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膏生意才是江予月最看好的一门生意,哪家女子不爱美,只要不是乱世,这香膏定然能如有源之水一般,源源不断的带来收益。
江予月并不担心被人仿制,一是配方牢牢的掌握在她的手上,另外就是,她这香膏早就在达官贵人的圈子中传开了,就算有人想仿制,那有不一定卖的出去。
铺子陈掌柜迎了上来,屈膝道:“娘娘、公主,您们来了!”
“我来瞧瞧,听玉儿说,你们商量好了?”
“正是,娘娘请看,这可以打通,用来放上一些小饰品,这一处用来放公主殿下的布包,顺便放上一些香囊或者帕子都可以,若再用制作香膏的余料熏一熏,让这些东西也都带着香味,会更好卖!”
江予月不住点头,对玉儿道:“陈掌柜大才,这就是我刚才说的意思。”
玉儿赶紧福身,“多谢陈掌柜。”
“这可使不得,公主殿下。”陈掌柜连连回礼,心中甚是感动。又道:“都是为娘娘办事的,自然要多些心思,娘娘上次说要开绣庄,奴才想着隔壁的铺子很快就要走了,能不能一并盘下来?”
“怎么好端端不干了?”
“隔壁掌柜家里的娘子要生孩子,她想回老家去生,掌柜的舍不得自家娘子,便想将这铺子盘出去,随着自家娘子一起回去老家。”
江予月一听,欣喜道:“这倒是个好消息,这样一来,左右店铺皆在我们手上,就可以用来打通做成一个大的铺面。”
说完,她示意陈掌柜带路,一行人等朝着隔壁的铺子走去。
等到进去,隔壁掌柜的正拉着一人的衣袖苦苦哀求:“这绝对不亏的,你再看看吧,都是三进三出的院子!”
那人却挣脱了赶紧跑了,那掌柜看见江予月一行人,他叹了一口气,“陈掌柜,我这铺子十万两他们都不愿意,多好的铺子啊!”
“十万两?掌柜的你也太黑了!我姐姐买了一间酒楼才五万两,你这区区三进三出的院子就敢喊叫十万两,难怪到现在都卖不出去!”
玉儿接过话茬,她本是乡野丫头,哪怕封了公主,一时间也做不到那般修养,听到这掌柜的狮子大开口时,她第一时间跳出来反驳。
听到她这么说,掌柜只是讪笑,不再出声。
江予月蹙眉,察看了一番铺子,这才道:“掌柜的若是想卖,这铺子我出三万两要了。”
听见江予月这么说,这掌柜的毫不犹豫的摇头,三万两,开什么玩笑了。
陈掌柜是个人精,一眼看出他心中的小九九,便帮衬着自家主子道:“莫掌柜,都是在一条街上做生意的,这铺子值多少钱谁能没个底?再说,能一次性拿出几万两银子的人真不多,你这铺子要卖到什么时候?”
那莫掌柜的犹豫片刻,他能等,可他娘子肚子中的孩子等不起了。
他咬了咬牙,猛地拍大腿道:“四万!不能再少了!”
“好,花苑,去取银票!”江予月当机立断,一口应承下来,在这个地段,三进三出带扑面的宅子值得这个价。
花苑和小厮当即去了钱庄取了银票。
江予月将银票清点一番,如数交给那掌柜的。双方签了契约过文书时,江予月将宅子落在了玉儿的名下。
这掌柜也难得的大方了一次,铺子里的一些家具他都痛快的送给了江予月,只带上自己的行李上了马车离开了京城。
江予月让陈掌柜找人把宅子打扫了一番,最后带着玉儿去后面查看。
“这小院子也挺漂亮的,能住家能做饭,也算是一处不错的宅子,玉儿啊,这个铺子姐姐就送给你了。”
“那怎么成!”
玉儿并不知情,连忙回道。
江予月笑笑道:“玉儿啊,姐姐与你都是苦命人,你就莫要再推辞了。”
她顿了一顿,又道:“再说,你虽挂着公主的名号,但却没有封地产业,姐姐若不给你置些资产,这日后你要是嫁了人,如何能让他的家人瞧得上你!”
闻言,玉儿瞬间泪目,她敏锐的察觉到今天的江予月有些不同,似乎……像是在交待一些事情。
就连江予月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不同,她领着玉儿将整个院子看了一遍,嘴角浮现了一丝苦涩。
曾几何时,她也想过有这么一间不大的院子,有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再生一对乖巧的儿女,如此这般,简单的过上一生。
可是,这只能是想想而已,因为,她的出身注定了她没法去过上这种生活。
江予月想起了白衣如玉的李谨,似乎有听到了李谨温润而不失疏离的回答。
“承蒙公主错爱,在下其实一直将公主殿下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
一腔错付的少女情怀,一场闹剧般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