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她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去管王蔷薇,自己的花楼就快要开业了,那些姑娘也都训得差不多了,她突然想起来,“这两天怎么不见玉儿过来?”
花苑笑了起来,“公主进了了蕙草院之后,那满院子的鸡鸭鱼够她伺候了,还说一定要扩大规模,现在天天乐在其中,闲下来她就去客栈训那些姑娘,成日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奴婢也好几天没见过她了,主子想要见她,我这就过去请她过来用膳。”
“也好,去厨房多做两个小菜。”
花苑连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玉儿听闻连忙跑了过来,主院当中看见江予月坐在那,脸上带笑:“姐姐今日可真是巧了,我才刚刚从客栈过来,要不然姐姐今日还见不到我!”
“你现在成了大忙人了,花楼那边有你我就放心了,等花楼正式营业了,或许我可以再开间铺子让你管管。”
听见江予月这么说,玉儿连连摆手:“姐姐莫要吓我了,帮个小忙是可以的,但要说管理我确实不行的,我什么也不懂。”
“玉儿你太谦虚了,我看你这些日子管的就挺好,瞧瞧客栈里的那些姑娘们,不都听你的话。”
“那也是因为姐姐你安排的嬷嬷好,再加上那么优厚的条件,换做是我也会乖乖的听话,对了姐姐,陈掌柜那天说了,花楼还有三天就可以开张了,可这大厨怎么办?还有打下手的伙计,陈掌柜找了几个都不甚合意。”
玉儿的话提醒可她,江予月眉宇微蹙,看来此事非得贺潮风出手了,大厨她是没有的,也不认识,可是贺潮风认识,不管宫里还是府里,大厨的厨艺都是一等一的。
“此事等殿下回来交给他好了,至于管事的,陈掌柜自己就有一摊子的事,想要兼管花楼,我怕他分-身乏力,此事还的再琢磨琢磨。”
玉儿想了想说:“姐姐看那两个嬷嬷如何?她二人在宫里也是呆过的,让她们监管花楼的话应该不差,再说,她们知晓这花楼的背后主人,肯定不敢胡来。”
玉儿倒是提醒了江予月,“但不知他们二人是否同意,你去问问看,若是可以,一个月一百两,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嗯!”
玉儿一口应下。
“还有你,若是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酒楼后面少不得麻烦你。”
江予月看人一向很准,虽然玉儿丫头是个乡下丫头,一路逃难饱受艰辛,但是能够在乞丐堆里找到靠山,这说明她胆大心细,进了皇宫虽然害怕,但是很快就摆好了自己的身份,说明她机警,江予月觉得此女可教。
江予月看着玉儿,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
玉儿吃着小菜,一本正经道:“花楼我倒不担心,不过灾民们的那些绣品确实不太好办,就连我都看不上,但是有几个人倒是不错的,我都已经记下了名字,今后若是有绣庄要人,也可以让他们过去尝试一下。”
江予月点点头,“我高估他们的本事了,此事不急。”
按照她的想法,过几日就能看出他们的本事了,到时候直接绣在衣裙上,不怕卖不出去。
用过午膳,江予月和玉儿抽空出门看看花楼,顺便去成衣铺走走。
大街上人来人往,花楼对面的那家酒楼生意爆满,看见江予月这里即将开张,掌柜的还特意过来问候。
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江予月有些不喜,但依旧客气的寒暄着。
贺潮风从一品楼回来之后坐上马车,贺北眼尖,“殿下,那好像是侧妃娘娘。”
挑开车帘,贺潮风远远看了一眼,果然是江予月,正站在那酒楼门口跟人说些什么,只是眉头紧蹙,似乎很不高兴。
“过去瞧瞧。”
贺北赶车朝江予月走过去。
江予月此刻正恼火着,原本以为对面酒楼掌柜只是来正常的串串门而已,谁知他还带着其他的想法来的,听他当他的说辞,江予月不由得被气笑了。
有些不愉道:“赵掌柜开酒楼生意是好,可是也不能因此就磨灭了我的兴头,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难不成找赵掌柜开了酒楼,就不让他人开酒楼了?”
瘦削的赵掌柜八字胡翘起来,看着面前带面纱的女子,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一二,你看着我们家的生意是好,可这酒楼生意不是人人都能做好的,若是你也开了,保不齐生意清冷,到时候的损失可就大了!”
“你放心好了,你我本就不是一路的,我的花楼抬不走你的生意,到时候赵掌柜来了便知道了,你也莫要担心。”
江予月懒得跟他多说,这生意面对的阶层都不一样,说多了有何益处。
“看来我这好心还被当成驴肝肺了,既然姑娘你铁了心要在我这对面开这酒楼营生,那我就祝你能多开几日!”说到最后,这赵掌柜语气中竟然隐隐带上了威胁,这可让把江予月与在场的人都给气笑了,这赵掌柜怕是猪油蒙了心了吧,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是谁家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