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里没了膈应人的王蔷薇,齐婉玉这个正妃这段时间过的惬意了不少。
美中不足的是,贺潮华虽然最近也闷在府里,但齐婉玉却很少能见到他。
正想着事,院子里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她抬头一看,却是贺潮华来了,这可是稀客!
两人一同用了早膳,齐婉玉心中有些雀跃,虽说自己与贺潮华感情并不如何,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两人若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也是她所期盼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用膳到一半,院子里忽然热闹起来,一位仆人闯进寝殿内,大声嚷嚷着:
“殿下,不好了。侧妃大闹来仪楼,打伤了嘉诚县主,自己在路上还病倒了。”
贺潮华怒意瞬起,一把推开手上的碗碟,霍然起身:“她疯了吧!要害死本宫嘛!尽给我添麻烦!她人在哪呢?”
那个仆人急忙回道:“回王府了。”
贺潮华面露不耐烦神色:“谁问那个祸害了,本宫问的是嘉诚县主!”
仆人一愣,慌里慌张想了半天:“好像还在来仪楼。”
“走,去来仪楼。”贺潮华立即动身。
他就搞不懂了,自己已经尽量低调,静观其变此次巫蛊风言的事态发展。
怎么这些跟贺潮风牵连上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都找上门做什么?
都是那个疯婆子害的。
贺潮华恨透了王蔷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越发的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被下了蛊,那么多的军中大佬,有的是待字闺中的姑娘,自己怎么就跑清河王府上提亲呢?
老丈人是个麻烦精,生个女儿也是个惹祸的。
贺潮华前段时间刚为了王蔷薇,吐出去这一年多香膏的分成,还将香膏生意中的份子也给丢了。
哪知道花钱买来的平安,还没捂热又闹出事来。
“总有一天,本宫要休了她!”贺潮华恶狠狠地瞪着趴在地上仆从,“拖出去二十大板。”
旁边的齐婉玉听到贺潮华要休了王蔷薇,心中喜悦万分,嘴上却说道:
“殿下三思,毕竟清河王乃军中不多的助力。”
贺潮华冷冷地盯着齐婉玉,冷冷道:“什么时候变这么虚伪了?还妹妹,心里乐开花了吧!两个蠢货。”
说完,他扭头对身边的下人道:“立即联系宫中太医,还有把府里的老太医全带上。”
来仪楼距离二皇子府有一段距离,贺潮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楼前。
这来仪楼日进斗金,可以称的上是京城第一销金窟。
这样一个楼,贺潮华早就有所觊觎,然而它属于老八。
他跳马而下,正要进门,却看见远远尘烟四起,白莫风一脸盛怒的冲了过来。
白家清贵,在朝中虽不显山露水,但实力却是雄厚的很,白莫风近年来在军中多有斩获,成为了军中央央升起的一颗星辰,若是得罪了白家,自己可就真的惹上了硬茬。
若是这次白玉珍的事情没处理好,那就等于把白家彻底推向了老八。
贺潮华在军中本来就根基不牢,再给老八堆薪火,那自己怕是要是彻底和储君之位说再见了。
贺潮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场风波奈何不了贺潮风,因此,他没有任何动作,府中谋士的各种落井下石的建议都被他否决,时机不到,想要扳倒贺潮风,除非有一击毙命的机会。
否则,绝不能将自己的势力暴露出来,他始终认为,能借力就不要让自己动手。
眼看着白莫风愤怒的走向自己,贺潮华立即迎上:
“白兄!”
白莫风看都没看他一眼,硬生生从贺潮华的身边挤进了大堂。
贺潮华面色一沉,被彻底蔑视的屈辱让他心中生出一丝恨意。
不过此刻还不能发作,他必须亮明自己的态度,若是能从这事中摘出去,那再好不过。
八皇子府被慎刑司看管之后,漱玉公主被禁足在了蕙草院,白玉珍作为和江予月合伙的人自然心急如焚,她偷偷瞒着哥哥白莫风跑前跑后,忙活着已经延期的开业。
今早,前些日子白芷订购的各类酒壶到货了,白玉珍得了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查验一番。
哪知道还没待多久,王蔷薇便状若疯狂的冲了进来。
王蔷薇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巫蛊风言让贺潮风进了大理寺,让八皇子府被慎刑司看管,便是江予月这个贱人也被送入宫中。
在王蔷薇眼里,眼下正是报复八皇子府的大好时机,于是,她将视线锁定了八皇子府的来仪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