点生育之恩,再这么作妖下去,迟早惹皇上厌弃。”
“毕竟是枭儿的生母,枭儿心里也是不好受。”
元枭是华昭容从小养大的,感情如亲生母子,元枭从小磨难不断,连亲生的母亲都如此待他,华昭容很是心疼。
抬眼看向宁姑姑,嘱咐道:“你叫御膳房弄些补汤给皇上送去,他伤势初愈又要处理朝政,身体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是,娘娘。”
华昭容揉了揉额头,面带倦容,缓缓道:“哀家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你们都下去吧。”
宁姑姑看着太后这样,目露担忧:“是,娘娘。”
她知道太后这是老毛病了,自从太后从冷宫出来后,身体就大不如前了,时不时犯头疼的毛病,太医开了药也不见好。
前段日子担忧皇上,不小心受了风寒,如今身体愈发不好了。
太后也不愿日日麻烦皇上,宁姑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见太后睡着了,宁姑姑叹了口气,让宫女小心伺候着,便退下离开寿康宫去了御膳房。
御书房
“皇上,寿康宫的宁姑姑求见。”
“宣。”
宁姑姑端着补汤缓缓走了进来,福身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
元枭放下奏折,抬首:“宁姑姑不必多礼,您怎么来了?”
宁姑姑面容慈祥,笑道:“太后命奴婢给皇上送补汤,太后说皇上伤势初愈,要仔细龙体,切莫劳累。”
想起嫡母太后,元枭冰冷的面容微微柔和:“劳母后挂念了,母后凤体可好?”
宁姑姑面色微顿,虽然太后吩咐不许告诉皇上,但宁姑姑觉得此事还是知会皇上一声的好。
“太后前些日子得了风寒,凤体有损,太医已经开了药了。”
闻言,元枭一惊,脸色一沉:“太后凤体有恙,怎么不告诉朕?!”
宁姑姑叹了口气:“太后也是不愿麻烦皇上。”
“胡闹!”
元枭脸色微黑,冷声道:“母后现在如何?”
“罢了,朕现在就去看她。”
“小贵子,传江翼到寿康宫。”
小贵子浑身一紧:“奴才这就去!”
宁姑姑拦不住,只能跟在元枭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