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从不稀罕做什么女帝。”
殷行身后,跟着脸上紧紧皱着眉头的白莫风,殷行听见这话,似乎才看见江予月身边的一众。
最终,视线落在贺潮风身上。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大吴太子殿下?”
看着贺潮风全身心护着江予月的模样,殷行嘴角抽搐。
他竟是从不敢想,堂堂一国太子,竟会为了一个女人寻到这个地方!
当初,那个女人同样是出落得美艳无双,最后,还不是因为枕边人的背叛绝望至死!
说话间,殷行的身后又冒出了几人,均是天机谷一众。
人数不多,却是你推我攘,既惧怕身前的贺潮风和青木等人,也不时惊恐的看着身后。
“哈哈哈!”殷行大笑出声,指着江予月道:“此女、此女留不得!”
此时,连接的刀剑没入血肉的声音响起,跟在殷行身后的天机谷一众四下逃窜,竟直愣愣的朝着江予月跑来。
岑苏与青木快熟挥刀,将跑来的人尸首分离。
正当岑苏两人想要大开杀戒之时,陈宇德厉声吼道:“都滚开,不许这些肮脏的血碰到依柔!”
陈宇德那袖口将冰棺上的血擦掉,眼框通红,像个随时会将人撕碎的野兽。
暗卫们骤然停手,看向贺潮风与江予月的方向。
他们知道殿下寻太子妃的时候,有多着急,也听见太子妃说这里面是对她很重要的人。
“活捉。”贺潮风沉声下令。
这些人歪心思动的多,身手却是不敌太子府的暗卫。
不多时,一众人被按着跪在大殿之上。
上首,正坐着贺潮风与江予月,两人并立而坐,威严具显,让底下一众都被这气势压得低下了身子。
这两人,分明已经有帝王之势……
殷行仍旧冷笑着,喉咙里发出‘荷荷’的响声。
白莫风跪在他的身侧,脸上带着凝重神色。
“挨个、杀了。”
贺潮风冰冷的声音响彻大殿,下一瞬,一众暗卫便刀起刀落,有的甚至还没来得及求饶,鲜血便已经溅到了殷行身上。
“你就不想知道些什么!”
这几日,江予月周身的威仪让他心存惧意,他却一直觉得自己是能掌控江予月的。
此刻,面对着贺潮风,这个他手中没有任何把柄的男人,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帝王之怒。
“你就不想知道她是谁!她想做什么!”在暗卫的刀将将要砍到殷行身上时,殷行厉声咆哮道。
贺潮风早已经把江予月的脸压到自己怀中,就为了不让她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
此刻,江予月转过头来,冷声道:“本宫早就说了,美人计才是最好用的。”
贺潮风宠溺的拍了拍江予月的头,让其重回自己怀中。
“天下是大吴的,你们的女帝陛下,是本宫的。”
身后的暗卫再次挥动了刀,一道劲风带下,殷行俯身在地,“她是女帝!”
“呵。”贺潮风垂眸安抚着江予月,“爱妃莫怕,女帝哪有当本宫的爱妃好。等他死了,就再没人会胡说八道了。”
“谢殿……”
“是真的!”殷行脸已经贴到地上,此刻翻着白眼看向大殿之上,只看得见贺潮风的脚尖。
“此女不会拘在帝后之位,她为女帝,是迟早的事!”
江予月眸间微沉,虽然知道殿下不信这些,可这些话,在她耳中仍旧刺耳。
她分明知道自己心中没有那个野心,知道自己志不在那个位置。
可为何,殷行信誓旦旦,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登上皇位的模样。
贺潮风搂着自己的手重了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肩头,她知道,殿下这是在给她安慰。
这时,一旁的陈宇德将云依柔的冰棺推出。
“瞧!同样是玉女血脉,那个、那个不到半月便死了,活生生被吓死!哪里像这位女帝,竟有如此筹谋!”
陈宇德犹如一道疾风掠过,将殷行踹出老远。
而后抬手掐住他的脖子,“说!你们是如何折磨她的!”
殷行像看笑话一般看着陈宇德,“她、天机谷拿金银财宝就能换来的女人,活生生被那些尸虫吓死!根本一点用都没有。”
“不像那个。”殷行指着江予月,“天意可测,此女日后必将一统山河,为君为帝不过是迟早的事!”
说罢,殷行竟然俯身贴地,在地上吹出一段瘆人的声响。
只见他身体抽搐,嘴里仍旧不停。
贺潮风骤然起身,白莫风也急速转头过去,异口同声道:“快杀了他。”
殷行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但他吹奏的声响,却能唤醒尸虫。
只是,迟了。
随着殷行人头落地,殷行体内以及一众天机谷之人体内,钻出数不尽的尸虫,嗅着江予月的气味便要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