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胆子大,董芙婉,这可是你的陪嫁丫头!你这侧妃若是管不了事就早些告诉本宫,本宫换人来管!”
贺潮风此话一出,董芙婉顿时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立马拉着宝岫道歉认错:“殿下,是宝岫她不懂事,何况这个府中大家都是伺候殿下的,分什么高低贵贱?除了那皇妃之位,剩下的人都是一样的。”
听完董芙婉这么说,宝岫咬着唇低头不语,而贺潮风冷声道:“既如此,都出去吧,别在这呆着碍眼!”
“是,殿下。”
董芙婉十分懂事带着人退了出去,出了蕙草院,再也看不见贺潮风,宝岫这才大着胆子:“殿下已经封了她为良媛,这后面,除了娘娘,就是她最大,又怎会弃了她!更何况,听殿下的意思,她的脸,是可以治的只不过要费些时日罢了!”
“你慌什么,就算如此,娘娘还是最大的!”宝瓶接过话茬,这宝岫不知天高地厚,差点惹怒了殿下连累了娘娘,宝瓶看她时,一脸的不悦。
董芙婉摇了摇头,叹息着回去锦华院。
……
蕙草院里,周香雪紧咬嘴唇,一脸不满,不过睡了一觉,夫人身边就多了个小丫头,现如今,这房间除了那小丫头谁也不准进。
周香雪恨恨甩了帕子转身进去,江予月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才悠悠醒来,瞧见熟悉的帷幔,这才叹了口气。
转眼看到花苑,四路相对。花苑一下子就哭了起来:“夫人,你总算是醒了!”
瞧花苑哭哭啼啼,江予月伸手拍拍她:“哭什么,我这不是没死吗?是殿下救了我吗?”说话间,她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意传来,她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头。
花苑点点头:“殿下将您抱回来,您浑身都是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夫人,你到底遇到了些什么人呀?”
江予月伸手摸脸却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纱布,花苑赶紧拦住:“千万别!殿下给了你墨雪丹,听说这一瓶就价值千金,听贺北说这是治内伤的良药。殿下说您的脸要隔一个时辰换一次药,假以时日定会恢复的。”
江予月想起自己的脸,现如今火辣辣的痛,可是疼痛中又有一股清凉,想到花苑的话,她抬眸,“去把铜镜拿来。”
花苑愣住了,但看到江予月冷静的脸,她点点头转身拿了铜镜过来。
镜中的江予月半边脸都高肿着,连带着另外一只眼睛也肿胀不已,难怪方才他她看人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如今这才明白过来。
江予月将铜镜扔在了一边,花苑担心她不由安慰道:“是刚才娘娘他们来了,殿下当着娘娘的面封您为良媛了,现如今,除了锦华院的侧妃娘娘,就是您最大了。”
花苑一脸心疼的看着江予月,尽挑着好的消息跟她说着,生怕自家主子因脸被划破而心生其他的心思。
见江予月不语,花苑又道:“殿下说是他连累了您,所以升了您的位份,夫人你一定要好起来,你会有大大的福报的!”
听到花苑这么说,江予月伸手拍了拍花苑的小手,道“辛苦你了,我这张脸还有些用处,可不能坏了,得调养回来才行。”
说完,她没再开口,心中升起了无尽的疑惑,这贺潮风是竟然升了她做良媛,难道仅仅是因为他连累了自己?
正在她忧思之时,管家带人来了。
“陆良媛。这都是给陆良媛的东西,还请良媛收好。”
管家带人站在门外,并不进去,花苑走了出去,见管家送上来的那一箱箱的珠宝还有衣服料子,看着她眼睛都亮了。
院子里的丫鬟们羡慕不已,江予月在屋子里沉声道:“东西锁进库,拿一些珠花分给外头的丫头。”
“是!”花苑利落的吩咐人将东西全部都锁了起来。
花苑挑了几样还看的过去的珠花赏给了外头的丫头,做好这一切之后锁好库房将钥匙交了回来。
周香雪得了一只红珊瑚簪子,一旁的丫鬟不满道:“倒让个小丫头爬到头顶,轮到她给咱们送东西!”
周香雪在一旁噜嘴,“不然呢,你还想要什么?金山银山,你配吗?就算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只要在夫人身边,那身份就是比你们高,别一天天的就知道在这嚼舌根,有那功夫扫扫院子!”
周香雪一声吼,院子里都安静了。
说话的丫鬟心里自然不服,瞧见周香雪那样子,她心中愈发不满起来,可周香雪却也是大丫鬟,和花苑一样都是在内院伺候夫人的,她只能忍着,却暗暗将不爽记在了心里。
江予月当了良媛,蕙草院里的下人也与有荣焉,与蕙草院的欢欣鼓舞相比,锦华院的气氛就不那么好了,董芙婉的心情很不好,得知殿下还赏了东西给蕙草院后,董芙婉坐不住了。
她从未觉得底下的侍妾能够高得过自己去,可今日贺潮风居然升了陆渺渺为良媛,那可就不一样了,今日能升良媛,他日就能晋成侧妃,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