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因为,殿下看着,比臣妾还要紧张。”
江予月进了房中,顿时间便被暖气萦绕,将身上厚重的披袄给取了下来,这才算是露出了全脸。
想到贺潮风有些紧张的神色,江予月竟然觉得自己身心更加的放松了一些。
今日嬷嬷们也给江予月普及了许多的生产常识,江予月也知晓自己身子养的好,此番定是安全无虞。
贺潮风也不想一直在脸上挂着这事,免得江予月还要为自己忧心,那可得不偿失。
“母妃将一切都安排好了?还有没有本宫能做的事?”
江予月托腮想了想,而后摇头道:“殿下只管放心的守着外边,臣妾这万事妥当。”
既如此,贺潮风便也不多探问。
“宫宴如期举行,这样便不会和你的日期撞上。”
贺潮风此前还想着,若是改期了,便把江予月留在府中,不让她去了罢。
毕竟太医已经说了月儿的预产期,那几日也是不可随意的走动。
不过如今看来,父皇该是也想到了这么一层。
总之,没改也好,“既没改时日,那你年前还能与母妃见一面,让母妃身边的宫女,再好好的将生育的注意事项,多多说与你身边的丫鬟们听。”
“臣妾遵命。”江予月忽然便认真的回了一句。
贺潮风学着江予月的模样,在江予月的额间轻点。
既然日期没有更改,那么殿下昨两日所想的一些如何排兵布阵的保护父皇的法子,理应提上日程才是。
江予月想着,便开始推着贺潮风起身。
贺潮风被江予月往门外推了一把,回身疑惑的看着她,“怎么,本宫身上有什么东西不成?”
“殿下该忙什么便去。”江予月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甚至已经开口叫了花苑进来陪着。
“本宫今日难得能歇会,你这就要将本宫赶去书房?”
江予月惊奇的‘啊’了一声。
昨两日,殿下在排兵布阵的时候,自己可是待在旁边看话本子来着。
既然宫宴如期,殿下这几日合该是要忙得脚不沾地。
“父皇没有将护卫的事交给殿下?”江予月满脸的不相信。
保护父皇和朝臣这件事,毕竟事关重大,即使殿下再忙,可这件事也没有比殿下还要合适的人选了。
贺潮风顺势又坐了下来,看着江予月的模样觉得有些逗趣。
花苑手中的糕点放下之后,见两个主子俨然是又聊了起来,很识趣的退出身去。
江予月将桌上的零嘴抱在了怀中,全然是将贺潮风所说的事情当成个话本来听。
没曾想,白莫风和张科峰这两人,如今也学会了给对方挖坑这种事,也不知是本性暴露,还是此前隐藏太深。
“这两人,当真就掺和到一块了?”
要说京城中,最深藏不露的朝臣,白莫风和张科峰定然是有一席之地。
白家的势力在京城根深蒂固,也算老臣,白莫风又是文武双全的典范,自然是在朝堂中最被器重的那一个。
可就是这样看着十足十是为大吴效力的人,却是师从天机谷。
甚至连吴皇和贺潮风,轻易都看不透白莫风的为人。
再说张科峰,光是与陈宇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点,便足已让人怀疑他入朝为官的目的。
即使江予月如今已经知道陈宇德不会对自己如何。
可陈宇德对大吴的敌意,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少,仍旧是不得不防。
“本宫就知道你爱看这样的戏码。”贺潮风看着江予月的笑颜,腊月寒冬里也觉得如沐春风。
江予月悠闲的将零嘴放回了桌上,眼中机灵的打了两个转。
“殿下,这两人凑在一块,会不会日后给朝堂添乱?”
毕竟在江予月和贺潮风的眼里,这两人还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若是这两人真的有谋划的要给朝堂添乱,那可真是会有些棘手。
“你就认定他们不是好人?”
江予月伸手在脸上挠了两下,“我是觉着这两人,身上还有许多众人都不知道的秘密,臣妾好奇。”
“那这回,便让你好好找找,看他们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贺潮风此刻与江予月也是一样的想法。
这两人,可是前后被老二和老三拉拢都没有屈服。
特别是张科峰,多次被老三堵到了家门口,这其中,又到底有什么秘密。
而白莫风,在面对朝堂上的事情,也是能躲则躲,躲不过的却也能做得漂亮。
白莫风能得到父皇器重,面对权势还能如此洒脱,不多见。
即使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达成什么合作,但贺潮风自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一切,就要变得有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