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潮风看着眼前已经体无完肤的两人,嫌恶的想要将两人刺穿。
不用审问,贺潮风也已经猜到背后是谁在指使。
既想除掉自己,又想着将老三拉下水,用的还是没什么根基只会左右逢源的的将士。
此事,除了老二贺潮华,再无他人。
不过,这两人的嘴倒是硬得很呐。
“殿下,要不要再试试别的手段!”贺北沉声上前。
对于要害自家主子的人,贺北是绝不手软,想到此,贺北口中冷笑,“这些个刑具,可一半还没用到呢!”
那两人闻言,喘着粗气,怎奈之前被盐水浸入伤口,痛得没有力气咬舌自尽。
而此时,口中已然被塞进了白布,只能呜咽出声。
“说罢,是谁派你们来的。”贺潮风走进两人,眸中尽是嘲讽的盯着两人,“如实禀报,还能落个全尸。”
即使贺潮风只露出了眼睛,可贺潮风眼中的寒意也能一瞬间便将两人吞没。
不等贺潮风话音落下,其中一人已是抽搐身子,而后,裤管中滴出点点水渍。
混合着身上的盐水,衣物贴在腿上,让他再次痛苦的呜咽出声。
贺北吩咐身边的侍卫上前,将两人口中的白布换成绳索,能说话,却不能自尽。
而后,贺北将一张椅子搬到贺潮风身后,让贺潮风能坐着看人行刑。
“只要你们被活捉的消息放出去,不过一日,最想杀你们的,绝对不会是太子殿下。”贺北话语说得从容,仿佛只是冷漠的陈述一个事实。
那两人只剩最后一点力气,像是连抬眼这个动作都再完不成。
贺北上前,将刀子浸在盐水之中。
而后,浅浅的扎进其中一人的心窝,“你们想要守护的东西,也会顷刻便化为灰烬,真是,得不偿失!”
“三皇子……”
刀口入身,那人连泪都不敢流下一滴,就怕碰到脸上的伤口,生不如死。
贺北拿出浸在盐水中的另一把短刃,见人不老实,将刀尽数没入那人的手臂中,“还不说实话?说!二皇子是是怎么交代你们的!”
听见贺北说的话,那人蓦然间便静了声响。
而后,已然是嚎啕痛哭,泪水流在脸上的伤口处,激起阵阵痛楚。
一时之间,牢狱内萦绕着阴森而可怖的叫喊。
另一人见状,口中大声喊着三皇子的名号,也不知是想壮胆,还是想让他们身后的主子知道,他们没有供出主子。
只不过,这个地方,除了审问的几人,再不可能有别人。
“将他们押解回京,本宫要当面对峙!”贺潮风听着狱中的声音渐渐小去,两人已经神志不清的口中一直呢喃着老三的名号。
既然如此,便将两人带回京城。
他倒要看看,这两人背后到底是想护着什么!
贺潮风走到狱门外,透过铁门看向两人,冷声说道:“别让他们死了。”
李飞沙俯身,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恭声道:“是!属下一定让他们好好活着。”
贺北将刀刃扔回水中,快步跟上看贺潮风。
回往府中的路上,贺潮风没有坐上车辇,而是从侧门悄然地出了身去,没让守在门外的一众百姓察觉。
今日,那声炸裂之声已然是吸引了所有城中百姓的目光。
一众人甚至不管不顾的要奔上前去。
在听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安然无恙之后,百姓们仍旧是久久不肯离去,势必要见到江予月才肯罢休。
而后,看见暗卫将几人压入狱中,便一直守在此处。
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贺北对贺潮风低声道:“如今殿下和娘娘的拥戴之声渐高,也难怪二皇子要狗急跳墙!”
为了置自己兄弟于死地,不惜要动用黑火药这样的毒物。
“而且!”贺北拧眉,“李飞沙说这次这次库房中丢失火药的量,与城外我们缴获的那些,不一样。”
贺北跟着贺潮风绕过人群之后,才低声继续说道:“城外的黑火药,远远比军中库房被悄悄移走的,多得多!”
而且据这次审问,那些人每次偷盗黑火药,都是一点点拿。
只要藏在怀中,根本没人察觉。
所以,眼下竟然不知二皇子囤积了多少的黑火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想着对国库下手……
这贺潮华已然是早早积攒好了黑火药,只等着有一日能派上用场。
贺潮风望着府中的方向,脚下的速度不自觉的提快,“看来,本宫这二哥,已然是早有预谋!”
贺北沉下神色,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