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会让喜鹊和白芷这两日多多过来照看。”江予月说完,看向贺南,“你的伤口都是在何处?”
江予月昨夜见到贺南手上有伤,后背也是垫着厚厚的靠枕。
“回禀娘娘,在…后背。”
说罢,贺南继续道:“属下再有两日便可出门,娘娘不必派人过来。”
作为殿下身边的暗卫,若是这点伤都要有人伺候,说不准殿下都要将他扔出府去。
何况,就算比这更重的时候,贺南都是自己解决。
江予月听闻贺南的话,只是看向身边的白芷,“白芷是本宫身边最细心的,本宫会让白芷一日三次来给你上药。”
白芷正准备答话,便听见贺南沉声说道:“不必。”
贺南拱手,连声拒绝。
一直听贺北说娘娘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可在贺南这样的钢铁直男看来,太子妃此举全然没有必要。
虽然,他心中似乎有所暖流涌过。
可比起太子妃让人过来伺候,贺南只觉得是麻烦大过感动。
“若是殿下身边的左膀右臂受伤都是如此的不在意,那你们如何能照顾好殿下。”江予月沉沉说着。
江予月知道习武之人,不会太在乎身上的伤。
看贺南的模样,想必殿下也觉得这事无碍,正因为殿下也会这般认为,江予月才更加的看重。
她要让贺潮风知道,不仅是自己要将安全放在首位,他也要同样如此。
“是。”贺南听到太子妃有动怒之意,垂首。
太子妃这番话,是在敲山震虎?可是太子殿下不好好养伤他们也无可奈何,怎么这锅最后就落到自己头上?
贺北才是日日跟着殿下不是么……
在贺南看来,此时的太子妃看来,倒真有殿下身上那股子威严。
虽然他只听从殿下吩咐,但如今殿下对太子妃格外的重视,他自然也不能佛了太子妃的脸面。
即使贺南认为,太子妃所吩咐的事完全没有必要。
但眼下,还是要等殿下回来,才好让殿下与娘娘明说。
白芷见贺南点头,看向江予月,“小姐,奴婢会每日三次过来给贺南大人上药。”
对于江予月的吩咐,白芷自然知道娘娘这是想替殿下分忧,何况,上药这样的小事,也不麻烦。
贺南闻声,拱手道:“劳烦白芷姑娘。”
白芷亦然俯身作揖。
贺南听白芷这说话的语气,似乎也只是为了完成太子妃交代的任务,而对于照顾自己,显然也是不会太过上心。
这反倒让贺南放下心来。
毕竟一个让一个女子给自己上药,真是前所未有之事。
这时,喜鹊手上拎着几个药包,走了进来。
看见太子妃在这,喜鹊觉得这都是在情理之中,“奴婢见过娘娘。”
“这几日,你也要辛苦些。”江予月给喜鹊吩咐了熬药的重担,其余杂事,这几日便可交给别人去办。
“娘娘放心,奴婢定然会好好照料贺南大人。”
喜鹊俯身行礼后,便准备开始煎药。
贺南见这一个两个的驻扎在他院中,只觉得浑身不顺。
若是让他手下的一众知道,自己受了这点小伤便要两人伺候,他还如何在人前树立威严。
“在殿下给你吩咐事情之前,你便好好养伤吧。”江予月看过贺南的伤势,便也不做多留。
“是。”贺南无奈应答,拱手道:“属下恭送娘娘。”
白芷搀扶着江予月走到门外,正往后院方向走了几步,看见清影朝着这边走来,便停下了脚步。
“娘娘,奴婢先去给贺南大人上药。”白芷说着,将身旁的位置让给清影。
江予月瞧了一眼身后的院子,柔声道:“去吧,现在去也好早些回来。”
白芷作揖,转身回到院子里去。
喜鹊看到白芷回来,指着禁闭的房门,悄声说道:“在里边,看着脸黑地很。”
听到喜鹊这般说,白芷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便往房门口走去。
叩门声响起的时候,贺南手上没轻没重的将药酒涂在自己后背,疼得他眉心一皱,拧眉望向门外。
“贺南大人?”
白芷的声音中没有多少亲近,却仍旧是恭敬的。
贺南见白芷这么快就来了,心知自己躲不过去,踱步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娘娘让奴婢来给你上药。”白芷两手叠放在腰间,语气平淡,看着贺南肩膀的位置说道。
“进来吧。”贺南转身往房中走去,“门不用关。”
白芷回身看了一眼喜鹊,见到喜鹊朝自己重重点头,像是很佩服自己的英勇就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