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
响亮的声音响起,但有些朝臣,依旧没有起身。
昨日看见的一切虽然还没有传扬出去,但在朝臣之中,已经有了不少的传言。
且他们应所应当的认为,没有传扬出去是在保全皇室脸面。
贺潮风看着他们见识短浅的模样,冷不丁勾唇,“朕坐在这个位置上是为天下万民,不是来教你们如何为人臣子的!”
眼看陛下真的动怒,朝臣们这回倒是真的不敢起身。
良久。
方才有人微微颤颤道:“陛下!皇后娘娘乃是母仪天下之人,后宫之主,岂可做此抛头露面之事!”
“陛下三思!”
高昂的声音险些要掀翻了屋顶。
贺潮风拧眉,不知这声音能不能传到后宫?
白莫风拱手上前,侧身对着一众朝臣:“本官倒是与诸位同僚有不同的意见。”
接下来的时间里,丞相果然如他昨日所说,领着多为武将的一派朝臣,力战群雄。
朝堂中顷刻间分为两派。
一派是不赞成娘娘再抛头露面,最好是陛下能够充盈后宫,给皇后娘娘找些事做。
另一派则是把江予月这一个月来破的案子都完整的梳理的一遍,力证娘娘所作所为,并无越距。
“皇后娘娘乃是母仪天下之人,岂可抛头露面!”孙尚书十分不满。
白莫风凝声道:“孙尚书这话有误,你们办事不利,还要去怪能办事的?”
“……”丞相的话句句扎心。
然则反对的朝臣们,除了说于理不合之外,便只剩拐着弯的让陛下充盈后宫。
实在是,他们好不容易看见了希望,轻易不愿放弃。
最后,陛下扔出一句:“既然你们也知道皇后娘娘应该被朕宠着,在后宫无忧无虑,那么朕就给你们个机会,府衙堆积的案子,科举之前,给朕肃清!
在这之前,皇后不会再管任何的案子。
若是没人能办到,日后朕不想再见到只会承口舌之人的朝臣!”
景仁宫。
“娘娘,若是朝臣们各个都参您一本,这久而久之,陛下会不会有意见……”
白芷看着还欢心的逗着二皇子和公主的江予月,不禁担忧出声。
这些日子,江予月每次出宫,白芷、花苑两个丫头都会守在殿外。
“放心吧,本宫会在陛下有意见之前,将事情解决干净。”
“娘娘要如何?”花苑端上果盘,盘腿坐下。
江予月盈盈一笑:“他们不会比陛下和本宫有耐心,兵来将挡便是。”
喜鹊在听完主仆两担忧的话之后,迈着灵巧的步子进来,“娘娘,陛下已经回御书房了,朝臣们正商议着要到御书房外继续请命。”
江予月将自己的手从两个小家伙的手里抽出。
“走吧,去御书房。”
伏在案桌上的团子迅速起身,直直的撞到江予月的腿上,“母后!”
“团子乖,母后今日要办正事,团子在这里等着母后回来好不好。”
向来乖巧听话的团子摇摇头:“父皇让儿臣,保护母后!”
这是几日来,江予月出去断案,贺潮风将团子带在身边时说的。
要不是夏园说团子目前练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他的年纪。贺潮风险些让他加训。
白芷在江予月回来之后提了一嘴陛下要加训的事,皇后娘娘立刻要去找陛下问清楚,还事她使了好大的力气拉住。
至于后来陛下和娘娘是怎么和解的。
便是她们房中的事了。
团子委屈的方开母后,“那团子自己去,父皇说了,团子可以自己去御书房找父皇了。”
江予月无奈的捏了捏团子的脸,拉着他的手,“走吧。”
让你看看母后凶起来是什么模样……
御书房外,烈日之下。
果不其然的跪了一众,细细数来,还真是有些壮观。
“娘娘您看。”喜鹊遥遥一眼便看见了还未卸下朝服的官臣。
在皇后出现的一瞬,他们便看见了那道明媚的身影。
江予月头上用双翅莺羽珠钗挽成凌云髻,华服加身,面容艳丽无比,抬眸看来之时,一双桃眼凛然生威,高贵冷艳。
身侧的大皇子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度,昂首经过众人身前。
十足的皇后派头,威仪模样竟是将他们一众都给压了下去。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后面的几道声音拖得老长。
江予月已经走了几步,还以为他们这是要给她下马威,不准备请安了呢。
“平身。”
“今日百官请愿,还望娘娘……”
江予月看着为首的老臣脸上挂不住的模样,出声道:“要本宫如何?”
冷然的语调,将众人要出口的话都堵在心口。
白官请愿?真是给她扣了一顶好大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