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抱怨让江予月展颜一笑,她拍了拍白芷的手安慰着她。
这董芙婉生了心思她不觉得不稀奇,如今的董芙婉早已不是之前的那个董芙婉,若在以前,她定自恃身份,看不起这等在外抛头露面的事来。
如今的董芙婉才是真正的难对付,江予月侧过头,问花苑道。
“殿下的意思呢?”
花苑扯开嘴角笑道:“殿下才不会答应,不过也说娘娘您辛苦,让我们莫要随便外出。”
江予月想到陈宇德的话,虽说他的话水分很大,但直觉告诉她,这其中有一部分是真的,她突然生出一股时不我待的急迫感来。她挣扎着起身,花苑和白芷赶紧按住她:“娘娘不可!娘娘如今才刚刚退了热,大夫说了要多休息。”
“无妨,我只是去外面的铺子看看,另外玉儿那边怎么样了?”
“公主这两日都闷在屋子里面,说是要研究一下如何让那些小布包更好看,奴婢也帮着看了看,娘娘,要见她吗?”
江予月点头,“让玉儿来陪我一起出去!还有喜鹊,你们先将她叫进来。”
花苑跑出去唤了喜鹊进来,江予月又让白芷去做吃的,支走白芷,她看着喜鹊:“前日夜里,你有没有听见或者看见什么异常的?”
“娘娘说的是什么异常?”
“有人闯入府中,你可知道?”
闻言喜鹊大惊!
“奴婢不知。”
“前日夜间有人闯入我的房间里。”见喜鹊表情不似作伪,江予月蹙眉说道。
喜鹊顿时失声,惊道:“怎么会!奴婢一直都在前院里未曾见过有人,那人有没有伤害娘娘?”
“自然没有,若是连你都没有察觉到,想来这人武功高强,他打晕花苑被我听见,我躲了起来。”
听她这么说,喜鹊也觉得后怕,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主院,也就是说来人有能力伤害到皇子府中任何一人。
如此一想,喜鹊顿觉身后冷汗淋淋。
江予月想了想又问:“我的身边,除了你可还有人保护?”
“有的,附近都有暗卫,如今看来,就连暗卫都不知道他来了。娘娘可曾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我这就禀告殿下!”
“暂时不必!”
江予月连连摆手拦住她,“殿下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有所误会,那是个男子,虽说进了内院没跟我照面,可若是被殿下知道了,以他的性子,定然会惩戒你跟守卫在院子周边的暗卫。”
“是,娘娘。”喜鹊生出几分感激,虽说她依旧会将此事如实禀告给贺潮风,但江予月能有这番心思,也足以让她心生谢意。
江予月也知道,这喜鹊跟暗卫定然是不敢欺瞒贺潮风的,之所以跟喜鹊说出这事,也是江予月想借喜鹊之口,将事情告知于贺潮风知晓,免得到时候事情败露,到那时,自己才是真的百口莫辩。
至于那个瓷瓶!江予月摸了摸身上,衣服早就被换了,瓷瓶也失了踪迹。
江予月大惊,那里面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花苑他们可千万不能随便乱碰啊!
“没事了,一会你随我出去一趟。”她忙挥退喜鹊。
话音刚落,花苑带着玉儿过来了,白芷也从厨房端来了一碗青菜面还有小菜。
“姐姐好些了么,这就要出去?”
江予月颔首,对一脸关切的玉儿点头道:“好些了,今日出去看看,顺便让人把铺子整理一下,香膏的铺子也可以放上一些你做的布包,先卖上一卖,看看效果如何。”
玉儿觉得这个法子不错,顿时满口答应下来。
“好,我们这就出去。”
“对了花苑,你可发现我身上的瓷瓶?”
花苑想了想,“是有个瓷瓶,可是殿下拿走了。”
闻言江予月一怔!贺潮风拿走了?他要那个做什么,还是说已经发现了什么?江予月不由得紧张起来。
陈宇德用来害贺潮风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这要是让贺潮风知道了,又得生出事端来。
江予月顿觉头大无比,就没过上几天安生的日子。
眼下,又不好去找他索要这个瓷瓶,以贺潮风的性子,若自己去索要,反而会让他产生怀疑。
思来想去,江予月决定还是先去看看,能将这瓷瓶拿回来自是最好,也免得平生诸多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