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跪在地上,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贺潮风道:“几日前嫔妾曾与殿下说过要和大夫一起做生意,可是您不答应,但这的确是我与那大夫签署的字据,为何在他的手中?”
“你在问本宫?”
“嫔妾不敢,嫔妾只是有些好奇大夫与那书生的关系罢了。”
江予月月并没有直接解释,贺潮风却听出了她话语中潜在的意思,他莫名生出一股怒意,喝道:“你还委屈,你可知道本宫今日为了你与贡院的那帮老东西吵了多久!”
贺北在一旁道:“是啊,殿下惟恐冤枉夫人,他们以那书生夹带私物为由,要将他逐出考场,殿下却是顶着诸位大人的压力,做主将他留下,并且还派了人把守,一定要让他顺利完成考试。”
江予月听完之后,有些诧异的看了贺潮风一眼,这可不像是他平日的作风。
换做往常,贺潮风定然不会为了一个不起眼的书生而去惹恼了那群文官,毕竟他志在储君之位,不宜得罪这些老古板。
朝中这些老古板不一定能成事,但坏事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难道他是为了自己?江予月如此一想,慌忙摇头,似乎想将这个想法甩出自己的脑海。
“殿下若是信我,就不会疑我。”江予月想了想,最后从嘴里蹦出了这一句话。
贺潮风听完后冷笑不已,寒声道:“本宫为何要信?就连你的真名我都不知,何来的信任?”
他一番话听起来竟有几分委屈之色在其中,江予月心神莫名悸动。转念一想,的确,自己与他何来的信任。
“如此说来的确是嫔妾错了,嫔妾知罪,还请殿下责罚!”
江予月跪了下来,贺潮风见她这样,心中顿时大怒,感觉自己一腔好意全浪费了,他冷哼一声:“滚!”
她没有再说什么,从地上爬起来屈膝行礼后转身离开,等她出去的时候正对上苏楚,看见她躲闪不及的眼神江予月笑了。
“苏夫人怎么来了?”
苏楚讪笑:“是下人看见贺北才知道殿下回来了,娘娘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茶点,嫔妾过来瞧瞧殿下是否忙完公务了。”
“苏夫人何时成了娘娘的婢女了?”
江予月没有给她留半分面子,直截了当的怼了上去,苏楚目光闪烁。
“陆娘娘何必如此,能够为娘娘做事是嫔妾的福气,陆娘娘不如也过去坐坐吧!”
刚好贺潮风从里头走了出来,瞧见这一幕苏楚忙屈膝:“殿下,娘娘知道殿下回来,已经备好茶点。”
江予月一点不在乎贺潮风要去哪里,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一定会离贺潮风远远的。
贺潮风冷冷从她身边走过,看见苏楚主动拉着她的手走了,苏楚心中一喜,羞涩地跟在他身边。
江予月不由得冷哼一声,不急不慢走在他们身后。
贺潮风回头睨了一眼江予月,见她一直跟着,于是搂着苏楚的腰肢夸赞道:“多日不见爱妃这身段越发婀娜多姿了。”
听闻贺潮风的夸奖,苏楚不由得羞赧,脸色升起一抹红云轻声道:“多谢殿下夸奖,要论身段,嫔妾是真的比不上陆娘。阖府女子,无一人能比得上陆娘娘的。”
听见她这么说,江予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口,若论身段,她确实妖娆,不过阖府上下,未免言过其实。
贺潮风却朗声大笑起来,“说的是,陆侧妃最大的本事可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点你们可要好好学学。”
“是,殿下。”
苏楚声音低沉,嘴角轻轻勾出一抹笑容,扭头看了一眼江予月。
江予月连个欠奉的眼神都为给她,不卑不亢道:“殿下说的是,嫔妾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殿下见谅。”
“你倒是坦然受之好不谦虚啊!”
“谢殿下夸奖,这都是殿下教的好,嫔妾不敢居功。”
见她如此回答,贺潮风眼中闪过丝丝怒意,这女人,语气中夹枪带棒的,丝毫不落下风啊。
“你知道便好,过几日便是母妃寿辰,你的字还算不错,不如就替母妃抄写心经祈福,三日后交给本宫!”
江予月一愣,“心经那么长,三日怎么可能抄的完?”
“抄不完?”
贺潮风止住脚步回头看着她,“只要心诚自然能抄的完,你去佛堂,静心抄写!”
江予月心知,如今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主意,只能听他的。
于是屈膝行礼,转身离开。
“看着她,抄不完不准她出来!”
贺北应了一声,这就跟过去。
“娘娘,贵妃娘娘确实寿辰将至,殿下是想让娘娘在贵妃那里讨个好。”
看见贺北过来解释,江予月笑了起来:“贺大人莫要叫我娘娘,这要是传进了别人耳中,我这把骨头可又要被折腾一番了,贺大人放心,殿下让我抄,我便抄,左右也没什么事,还能图个清净。”
贺北点头,江予月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不过,科考并未结束,你们怎么这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