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是答应过,让爱妃好好的练练手的。”贺潮风覆上江予月的柔荑,与她一同翻阅着手中的书。
江予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仍旧是要睁大了眼看着书中的文字。
连贺潮风抱着她起身往床榻走都没有反应。
贺潮风将人平放下之后,起身去看了看熟睡的团子,给他盖好小肚子,将团子睡的软塌推得更靠近床边一些。
做完了这些,贺潮风俯身给团子和江予月每人一个轻吻。
而后,江予月还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之时,贺潮风已经抬手将房中的烛火熄灭。
“哎!”江予月慌忙的抬头,视线还没恢复便是一直熟悉的大手遮在眼上,轻柔的揉着。
贺潮风将她手中的书抽了出来,放在枕头下压着。
江予月不情不愿的被贺潮风拥着躺下,手还想着去摸索那本书。
贺潮风干脆将她的手禁锢在胸前,“明日本宫要亲自去幻鸢被移除的地方查探,再不休息本宫明日可没精神。”
“那臣妾在家好好的看看这本书?”
“嗯。”贺潮风下颚在她柔软的发丝间蹭蹭,“现在好好睡觉。”
翌日。
贺潮风带着贺南两人往城外而去。
江予月用过早膳,刚将正枕头下的书拿在手中,便又放下。
今早遂娘草草的用过了早饭之后,便说要去将众人带来见过娘娘,于是在江予月还没梳洗好之前,便已经离府。
江予月猜着遂娘也快带着众人往这边来了,到时候自己看到一半,又被打断了可不好。
“娘娘,李小姐带人来了。”
祝越岚与李遂娘的到来如江予月预想中的一样,脸上满是自豪的骄傲。
光看她们脸上的笑意,便知这一年的生意,做得绝对不错。
只是她们身后,竟是还跟着老周。
眼前这几人出现在江予月面前时都颇有感触,众人也算是老友相见。
“参见太子妃娘娘!”这回,就连此前大大咧咧的老周,也是躬身行了个礼。
江予月倒仍旧是淡然自若,“平身吧,早只知道周老也来,本宫就早些让白芷去备下好茶了。”
老周一听,眼里冒出光亮,“娘娘这是又带了好茶水来?”
见老周一脸期待的看向自己,江予月笑着让白芷进去准备。
“哎呦!这真是!”老周见状更乐了,“真是,谢过太子妃娘娘!”
江予月倒是没有特意给他准备好茶,只是许久没有人在她的面前展露这幅市井模样,突然一瞧,倒是有梦回往昔的错觉。
这心情,自然也就松快了些。
茶水上桌,祝越岚也兴致大好的对江予月说着近一年多的事。
她们的铺子越开越好,如今南疆已经如她此前所承诺的,不管在何处,都能找到来仪成衣铺子。
而后来,老周手中的生意也渐渐的发散下去,他便时常的到铺子中待着。
想来,也是个嘴硬心软,喜欢热闹的。
见到众人都过得很好,江予月这心里也甚感宽慰。
“娘娘您是不知道,如今的南疆,那可是比以前好太多了!”老周喝到上好的茶水,这说话也不再夹枪带棒。
江予月饶有兴致的听着老周和祝越岚说着城中的事。
毕竟没有人,会比一个商户更加的了解他们所在的城池。
听到他们说城中的百姓们大多都过得很好,有自己的活计,知府虽然有时说话很凶的,但百姓们遇到事情,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
“如此,本宫便放心了。”
江予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尤知府的好。
既然他确实是个为民的好官,那么他一定不会容许城中有霍乱的存在。
可雾影楼和幻鸢花的种种,都将他们往南疆引来。
这又是为何?
又是谁,要将他们引到南疆来呢?
“城中很安稳,那么城外呢?”江予月想问的是,这周边的城镇,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事出现。
没想到这句话,竟是让眼前的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漫金城。
也就是此前还有南越国时,南越与南疆的交界处。
“别看尤知府对南疆的百姓很好,可只要出了南疆……”祝越岚的话引得李遂娘几人纷纷点头。
“尤知府最讲究内外有别。”李遂娘道。
只要是南疆的事,他一定会事无巨细。
可出了南疆,特别是山那头的漫金城的事,他是一个字都不愿听的,更别说搭把手。
老周边点头边道:“别看他对城中的百姓很负责,对大吴很负责,可翻过这座山的漫金城,就是再大的灾祸,他也绝对不会去管!”
如今南越已归于大吴,这尤知府,竟是那么死板?
江予月听见他们的话,不由得拧起眉头。
“是有什么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