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不是放在那吗?”
江予月这才发现那古琴就放在案头,她有些摸不清贺潮风的心思,这瑶和古琴可是极其珍贵之物,想不到他竟然会送给自己。
这让江予月百思不得其解。
“夫人,我看殿下是真的宠爱您,您瞧瞧这府中其他侍妾,谁有此恩宠,就算是侧妃娘娘也从来都没有收到过这般贵重的礼物,夫人您也算是独此一份了!”
宠爱?若不是后背的伤痕还传来痛意,她差点就信,这种别具一格的宠爱,江予月敬谢不敏。
多来几次宠爱,只怕自己小命难保。江予月在心中叹了口气,只有跟在贺潮风身边待过的人,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有多恐怖。
想想白天发生之事,江予月的嘴角微微勾出了一丝幅度,这沈云曦看似聪明,实则蠢笨至极。
早就准备好的包厢,还有这衣裙,以及恰到好处的汤汁……江予月不由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嘲讽,这种低劣的手段就连自己一眼都能看透,更别说贺潮风了。
若非如此,他又岂会让人杖毙小二。
“香雪,今日我穿出去的衣衫照样子做一条一模一样的。”
“夫人,那一件可是丢在酒楼了,不如奴婢取回来?”
“只怕你去了也没有了,照我说的去做吧!”
周香雪点头记下,心中却不明白夫人为何要这么做,江予月没有跟她解释,她必须的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得防备着被人栽赃陷害。
江予月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对襟小褂配上粉色襦裙,换了药以后坐在廊下。
贺潮风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江予月捧着一卷书册,安静的坐在那看着。
美人捧册,让人看着便赏心悦目,贺潮风有种不忍打断了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今日你倒是讨巧。”
闻声江予月连忙起身,“殿下。”
贺潮风信步走过去大手一捞将她揽入怀中,他的身上那股龙涎香的味道传来,江予月顿觉心中生出了几分异样。
娇声道:“殿下…”
江予月话未落尽就被贺潮风封住了唇,周香雪在一旁看呆了,贺潮风睨了她一眼,周香雪赶紧低头退到一边,贺潮风顺势抱起江予月进了里屋。
结束的时候江予月倚靠在床头看着贺潮风,男人不留一丝挂念,直接离开,片刻管家带着嬷嬷来了,送上一碗避子汤,眼里依旧鄙夷。
“夫人喝下吧,这青天白日的,夫人还是节制点的好!”
嬷嬷的话让江予月轻笑,接过碗一饮而尽,不曾皱过半点眉头,喝完后,她道:“嬷嬷提醒的是,下回殿下再来我定会告知。”
嬷嬷一怔,若她真跟殿下说了此事,只怕自己少不得要被责罚一场,她不敢再多言,脸色有些惶恐的退了下去。
“香雪,我要沐浴!”
江予月扬声朝着门口喊道,周香雪赶紧准备。
这边,管家端着空碗来到书房。
“殿下,老奴看着她喝下一口不剩。”
贺潮风莫名觉得烦躁,看见空空的碗底问道:“可曾犹豫?”
“不曾。”
“滚!”
管家吓了一跳,赶紧退了出去。
贺潮风莫名觉得心中郁结难消。
贺北上前道:“殿下,今日殿下似乎有心事?”
“方才收到消息二哥在家里摔断了腿,去不了江南,让户部侍郎代为前往,你说,他是不是怕了?才见了面就摔断了腿!”
贺潮风眼里满是阴婺,贺北沉声道:“明日殿下要去宫里面见太后,殿下可想好了如何回答太后的诘问,毕竟诸多皇子中,就殿下还没有自己的血脉。”
“哼!”
贺潮风冷哼一声:“还不到时候。”顿了顿,他又道:“本宫血脉,自然要由本宫的挚爱来孕育,其他人等有何资格?”
听到挚爱两个字,贺北有些忍不住的说道:“殿下,您在外征战的时候,沈云曦和二殿下走得那么近,如今殿下一回来,她转头又回到殿下身边,这等女子压根就不配殿下!”
“沈云曦,呵呵,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罢了,在本宫眼中,她可算不上什么良配!”
此话一出,贺北有些呆滞在原地,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殿下的意思是?”
贺潮风眼里闪过一道凌厉,他眼中带着满满的嘲讽道:“不管他们,反正府中又不是没有女人,眼下,储君之位才是正事,其余事等一切莫要再谈!”
贺北听闻之后,小声的试探道:“若不然,再去周国要一位?那玉女可是还没消息呢!”
贺潮风白了他一眼,这贺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话多了?略作思忖道:“你以为周国的公主是大白菜?上次的事周国虽然没有太大动作,但这并不大代表周国未曾记仇,嘱咐下去,让暗卫将截杀送亲队伍的势力给找出来,这个锅,本宫不背。”
想了想,贺潮风又道:“你派人去查一查那个叫做绿香的奴婢,看看和亲公主身边是否有此人,目前在何处,还有那个人找到没有?”
贺潮风可没忘记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