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将药安堂今日的举措呈报给了贺潮风,贺潮风听完之后,抚掌而叹,好,真是太好了!江予月,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不愧是我贺潮风的的女人,贺潮风嘴角勾起一丝弯曲的幅度,心情变得愉悦了几分。
贺潮风摘下腰间的腰牌,扔给身旁的贺北道:“传本宫口谕,令司徒良好好配合本宫的爱妃,若是出了差错,本宫要他的项上人头。”
“是。”贺北刚要转身离去,贺潮风又道:“等等,切记不要泄露了本宫的行踪,另外,令司徒良调派守军把手药安堂库房,要保证药材的安危,加派暗卫守护好本宫的侧妃娘娘,勿给他人可趁之机。”
说到本宫的侧妃娘娘这几个字时,贺潮风脸色飞扬,贺北已经很久没见到如此这般的殿下了,最后一次见到如此神采飞扬的殿下是在哪?贺北想了想,应是马踏漠北皇庭、追的胡奴皇室惶惶不可终日那时了吧。
受到主子的感染,贺北的情绪也变得激昂起来,他大步而出,脸上的抑郁之色一扫而空。
……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江予月也不敢保证从贺潮风那赢来的龙纹重环玉佩到底管不管用,想来,唬住这云雾城县令应该不难。
至于多久才会被发现,这已经不是江予月需要考虑的了,处理完手上的药材之后,她会立马带着白芷、花苑以及燕宸离开此地。
她不知道的是,贺潮风已经在后面帮她把威胁给抹去了,有了贺潮风的腰牌,这司徒良最后的怀疑烟消云散,能搭上八皇子这条线,指不定哪天就飞黄腾达了。
毕竟,这八皇子是最有希望夺得储君之位的皇子。
借着司徒良之手将各大势力暂时打发走之后,江予月只觉自己浑身上下如同脱力了一般,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呈现出萎靡不振的状态。
一边的花苑给她奉上了一杯参茶,心疼道:“小姐,可千万要注意身体,莫要把自己给累坏了。”
江予月闭眼假寐道:“真不知道后宫中的那些妃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成天勾心斗角的也不嫌累。”
花苑见自家主子一脸的疲惫,眼珠子一转道:“小姐,要不我们化妆出去逛逛?”
“出去逛逛?”江予月心中一动,自从逃到这云雾城后,她一次都没出去过,这样下去,她都快忘记自己还是个女人了。
见主子有些意动,花苑又道:“反正有小姐的易容手法在,也不怕被人发现,花苑都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我们就出去一次,好不好?”
“你怕是又馋冰糖葫芦了吧!”江予月没好气的看了花苑一眼,在她的期盼目光中点了点头。
花苑开心的直跳,随后小跑着去江予月的闺房中帮她挑选出去的衣物。
主仆二人好生装扮了一番之后,江予月安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时间,她觉得镜子中的自己竟然有些陌生,平日里,她一直女扮男装,跟衣裙粗糙的采药人打着交道……
想想,她突然有种心塞的感觉,有时候,她会怀念在八皇子府的生活,若那贺潮风不理会自己,任凭自己在蕙草院恬静的生活下去,未尝不是一种平淡的幸福。
江予月使劲摇了摇头,将脑海中这些念头给晃了出去。
也不知最近的自己是怎么了,怎么老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他,难不成自己心中有他?
不会的!江予月给了自己一个坚决的否定,她绝不会再像之前一样,明明有逃出去的机会,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随着他入了皇子府。
因为她现在已经知道,这贺潮风不会爱任何人,他只会爱自己。
想想过去的自己,竟然傻傻的想着让他爱上自己,然后再甩了他逃回周国……
如今想来,这种所谓的报复是何等的幼稚!
见自家主子在发呆,花苑将俏脸凑了过去,顽皮的笑道:“小姐,难不成你是爱上自个了?”
“讨打。”江予月嗔笑,主仆二人打闹了一番后,江予月将药粉小心的涂抹在脸上,不一会,如花似玉的面容便被遮掩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平凡至极的脸,除了眼中难以遮去的明亮之外,任何人也不会将此刻的她跟原本的她联系在一起。
做完这些准备后,江予月领着花苑从暗道去了旁边的院子,随后主仆二人出了门,第一次逛起这云雾城来。
许久没有上街的花苑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一路大呼小叫的买买买,看着如此的花苑,江予月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就在二人难得放松之际,人群中,一道犀利的眼神盯上了主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