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潮风将手中杯盏放下,抬眼望向贺南。
“殿下,娘娘今日是午时后来的。”贺南见殿下有所询问,便将今日之事如数禀报。
在贺南看来,明日!
不对,不出明日,娘娘身边的奴婢便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院中。
毕竟这点小伤,在几人眼里,着实是不够看的。
而且贺南之所以昏迷,全然是洞穴中怪异的气味所致。
“娘娘虽是来看望属下伤势,实则却是希望殿下保重身体。”贺南把江予月那几句话说出,三人瞬间便了解了江予月的意思。
太子妃娘娘这几句话,显然是担心贺潮风会如他们一般,不在乎自己身体。
贺潮风闻言,搭在桌上的手有所颤动。
而后,贺潮风抬起手边茶盏,抿上一口热茶。
“既然月儿说让你好好养伤,你这几日便在院中好好养伤吧。”
贺潮风说完,茶盏仍旧放在嘴边,暗暗挡住了扬起的嘴角。
“殿下!?”贺南拧眉,不可置信的看着贺潮风道:“属下的伤,就算不去理会,没几日一样是可以痊愈。”
贺北见贺南脸上满满的不情愿,还是决定开口帮衬两句:
“殿下,还是不要折磨贺南了罢……”
贺南重重点下头,很是同意贺北的话。
只不过,此时的殿下,心中的想法可是与眼前两人全然不同。
“太子妃这般好意,你们怎么还不领情呢?”贺潮风轻飘飘的说着,将杯盏中的茶水饮尽,“月儿让贺南静养一事,本宫准了。”
贺潮风说完,很是惬意的抬脚离去。
贺南何时反驳过殿下的吩咐,此刻只得哑口无言。
而且贺南与贺北两人,分明看见了殿下起身时脸上的笑意。
“……我再劝劝殿下!”贺北生怕贺南要让自己处理此时,一溜烟便也不见踪影。
贺北一路跟在贺潮风身后,见殿下果然回到了娘娘院中,便转身吩咐厨房备吃的去了。
江予月房中,白芷和花苑陪伴在侧,主仆三人闲聊家常,说些趣事给江予月解闷,也是一番滋味。
贺潮风见房中几人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冷然的轻咳两声。
房中的声响停了下来,白芷和花苑作揖道:“奴婢见过殿下。”
“嗯。”贺潮风沉沉应下,走到床榻边上,代替了两人的位置。
“事情可还顺利?”江予月坐直一些,扭头问道。
她指的顺利,自然不是有没有抓到天机谷的人,而只是有没有顺利进到洞穴之中。
贺潮风点头,应证了江予月的全部猜想。
如此一来,便又有事可忙了。
见江予月深吸一口气,而后沉沉呼出,贺潮风见状,抬手撑在江予月身侧,“你去看过贺南的伤了?”
“是啊!”江予月尾音扬起,用手尖推开贺潮风。
贺潮风脸上尽是柔色,“怎么还与本宫生气?我今日可没有受伤。”
“今日没有,以前呢?”
江予月说着,便将贺潮风的衣襟扯开一些。
“月儿想看,随时都可以。” 贺潮风握住江予月的手,唇角扬起。
贺潮风说完,江予月便羞涩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埋怨的看向贺潮风,却是对白芷和花苑吩咐道:“白芷、花苑,你们先下去吧。”
白芷和花苑悄然俯身作揖,而后便从房中离去。
贺潮风收拢了自己的衣襟,邀功一般,“你要让贺南修养一事,本宫对贺南吩咐下去,这几日就在府中静养。”
“什么时候连养伤这种事都需要吩咐了。” 看来,这主仆三人,对自己的身体都是不上心的!
“殿下不是说让臣妾看看。” 江予月两手盘在胸口,挑眉看向贺潮风。
贺潮风俯身,“本宫身上还有何处是你没见过的?”
见江予月全然要将此事问到底,贺潮风话音极具魅惑,似是下一瞬便要把江予月揉进骨髓。
“别打岔子!”江予月看着贺潮风乌黑的瞳孔,那里面只有自己的身影,“殿下每次受伤,是不是也这般敷衍了事?”
难怪那次再见殿下的时候,殿下身上的伤口竟还未好痊。
想来,殿下定然也是这般,为了去做别的事情,就至自己身子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