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伺候着贺潮风将参汤喝下后,她出声道:“殿下,最近可有见到张科峰张大人?”
听到这个名字,贺潮风的脸上似乎有了几分烦躁,他道:“此人最近跟老三搅合到一起去了,你寻他何事?”
张科峰竟然跟三殿下贺潮辉搅合到一起去了?江予月有些吃惊,张科峰身上一直有贺潮风的标签,如今他竟然敢公然摘下这标签,转身跟三殿下贺潮辉搅合到一起去,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官场上的大忌吗?
他应该不是这种蠢人才是,可他为何会做出这等蠢事?
江予月想不明白,她看了贺潮风一眼,道:“殿下,绿香的脸被毁了,臣妾是想问问张大人,可有手段能将她脸上的疤痕给祛除。”
贺潮风没有说话,他冷眼睨过侯在一旁的绿香,绿香顿觉压力倍增,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身子。
“希望你以后莫要后悔!”贺潮风冷冷的抛下了这句话后,起身接过了贺北手上的披风,大步若流星般离开了府中。”
江予月心中有些不悦,与其说他在怀疑绿香,还不如说他在怀疑自己,不过此事的确是对他又所隐瞒,罢了,以后再细细与他说个清楚明白。
不知何时起,江予月变得在乎他的看法起来,这若放在以前,江予月定然就是一句你爱信不信。
……
呼延灼又乔装出了驿站,这一次,他没有再到处闲逛,而是直接去了上次与贺潮华相会的院子。
贺潮华也在,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凝重。
“看来,他已经发现了。”贺潮华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眉宇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呼延灼也没了心思与贺潮华拌嘴,他眼中露出了沉重之色,带着恨意道:“我呼延一族的精锐探子死伤殆尽,贺潮华,你若不给我呼延一族一个交待,我呼延一族定让你好看。”
这一次,贺潮华并没有如往常般与呼延灼争执,反而有些纳闷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你放心,本宫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不过不是现在,等本宫登上大位之后,定然将贺兰山还给你漠北皇廷。”
贺兰山,乃是漠北皇廷的呼延一族的发源地,是呼延一族的圣地,在贺潮风马踏漠北皇廷时将其占领,并筑成了一处军事要点,屯兵三千,便可彻底的扼守住漠北皇廷南下之路。
“呵呵,贺潮华,你是不是觉得我呼延灼好骗?”
贺潮华眉头紧蹙,有些苦恼道:“那你待如何?”
“物资、军械,二选其一,而且,我马上就要,你若再敢给我私下玩些手脚,莫怪我将某些事情给抖出去,想来,你那兄弟贺潮风肯定很想知道这些……”
贺潮华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机,呼延灼却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你最好管好你的眼睛,你不是贺潮风,吓不到我。”
贺潮华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突然道:“军械不可能,本宫会想办法筹集一批物资,你自己想办法运送回去,若是被贺潮风的边军给拦了,那便是你自己的事。”
呼延灼思索了一番,点头应下,临走时,他突然道:“算你识相,此次和谈过后,我们所议之事便会开始,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我漠北皇廷的大军会第一时间踏平你吴国。”
说完,呼延灼转身便离去,贺潮华再原地坐了许久,随后才离开了院子。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院子里面一块假山动了动,一道人影翻墙而出,消失在远处。
……
李瑾这些天再也没有出去,整天都在房中翻阅吴国的书籍。
长公主江予妍如同一名贴身婢女,整日围在他的身边,研墨添香、弹曲对诗,李瑾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将她拒之门外,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见此,江予妍芳心大悦,整日便陪着他打转,对于和谈之事漠不关心。
这天,门外突然传来了南越太子前来拜会的消息,李瑾放下手中的书本,对江予妍道:“长公主殿下,见还是不见?”
江予妍眼含秋水,柔声道:“一切听李郎安排。”
李瑾伸手叩了叩桌面,若有所思道:“这南越虽然国小,但也算是一国,这阮经纬乃是南越太子,若是不见于礼法不合,走,我们去见见他。”
江予妍痴痴的看着李瑾,眼中的爱意浓浓,她点头应下。随即整了整衣冠,对屋外的下人道:“请南越太子进来。”
阮经纬走了进来,双方寒暄了一番后,直接切入了主题。
“长公主殿下,这吴国拖着一直不合议,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