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芙婉手里拿着一盒玫瑰香膏,挑起一点抹在脸上,不屑道:嘴巴上说的终究是空的,有能耐你就拿出实际的证据来。”
未等苏楚开口,董芙婉又挥手道:“殿下还有两日回来,你给本宫盯死了蕙草院那位,还有你好生收拾一番,殿下至上次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你,你可想过若是今后再这样,很可能就会被殿下弃了!”
董芙婉的话让苏楚心中震惊,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娘娘?嫔妾自知姿色平平入不得殿下的眼,还请娘娘能够帮帮嫔妾,嫔妾愿终生侍奉在娘娘身边。”
她这么说让董芙婉眯起眼眸,苏楚会这样说,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这些话听听也就罢了,董芙婉自是不信的,这皇子府后院就是一个缩小的后宫,里面的女人,就没有一个不想往上爬的。
如今皇子府正妃之位悬着,未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尚未有知,苏楚她会放下这个机会?只想留在皇子府中做一个不被人待见的侍妾?
董芙婉在心中冷哼,口中却语重深长的教导她道:“苏楚,你想留下来,就一定要让殿下明白你究竟有什么价值?你要知道,皇子府的女人这么多不缺你一个。”
“苏楚明白,您放心,苏楚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苏楚咬牙,心中却暗骂自己太沉不住气了,得知蕙草院那位偷偷出府之后,她就不该立马将这事抖给董芙婉的,如今好处没捞到,反而留下了一个把柄在董芙婉的手中。
而今,只有自己主动出击了,从董芙婉的院子里出来之后,苏楚便直奔蕙草院。一路上她都在想,若是想要让蕙草院的主仆再次偷跑出去,必然要给她们一个合适的借口。
苏楚苦思了许久,还是没有什么合适的由头。刚到蕙草院外头,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远处过来。
苏楚愣住了,她拍拍碧云,“你瞧着那不是贺北吗?”
“是啊,殿下身边的侍卫怎的就出来了,现如今不应该是在贡院里吗?”
碧云惊讶,“主子,看他的方向应该是去蕙草院,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该不会也是殿下回来了吧?”
听见这话,苏楚赶紧跟上去。
等到了地方之后,主仆二人借着门外大树的遮掩,看到贺北走进了院子。
“夫人,殿下有令让夫人过去一趟。”
听见这话苏楚震惊!
殿下何时回来的?她和碧云互相看了一眼,示意碧云赶紧过去前院通知娘娘。
殿下一回来府中没有通报,可却直接来到了这里,不得不说,这陆渺渺确实是受重视。
苏楚眼里闪过一抹嫉妒。
江予月听了贺北的声音顿时一愣,出来之后见到贺北有些失神道:“殿下回来了?”
“是,殿下要见夫人,还请夫人移步书房。”
“殿下,可曾说过什么事?”
看见贺北脸色严肃,江予月忍不住问道。
贺北正色道:“殿下在贡院遇到了一个男子,怀疑他与夫人是旧相识,夫人,你可一定要想好该怎么回答。”
江予月突然想到张科峰,难不成贺潮风发现了什么?可是不应该啊,张科峰每次前来给自己看病都是易容而来,贺潮风压根就没见过他两次又怎么会识破?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先过去再说。贺北在前带路,江予月来了书房,进去就看到贺潮风脸色不虞,紧紧盯着江予月。
江予月心里一惊忙跪了下来:“殿下您找我?”
“说清楚,这个姓张的书生跟你什么关系!”
江予月面色却如初,贺潮风一直盯着她的脸观察,见她没有任何异象继续道:“那姓张的书生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与你的凝玉露是一个味道,所以本宫特来问问,你可认识?”
“嫔妾不知,嫔妾只知道每次大夫都是贺侍卫请来的,至于大夫是否将凝玉露给了其他人嫔妾不清楚。”
江予月沉着应答,不露丝毫异色。
贺潮风冷眼看着她:“可是他手中却有一道协议是你与他一起签署的,上面还有你的私章,你该如何解释!”
贺潮风猛地拍出来那纸协议,江予月愣住了,这个书呆子怎能把这些东西带去贡院考场?难不成就不怕人说他夹带私藏?
“考官是在他袖子里发现的,原本是要将他赶出去,可考官见了协议上有你的私印,便寻来本宫,你可知本宫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若不跟我说清楚,本宫就打断你的腿!”
说着他将手中的那协议揉成一团砸到了江予月的脸上,江予月捡起来,其实她不看也知道,这的确是她亲笔写下的协议,只是她搞不明白,这张科峰为何要将它带进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