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公主殿下和郡主来了。”
江予月刚想让找点事给自己好不让自己闲着瞎想,听到门外喜鹊的声音。
“玉儿和玉珍?快叫进来!”
现想来,江予月在京城中的时日真是不多,先是与殿下去了南疆,又是周国跑了一趟。
如今江予月即使是金贵的太子妃,可在京城中能上门来的却是不多。
除了院子里的玉儿,便也就是白玉珍这个丫头。
这么想来,江予月便觉得自己要做的事又多了一样。
至少,日后不能光顾着赚官宦女子的银两,也好歹得有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才是。
毕竟处理好京城中的人际关系,对于日后殿下也是有益无害。
白芷小碎步过去,将二人迎了进来,“公主殿下,郡主,我家娘娘正盼着你们来说说话呢。”
江予月透过重重的屏风,也能感受到两人身上的欢喜之意。
玉儿自从那日后,也来瞧过江予月,不过她总还是对那日的情境有些发憷,生怕自己待久了会影响了江予月休息。
白玉珍听了玉儿的话,便送了礼来,也道过几日再上门。
今日江予月已经能下床行走,白玉珍便安耐不住上门来了。
“月姐姐,身子养的可好了些?”
白玉珍手中抱着一个火漆红的小盒,脸上是江予月从未见过的激动。
红漆木的盒子里是赤金锁的两个小金环,锁上外头那圈刻着‘岁岁安’的字样,瞧着很是精致。
“这是第一次的见面礼,满月的时候我还准备了好的。”
话虽是对着江予月说的,可两人这眼神,却是连连看向江予月身侧的团子。
嬷嬷取来两块沾了水的丝巾,让两人净手。
江予月抱起团子,干脆让两人凑近了看。
“本宫就猜到,你们可不是来看我的。”
白玉珍和玉儿自然连声否认,连连道:“这你可真说错了!咱们两就是来看你的!”
白芷给两人般了椅子坐下,白玉珍瞧了好几眼江予月的脸色,见脸上还是红润的多,轻声道:“可遭大罪了吧。”
说到这件事,玉儿还是忍不住心惊。
“那日可吓人…”
玉儿兴起的开了个头,见白芷,嬷嬷瞬间脸上凝重,便咽下了嘴里的话道:“我也与你说过了的,反正…就是那般。”
江予月没有责怪玉儿的意思,相反,那日她是真的见着了玉儿的真心。
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却敢拿命拦在门前。
那日重赏的人中,江予月特意给玉儿挑了满满一箱子的物件过去,安抚玉儿受伤的心灵。
白玉珍也知道玉儿那日吓坏了,接连拍了拍她的手。
“没事了。”江予月反而安慰道:“既在太子府中,必然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样的怕,再不叫你遭第二回。”
玉儿见着江予月那般让人安心的笑意,又听闻了江予月说的这句话,一时间心里起起落落。
还没等别个再说两句宽慰的,玉儿已经瞬间便留了泪来,轻声呜咽着说不出话。
这回,再没人说什么,只道这公主到底都被那日的光景给吓着了罢。
江予月接过帕子给玉儿抹了泪,“瞧瞧,在我这房中,就是哭还得顾及着不吵醒团子,真有你的!”
众人闻言,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然而历事多了的嬷嬷见着江予月这样,心里便有些怜惜起来。
难怪殿下与宜贵妃娘娘这般疼爱这个孩子,着实是有原因的!
玉儿留了一场泪,虽没有痛快,心里郁郁也散了不少。
听江予月这话,红着脸又吸了两下鼻子,算是了事。
“我……等你养好了,我……”玉儿深吸一气,终于是做出了重大的决定,“等你养好了,我有些事想告诉你。”
玉儿决定不等那人回来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与江予月说自己心里的秘密。
这样一来,说不定还能早日见到自己的家人。
就算那人知晓后让自己的家人不测,那…也是自己的命,是他们的命。
她再不能辜负月儿……
江予月笑着点点头,“好。”
这回,她知道玉儿哭或许不止是因为那日的惊吓。
她本性是个怯懦的人,那些事情藏在她心里那样久,想必最不好受的,是她自己吧。
白玉珍深知,再亲密的人彼此间都该有秘密这句话,更何况玉儿本就与江予月要亲密一些,便就什么都没有过问。
江予月让两人给自己说些京城的趣事。
两人想了又想,这京城近日守卫森严,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好些铺子,甚至都歇业了好几日。
“原本年后是酒楼的旺季,如今连酒楼的生意都不算好做,更别提……”
白玉珍与玉儿瞧见江予月眼中跳动的神情,深知不能再继续说下去,接连给团子说了些祝福的话。
而后,压根不给江予月阻拦的机会,抬脚便走。
“我们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