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贺北低沉的声音,“殿下,京城来信。”
江予月瞬间拉回了思绪,看向了贺潮风,只觉得今个儿,还真是巧了不是!
“进来吧。”
贺北推开房门,手中拿着信件,走到贺潮风身前。“殿下,有宜贵妃娘娘的信件,还有京城暗卫的信件。”
贺潮风接过,贺北垂身,出了门去。
如今他们两人,俨然是夫妇一体。
不过,江予月仍旧不会肆意去翻看贺潮风的信件,而贺潮风,也给江予月留足了自己的空间。
贺潮风抬手,将宜贵妃的信件递上,“想来,是母妃又想月儿了。”
江予月嗤笑,“殿下这到底是吃臣妾的醋,还是吃母妃的醋。”
两人同时展开信件,将信件辗转手中。
宜贵妃来的信件中,只有短短的几行字:写着父皇已经将皇后囚禁宫中,后宫此时已经交由自己掌管。
接下来的一路,皇后该是再掀不起风浪。
而后,宜贵妃还说道,让江予月保重身子,早日回京。
明明是件好事,可江予月越看,越觉得心中很是担忧。
江予月起身,走到床榻前,拿出自己收着宜贵妃信件的木盒,将两封信件做出比对。
贺潮风瞧着,拧眉走了过来,“怎么?这信件有问题?”
“殿下你看。”江予月把两封信件比对到一处,“都是母妃的字迹没错,可刚到手上的这一份,显然是力道不足。”
虽然宜贵妃控制了力道,不是很显眼,但江予月自然还是一眼便能看出差异。
贺潮风接过,自然也是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贺北!”
“殿下!”贺北推门进来,俯身在贺潮风身旁。
“宫中送信的暗卫,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贺潮风是了解自己母妃的,不管做什么,母妃都是平和有把握,万不会这般,连字都写不好。
贺北思索一瞬,答道:“没有不对劲的地方,和之前都一样。”
贺潮风拿着信件,“让他到书房见我。”
说完,贺潮风便要扶着江予月坐下。
江予月抱着贺潮风的手肘,摇头,“事关母妃,也该让我这做儿臣的及时知道。”
贺潮风哪里能说得过江予月,自然还是将人带上,缓慢的走到书房。
前脚刚进了书房,后脚贺北和暗卫便就现身在书房当中。
“殿下。”暗卫行礼道。
贺潮风将信件捏着手中的信件,“宫里出了何事,母妃给你信件的时候,可有不对劲的地方?”
暗卫脸上闪过纠结的神色,“皇后被禁足,而今后宫交由贵妃娘娘掌权。”
“你还瞒着本宫!”
江予月握住贺潮风的手,安抚他此刻心中的焦急。
“你快如实说来,莫要让殿下担忧!”这种时候,江予月亦然是及时的将贺潮风想问的话问出。
“贵妃娘娘在与皇后的争执中,被皇后失手伤到了后背……”
暗卫回想到出发前宜贵妃说的话。
宜贵妃说:若是他们二人发现了不对劲,你便说本宫受了些小伤,不过心中仍旧快活,想要亲自写下这份书信。
“母妃到底伤的重不重。”江予月沉声问道。
“信件是娘娘亲手交予属下,娘娘围着面纱,但声音倒是不见憔悴。”
江予月听完暗卫的话,挥手让人退出书房。
“殿下,母妃只怕是将十分的伤,只说出了三分的痛。”江予月担忧的看着贺潮风。
书房中已经没有别人,贺潮风垂头看着江予月。
“怪我,是我将皇后刺杀你的事情告诉母妃的。”贺潮风此刻觉得,是不是自己,间接的造成了母妃受伤。
江予月捧住贺潮风的面颊,“那这么说来,倒是要怪臣妾。”
贺潮风拧眉,神色有些凶意的看着江予月,“不许胡说!”
受伤的明明是月儿,这件事情,怎么又能怪到她的身上。
“既然不怪臣妾,又为何要怪殿下。”江予月把信件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咱们眼下,早些回到京城才好看看母妃的伤势。”
说到底,这件事的起因缘由,皆是皇后。
如今母妃将后宫的大权在握,那他们便又少了一个宿敌。
只不过,两人如今都不知道母妃是如何与皇后起了争执,又到底伤得如何。
“母妃今日所受的痛,来日臣妾必定要从皇后身上讨回。”江予月握住贺潮风的手,眼中满是坚定的神色。
贺潮风拥住江予月,低声道:“还有月儿那份。”
如今,后宫平稳,是母妃替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就算是为了不让母妃的苦心白费,两人也要尽快的回到京城,让所有的事情,快些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