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珍拧不过自己兄长,只能气哼哼的回了房中。
等她回房之后,白莫风脸色瞬间寒了下来,对白玉珍的贴身丫鬟道:“这段时间,莫要让小姐再外出,若她不听,你可直让她来找我。
丫鬟连忙应下,她很少见到这幅表情的白莫风。
白玉珍也在房中听到了,冷静下来后,她觉得兄长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况且,他这么做的原因都是为了白家,想通之后,白玉珍虽心中还有不快,但最终接受了禁足的安排。
以江姐姐的智慧,想来不会吃亏,再说,她现在有了八皇子的血脉,就算八皇子如何冷血,也会护着自己的血脉,否则,他还有什么脸面在这京中待下去。
想到这,她放下心来,提笔写下一封书信,让府中小厮送去了八皇子府。
等江予月看到来信后,已是入夜时分。
这白玉珍倒是个性情中人,看完书信后,江予月将信收起,少了白芷、花苑在一边侍候,江予月总是觉得缺了些什么,春兰、夏荷虽然下人,但做的却是护卫的工作,伺候人的活她们却并不熟练,因此,很多事情江予月只能自己动手。
好在她以前也是这般生活,只是如今有了身孕后有些不便,但也不至于离开了下人就无法生活。
简单的用了些晚膳后,江予月让春兰将房中的夜来香移了出去,她一人独坐在梳妆台前思考着白天所发生的一切。
将所有事情从头到尾的梳理了一遍后,江予月的眉宇紧紧的蹙成了一团。
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白天遭遇的那些事情,极有可能是董芙婉设计的,另外,王蔷薇估计也出了一份力,仔细再想想,府中的管家应该也是其中的一员。
算来算去,都是些老面孔,董芙婉也好、王蔷薇也好,这两人都跟自己积怨已久,对自己下手能理解,可这管家的身后到底是谁?
以前的管家,虽打心眼里看不起自己的出身,但蕙草院该有的东西,却从来都未短缺过。
虽说他的立场更偏向董芙婉多些,甚至还帮她怀上了贺潮风的血脉,但直觉告诉江予月,管家并非董芙婉的人,否则,自己早就没了活路。
让她想不通的是,自从自己回来并怀了身孕之后,这府中的管家突然就变了,突莫名其妙的开始对她下手,而且手段阴狠,让人防不胜防。
江予月仔细推测了一番,这管家应该不是宜贵妃的人,身为贺潮风的母妃,她绝不会任由他人伤害自己儿子的血脉,由此推断,这管家极有可能是别人埋伏在宜贵妃身边的一颗棋子。
想到这,江予月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以前虽说看过后宫的争斗,可当她自己亲身体会之后,才发现其中的危险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不行,不能再这般下去了,必须的主动反击,对于那些下手伤害自己的人,绝对不能再手软了,江予月打定了主意,心中的念头渐渐的坚定了下来。
江予月站起身来,将喜鹊唤了过来,道:“最近可见到贺北贺大人。”
喜鹊点了点头,道:“回娘娘,如今贺大人就在蕙草院,殿下已经下令,让贺大人亲自护卫您的安危。”
江予月听闻贺北就在院子,顿时露出了一丝笑意,她道:“去请贺大人过来,我有些事情要向他了解一二。”
喜鹊领命,不一会贺北执甲而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正在周围巡逻。
“贺大人。”江予月嘴角挂上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自从她阴差阳错的到了贺潮风的身边后,就属贺北跟她认识的时间最长,贺北也是为数不多对她心怀善意的人。
贺北执甲行礼道:“属下见过娘娘。”
江予月连忙虚扶一把,打趣道:“贺大人这是越来越英武了,花苑若是见了,只怕又得犯花痴了。”
贺北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的看了江予月一眼,小声道:“娘娘莫要再打笑属下。”
对于这个女主子,贺北还是打心底佩服的,自从得知她便是周国的三公主后,贺北愈发的钦佩于她,毕竟,能放下身段从军妓营中脱颖而出,最终成为殿下身边的侧妃,这说起来简单,但每一步都是惊心动魄。
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柔女子却神奇的熬了过来,甚至,还解决了一场人为制造的大瘟疫……
无论从哪一点看,她都值得自己去尊敬,如此女子,若不能成为殿下的正妃,这天下还有谁能配的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