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回到八皇子别府,立即屏退所有人,一声不吭地将自己锁在主屋内,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出门。
花苑和白芷追问清影清宁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两个只说没有娘娘同意是不能说的。
三人行为的未知,让花苑百爪挠心,几次三番想敲开主屋的大门,问问娘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白芷有心,见三个人什么都不说,抽了个空找到贺北。
贺北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干净衣衫出去的,脏兮兮回来的。
白芷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贺大哥,你还跟人打架了啊?”
自从花苑和贺北之间的关系被贺潮风小两口捅破之后,白芷便在江予月的授意下,叫起贺北为贺大哥。
贺北一脸铁青:“他们也没落到好。”
白芷听完贺北在街上的见闻,惊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娘娘……这是疯了吧。”
贺北望向主屋,小声道:“你也这样觉得对吧。街上的那些人也是这么说,有些家伙直接说娘娘得了失心疯。我听不过去,就跟他们打了一架。”
贺北摇头叹息了一会儿,理性上他知道江予月不会无的放矢,情感上却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的主子说出那样的话。
殿下若是知道此事,自己一个保护不力的帽子是怎么也摘不下来的。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娘娘带着清影清宁两位姑娘过去。”贺北心里有些乱。
就在这时,贺南到了府上。
贺南参加了中午的全大营的活动。
他站的地方距离演武场的舞台很远。
活动结束后第一时间,他就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全部记录下来,着人火速送往贺潮风所在的地方。
随后,他意识到八皇子别府一定也会有些风言风语,告了个假,快马而归。
“娘娘此举虽然冒险,但也是富贵险中求。你们最近一定要注意娘娘的情绪变化。”贺南将更加具体的事情说完之后嘱托了一番,随即便回了军营。
贺北听从兄长的意思,立即转身去了主屋门前,耐心等候里面的江予月平复完情绪上的变化。
别府中其他所有人在白芷的警告下,没有一个对这已经满城风雨的言论发出任何别的声音。
清影清宁一回府,便一头扎进与祝越岚的织布机改进探讨中。
她们守口如瓶,心里也不慌乱。
路上江予月早就与她们讲过自己这样做的原因。
天色刚刚黯淡下来,花苑便急不可耐地点了根蜡烛,风风火火地小跑到主屋门前:
“娘娘,天黑了,花苑拿了蜡烛来,给您续上光。”
等待良久,主屋里也没有个动静。
花苑又叫了几声,屋内依旧沉寂。
哪怕是一直等待在门口的贺北都不禁有些发慌。
生恐江予月在屋内出了岔子。
贺北与花苑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撞开了大门。
两人嚷嚷着冲了进来:“娘娘,娘娘……呃?娘娘?”
破开大门的响声,也将其他时刻关注这里的白芷、喜鹊等人引来。
几人踏入主屋,却看见江予月一脸无语地望着贺北和花苑两人。
江予月看了看又进来的几个人,一手扶额,一手拿着毛笔,对他们说道:“本宫没事。在写接下来的计划,思路好不容易有了,现在又断了。你们两个啊!”
一众人等也看到大桌上铺着十几张纸,每张纸上都写着些什么。
江予月一个下午并没有如他们想象的那样自怨自艾,而是争分夺秒的在筹划着什么。
“娘娘,我……也是关心你啊。而且,撞门的主意是贺北先出的。”花苑指着贺北说道。
贺北愣住,却见花苑对他挤眉弄眼,只好说道:“娘娘,我也是生怕您出了……”
“没有的事情。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江予月轻描淡写道。
“娘娘,这都不算大事啊。这可是有关女儿家清誉的呀,您可是八皇子妃啊。”花苑嘴快,听了江予月的话,想都没想说道。
江予月笑了一下:“女儿家清誉跟本宫可没有什么关系。军妓的名头顶在我头上可不止一天两天,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有什么打紧的。”
贺北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
江予月出言打断道:“殿下知道这事儿是迟早的,他会理解的。”
江予月环视了眼前的这些人,都是从京城跟过来的老人,想了想她还是觉着安慰一下他们比较好:
“话已经说出口,就像殿下平日做事一样,别问其他,只管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