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疑惑,“此事关玉儿什么事?”
“玉儿一路逃亡,途中也被流寇袭击过,可后来我也曾派兵去追查,并没有发现任何流寇的踪迹,其他的灾民过来的时候,也没遇见过。”
贺潮风脸色有些凝重,他接着说道:“由此可断定,他们是冲着玉儿去的,他们似乎知道玉儿与你相识,显然也知道玉女的秘密,所以特意让玉儿冒充于你。”
江予月听完,摇头道:“不对,玉儿与我是在军妓营相识,此事知者不多,除非……”突然,她想到一种可能。
贺潮风没有结她话茬,自顾自的说道:“当初,那些伪装成迎请队伏杀你们车队的人,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想要杀你,而是想要将你带走,只是,他们没想到会被碰上本宫的军队。”
要按贺潮风这样想的话,倒也是可能的。
“那上次在普华寺后山抓走我的人呢?”
“他就是罪魁祸首了!此人甚为歹毒,下次见了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贺潮风看见她脸上的惊恐,随即宽慰道:“你放心,本宫向来恩怨分明,你救了母妃,本宫绝不会亏待你的。就算要用你的血,本宫也会尽早找到良药,也解了你的困扰。”
江予月心里却在想那帮人究竟是不是陈宇德的人?
他们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派人来截杀自己?
“殿下,听殿下说起来,好像以前就和他认识,此人听声音像是年纪不小了,殿下与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贺潮风眼眸犀利,“他与本宫之间的恩怨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原本本宫以为他已经死了,可是他上一次抓了你,更让本宫明白,此人不除,天下不太平,今后若是见了他,一定不能够掉以轻心!”
听见贺潮风的话,江予月点头应下,心中却思索着,自己决不能陷入他与陈宇德之间的仇怨中去,否则自己一定会死的难看。
两人都不说话了,贺潮风看了看她,拍拍她的肩膀:“本宫还有事先回去,董芙婉那边你若是不愿意就不去了。”
贺潮风说完转身离开,江予月起身:“恭送殿下。”
等到他走了之后,江予月朗声道:“花苑,白芷,我们现在就去城外看看!”
“娘娘,都下午了不是说改日?”
花苑不解。
“府里面实在是太闷了,我一刻也不想待,更何况董芙婉如今为了孩子跟我过不去,继续呆在这里少不得要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所以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听见江予月这么说,花苑白芷连连点头,带上喜鹊,四人乘着马车出了城。上一次玉儿已经帮着卖了几副绣品,这一次等到江予月来的时候,那帮人见了赶紧迎了上来。
“侧妃娘娘您总算是来了,我们这绣品可真的是太难了!没有想到京城里面的人眼光这么高,我们绣出来的东西都入不了他们的眼,现如今只有两个人的东西可以卖的出去,这后面越来越少,我们该如何是好?
光靠粮食也不是办法!”
江予月淡淡一笑:“不用慌,你们的东西是好的,我也看了,只不过他们不识货,可是这花样子并不符合现在的审美。我在家里头已经画了一些花样,你们带回去,照着我这样子绣好给我瞧瞧,要是好的话,我在想法子把这些变成银子!”
江予月想,一般人家的丫鬟自己就会绣,想要出来买的并不是很多,就算是买,一个帕子又能值几个钱?
若是将这些花样全部都绣到成衣上,一件衣服从几两到几百两不等,这样才能赚大钱。
江予月如今也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所以就想要是能在这上面做文章,应该不差。
江予月这么说,几个人都高兴起来,眼睛都亮了。
花苑将手中的东西分发下去,得了花样,他们就一头扎进了新房当中。
江予月总算是放心了。只是不见这里的壮丁,房子是盖好了,人呢?
“娘娘我们去那边看看!说不定他们都去开荒了。”
喜鹊开口,江予月颔首,跟着她过去。
不远处,田中一片热火朝天,大家伙都在开荒,想趁着现在有银子种些东西出来,总不能坐以待毙。
江予月看见他们这样也就放心了。
这样的人无论到了哪里,只要帮一把,他们就不会饿死的。
若是能把这帮人都给安插好了,今后他们就等于多了一支无形的力量来支撑他们。
看见江予月来了大家伙都十分高兴,远远的在田里冲着江予月大喊:“见过侧妃娘娘!”
“侧妃娘娘好!”
江予月有些惊愕,一旁喜鹊解释道:“娘娘,他们都知道这一次分田分银子原本都是娘娘的主意,所以在跟娘娘道谢。”
江予月闻言也笑了起来,知恩图报,这些人她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