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予月娇嗔的想要推开贺潮风,结果自然是没有丝毫作用。
“是我,永远都会是我。”贺潮风认真恳切的说道。
突然而来的深情,却让江予月瞬间便有了安心的感觉,扬眉浅笑,好不动人。
露台上有寒风吹过,此刻进了房中,便觉得沉闷起来。
贺潮风打量着这个内室。
光瞧着可算得上宽敞,入眼便是描画着山水的屏风,其后才是被重重帷幔围起来的床榻,那床榻虽是石头砌成,但铺上厚厚的绒皮,倒还算舒适。
房中各处角落都摆放着亮眼的夜明珠,将整个房间照得大亮,房中摆得很满,竟都是珍奇宝物。
红珊瑚更像是玩物一般,随意的摆在角落。
“不亏是女帝……唔。”
贺潮风的嘴被江予月捂上,见怀中的人瞪着自己,眉眼带着笑意的把人放在床榻。
江予月看着被自己捂着嘴还能笑出来的贺潮风,玩味的捏着他的下颚。
“原来月儿喜欢这样?”贺潮风俊逸的脸上闪过欣喜,锋眉微微挑起,似要俯下身来。
“不要,我要休息了。”江予月终于露出今夜以来第一个放松下来的笑意。
“好。”贺潮风把人放下之后没有收回手,仍旧是圈着江予月的动作,“好好的睡一觉,很快这些事情,都会被解决了。”
贺潮风的话,她信。
“可惜此处不进风,太过沉闷。”搂在江予月后背的手顺应本心的揉了几下,“委屈本宫的太子妃了。”
江予月住进来之后便没有仔细打量过此处。
总归不是自己想要的地方,一心只想着逃离的人,怎么会仔细的查看。
她看着眼前的贺潮风,柔情的话语让她的心里似有什么破土而出,却一时间困倦袭来,让那点思绪也沉睡下去。
两人都是身心俱疲,此时能相拥而眠,自然是很都很快的便合眼睡去。
翌日。
江予月困倦起身,迈着步子走向她根本不喜的朝服面前。
正要抬手取下,身后一只大手将朝服拿过,顿时不悦的声音响起,“怎么这么重?”
“身上挂着数不尽的珠宝,能不重么。”
江予月转过身,将自己的身子往朝服里套。
贺潮风沉着眉眼为江予月穿戴整齐,再看着江予月在脸上给自己轻描淡画,而后拖着长长的尾摆朝外走去。
这一幕,像及了早晨起来,爱妃送君王去早朝的模样。
贺潮风因为心里冒出的这个想法,骤然轻笑。
江予月似乎也在想到了这些,此刻咋然回神,扭头看向贺朝风。
“怎么?”贺潮风上前,心疼的把江予月的衣服提起了些,“这么重,还是不要穿了罢!”
虽然这华服让江予月更有睥睨众生的姿态,可贺潮风觉得,就是没有这些繁琐的东西,他的月儿也是让万万人仰望的存在。
江予月蓦然在他脸颊吻上,而后转身,脚步匆忙的朝外走去。
身后的贺潮风低声轻笑,回味着甜甜的吻。
这时,看着江予月长摆在地上缓缓前行,才发觉,月儿的背影,竟是会让人不自觉追随的……
亦是他,也逃不过这般宿命。
江予月离开了贺潮风的视线,白莫风却是突然出现在眼前。
伸手合上石门的一瞬,白莫风道:“殿下,可要看看娘娘是如何指点朝政的?”
贺潮风眸中一亮,“带本宫去。”
江予月端坐高位,贺潮风随着白莫风的脚步,从一处石壁后绕道走到了众朝臣身后,江予月正对面的位置。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洪亮的响声响起,底下的一众算是整齐的匍匐在地。
江予月左手边的石壁中,沉睡着她与陈宇德寻了寻找的母亲,右边的女帝房中,殿下或者正侧耳听着此处动静。
“起来吧。”江予月随意的抬起手,神情漠然的扫过底下的一众。
这一眼,却正好瞧见贺潮风的双目与自己对上。
两人透过居心叵测的朝臣,透过无数的阴谋诡计,彼此相望。
“说…吧,今日又是要让本宫做些什么。”江予月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话音出口,便只剩下轻蔑与冷意。
“陛下,自然还是昨日之事。”殷行如今也随众人站在一处,“还请陛下今日务必献血。”
随着殷行开口,众人自然争相谏言。
从循循善诱到恭维,到圣怒,再到如今的逼宫。
江予月坐上所谓的帝位不过几日,却觉得自己已经将帝王的一生都体验了透彻。
同样沉下心思的还有驻足在洞口隐蔽处的贺潮风。
此刻,他心里的想到的是:月儿既然势必是要站在自己身侧的女人,如今就是坐在帝王之位上,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