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有听说,皇后娘娘向来对待自己身边的奴婢不薄。
连出嫁,也会准备嫁妆、为其挑选夫君。
只是,她怕是漏了一点,那些都是忠心伺候她的奴婢,且对陛下可没有心思。
江予月抬起手背往外挥了挥,“御书房乃是政要重地,陛下可不喜欢处理朝政的时候,身边的人不会伺候还尽惹事。
不要自作聪明,我家陛下不吃你们这一套。”
她说完话,清楚的感受到腰间的手收紧一瞬。
而后身旁的人越发没有分寸的贴了上来。
御书房一众婢女太监纷纷将头埋在地上,“奴婢、奴才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光是有幸看一眼皇后娘娘的仙姿,她们便不敢有任何肖想皇帝的行径,更是在知道娘娘贴身的丫鬟都得主子赐婚之后,心里便只有羡慕的敬佩。
更别提陛下为了娘娘,都已经在朝堂上开过口,后宫唯一人独尊。
比起伺候冷冰冰的皇帝,她们其实更愿意伺候皇后…
像这个小宫女沉迷帝王俊颜,肖想别的事情的,还真是独一个。
“奴婢…奴婢……”那婢子显然有些慌神。
“皇后娘娘,奴才这就将人带走。”苏楚很快便将人带了下去,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也没有说要将人带到哪里去。
同时,花苑也将所有的宫女都带了出去。
“我家陛下?”
贺潮风整个人贴近,手顺着她的胳膊握住江予月的手背。
谁能想到,威风凌凌的战神陛下,在皇后面前,竟会有这么柔软的一面。
江予月根本没意识自己方才说了这句话,眼下回想起来,暗道自己怎么被柏子衿带偏了。
都是她整日里一口一个我家相爷的。
她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怎可说出这么不合礼数的话。
“随口一说……”
贺潮风直接吻上,阻断了她接下里辩解的话。
直到江予月呼吸急促,眼中含有波光求饶,贺潮风方才继续开口:“随口一说?”
“嗯……”
“嗯?”贺潮风手不规矩的游移,“我家月儿当真是随口一说?”
知道贺潮风今日是与这句话过不去了,还格外的享受,江予月也只能大发慈悲的搂上他,“都怪子衿,没事总在本宫面前‘我家相爷’‘我家相爷’的。”
贺潮风爽朗大笑,而后扬声道:“贺北。”
“属下在。”
贺北不知从哪出来,俯身不去看软榻上的主子,“陛下有何吩咐。”
“朕记得丞相夫人也快生了,去国库里挑些孩子喜欢的玩意,给丞相府送去。”
孩子喜欢的玩意?
国库里金银珠宝、名画宝物无数,偏就没有孩子的玩物。
江予月见陛下已决意要赏,不说阻拦,但也要提点一句:“国库里哪有什么孩子的玩物,贺北将那尊长乐壁玉樽拿去吧。”
“是。”贺北很快应声,在主子这里,皇后娘娘的吩咐与他的没什么区别。
江予月看着还笑着的贺潮风,嗔道:“哪有因为一句话就要赏赐臣子的。”
“朕很喜欢,月儿以后要常说。”
江予月脸颊一热,抽出了手,微微侧身看向窗台的方向,“那陛下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的!?”
贺潮风将头搭在她的肩膀,两手环过她的腰身,愈发觉得今日的爱妃有趣,蓦然便笑出了声,“刚发现。”
“朕在御书房只想着两件事,一是怎么让天下百姓过得更好……”
江予月沉沉的嗯了一声,却久久没有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不禁问道:“二呢。”
“二是想着什么时候能解决完案桌上的奏折,好回景仁宫去陪着我的月儿。”
即使听惯了他这些话,但在御书房重地,江予月还是有些推拒。
感受到怀中的人已经没有那么生气,贺潮风得寸进尺。
江予月拍开他的手,坚定道:“这里不行!陛下不是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妾身今日在这陪着陛下。”
“好。”贺潮风最后索了个香吻,小息过后便继续处理朝政。
整日,贺潮风埋首案桌前,江予月亲自给帝王投喂。
即使很多时候,贺潮风根本不知道自己咽下去的是什么,只本能张口。
直到苏楚进来,说已经快到晚膳时分,问陛下是要与娘娘回景仁宫陪各位小主,还是仍旧在御书房用膳。
贺潮风侧身看去,这才发现江予月已经靠在软榻的一侧睡着。
还好处理政务的时候有让花苑进来候着,在她身上披了一层薄毯。
帝王扶额,近来因为科举的事,让年轻的帝王更加的意识到自己需要得力干将,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