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江公子的名声越来越大,众人却无能为力。
有的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而被众人惦记的正主,此刻悠闲的吃着冰瓜,陪在自己三个孩子左右。
这样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
景仁宫中,清影三两下从暗处跃出,脸上看不出是激动还是焦急。
“娘娘,出新案子了!盛兴楼的一个赶考的学子突然暴毙,仵作查验了全身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勒痕、也没有中毒迹象。”
江予月皱眉:“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新案子怎么传到慎刑司去了。”
“就是前两日,衙门实在是没有头绪,陛下又催促得紧,这个案子便交由慎刑司去查办。”
衙门办事不利的情况下,又是来京赶考的学子出事。
陛下催的紧,也是正常。
江予月收了手中的书,蹙眉道:“走吧,咱们出去看看。”
虽然谁都不想京城出事,还是在科考之前出事。
可事情既然发生,便成了她的一个机会。
街道上仍旧熙熙攘攘,但在科考的关键时候出了这样的事,终归是让京城中人心惶惶。
江予月到盛兴楼之时,周围住的近的百姓们遥遥观望。
此刻楼外不仅围着衙役,对面站的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慎刑司侍卫。
然则,最近慎刑司因为有江公子,所以广受好评。
朝臣们仍旧惧怕慎刑司,但百姓们却是对慎刑司感恩戴德。
短短一个月,百姓们便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公正断案、为民申冤的地方,更是知道了江公子的名号。
“江公子。”
慎刑司的一众迎了上来,态度恭敬。
衙门的衙役们握横刀,神色不善。
周围的一众有百姓们、更有世家公子、赶考的学子……
道道目光落在江予月身上,或仰慕、或怀疑、或敬佩,若说一样的地方,便都是带着探究的意味。
因为有贺潮风的话,让她不必再继续掩藏身份,这次江予月便没有遮掩自己的脸。
还好因为此前也没做多大的改变,又因为慎刑司中的侍卫从不敢正眼看她,所以没有人发现明显的端倪。
要说怀疑,也就是在想,江公子今日的脸,怎么又白了几分,越来越没有男子气概了。
“还在这愣着干什么!”见众人都围在门外,清影毫不客气的上前。
还没等清影如何,沈度便已经带人将清出了一条道路,边走边禀报情况,“江公子,因为店家还要做生意,所以要先看了案发现场,再去看尸体。”
江予月走进发现尸体的房中。
如呈上来的案卷一样,只有轻微的打斗痕迹,可见两人实力相差悬殊。
或者说,死去的学子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所以如今的诡异之处,便是那人是如何死的,为何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
“尸体在哪?”
“府衙。”沈度让人赶来准备好的马车,“我们还没去见过尸体。”
江予月也没有推拒马车,在一众衙役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与清影几人坐了上去。
就连街边的百姓都喃喃低语:“办案还有坐着马车的?”
“京兆府尹没有来?”
清影摇摇头,她方才扫过一众衙役,只有普通的衙役到了现场。
作为三品朝臣,就算对江公子再感兴趣,也不会拉下身份来见他,指不定待会还会因为自己抢了他的饭碗,而想尽办法给自己下马威。
就是不知道见过自己的府尹,还能不能认得出自己这张脸。
府衙门口。
三三两两的衙役肃穆的站着,各个都是壮实的模样。
有慎刑司的侍卫开道,他们根本还不敢阻拦,江予月便已经带着清影两人踏了进去。
府尹大人见到江予月的刹那,原本的威严荡然无存,好在有两朝元老的头衔作为底气,才没有当场昏厥过去。
这回,轮到沈度凑近府尹大人,“大人,都是陛下的吩咐,还请大人莫要声张。”
年过四旬的府尹嘴角抽搐。
都如此明晃晃的出现在他眼前,但凡不是个眼瞎的,能认不出容貌这般出挑的皇后?
“江……江公子…”
随行回来的衙役心中还带着不服气,此刻见自家大人如此恭敬,一时间都没缓过神来。
不是说要给江公子一个下马威?
怎么他们瞧着府尹大人,比他们还要害怕的样子……
府尹大人卑躬屈膝,“江……公子,这样的事怕是会污了江公子的眼。”
虽然他们都觉得皇后行径不妥,都妄想着往帝王的后宫塞人。
可毕竟是皇后娘娘,怎么到这样臭气冲天的地方!
“怎么,府尹查不出案件是因为受害者的死相太难看?”江予月声音冰冷,对于朝廷蛀虫,早已没有忍耐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