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咱们还没回到京城,这京中就已经这般热闹。”江予月把手指扣响桌面,空捞捞的桌子上,只有茶水轻轻晃动。
贺潮风将人放到自己身旁,自己也坐回了桌边。
“这才刚刚开始呢。”贺潮风抬手捏了捏江予月的脸颊,“不怕,有本宫护着你。”
江予月揉着自己的小脸,“我可不怕,还有麟儿护着我呢。”
先是夏园和清影,不知从哪里找来城中的卷宗,还有一些门面铺子的账本。
抬着厚重的一箱子,放到贺潮风的手边。
白芷和花苑捧着一堆东西到书房的时候,江予月正坐在贺潮风身旁研磨。
看着两人大包小包的抱着一顿东西出现,江予月咋舌道:“你们这是将整个房间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白芷把软垫放在一旁的躺椅上,气喘吁吁。
而后,一边将东西展开,一边说道:“贺北说的,将东西准备妥当,娘娘这几日都在书房中陪着殿下。”
贺北已经接过花苑手上的所有东西,正费力的找地方放下。
花苑插着腰,点头道:“对呀,是这么说的。”
江予月扭头看向贺潮风,却见着人根本不管这些,竟任由白芷和花苑将书房中堆得满满当当。
“既然不是太子府中,也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言。”
贺潮风手上还在写着什么,抽空压低了身子,对江予月说道。
既然殿下都这般说了,江予月自然是没什么好推拒的。
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如今自己还是太子妃,在殿下书房小栖,应该不会被上奏到父皇跟前吧。
江予月挑眉,将心中的想法压下。
罢了,等到了京城,再与殿下好好的说道。
“要不臣妾帮着殿下看一些?”江予月看着贺潮风很快的翻阅这手中的书,眉头已然紧紧锁着。
贺潮风摇头,“伤眼,你看着话本子便是。”
屋外,俨然是严防死守。
书房中,白芷和花苑贺北三人,将那一块给江予月休息看话本的地方,整理得赶紧温馨。
而后,花苑便起身把江予月平时爱吃的零嘴也搬了好些过来。
贺潮风看江予月不似平常那般的认真,吩咐花苑将些许的糕点放到江予月身前。
看着江予月身前摆着的食盒,贺潮风低声道:“再给本宫研墨一刻钟,本宫就放你去休息。”
江予月看着已经被白芷垫着厚厚的垫子的软塌,心里甜蜜蜜的。
等桌上的糕点被江予月吃掉了近半,贺潮风抬手拿下江予月手中的墨石,将人抱到不远处的软塌上。
贺潮风再回到桌前之时,便是贺北在旁伺候笔墨。
纵使有贺北在一旁帮着看,两人也有些力不从心。
“将夏园传来,你和夏园看账本,本宫看卷宗。”贺潮风揉着眉心道。
贺北到门外将夏园传唤进来,案桌前的查账的两人,此刻变成了埋首查账的三人。
屋子里,一派和谐安宁的景象。
白芷给江予月揉着肩甲,低声问道:“小姐,这几日咱们都得待在书房?”
说完,白芷很是谨慎的看了一眼贺潮风的方向,确定没有打扰到殿下,这才继续手中的动作。
花苑凑近了脸,听着两人的对话。
“小姐,一直在殿下眼下伺候着,怪紧张的。”花苑对着江予月耳语道。
不过两人说完,纷纷是捂嘴偷偷的笑着。
毕竟看见殿下如此宠爱她们家小姐,两人自然也是替江予月开心。
江予月笑着一人给她们一个巴掌。
打完之后,江予月也往贺潮风那瞧了一眼,生怕打扰几人,若这查的不是通惠城知府,只是普通的看账本,那可真是舒服得很。
不过,现在显然还不能安宁下来。
母妃还在等着他们回去,等他们平安回到自己眼前,京城里亦然是暗潮涌动,所有人都盯着她,盯着殿下。
江予月摊开手中的话本子,尽量不让自己被琐事烦扰。
就这么过了一个午后,直到晚膳时分,贺潮风才与江予月回到隔壁院中。
第二日,也是等江予月一用过了午膳,贺潮风便让江予月到书房陪自己待着。
推拒了上门求见的刘一忠,喜鹊到书房复命。
彼时,贺潮风还在看着厚厚的卷宗,已经快要见底。
江予月撑着桌角,“将人回绝之后,刘知府是何表情。”
喜鹊想了想,“属下拒了之后,刘知府便在门外守了一会,等他走后,属下才来禀告。”
听闻此言,江予月便挥退了喜鹊,暂且再忍他一日,等殿下将手中的账目查清,定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