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珍还沉浸在依依不舍的情绪中呢,面前的女眷便急不可耐道:“皇后娘娘是说,不止她们三个,而是所有人都有机会?”
“对。”江予月一个字宛如平地一声雷,霎时间众人便都眼露精光头。
夫人们都看向自己身边的女儿,心里不知在计划着什么。
江予月淡淡的扫过,起身往外走去,或许她们眼下想进女学只是为了奉承自己,不过,也算是个好的开始。
接下来,能不能让她们明白女学的意义,就看喻思弦三人的了。
秦望舒两人看见众人模样,开始慌乱起来。
若是日后她们都入女学,但是皇后娘娘还是不准她入,她要如何?
这么想着,秦望舒在江予月离去之后,借着众人都商论不止的时候,从屏风后绕了出去。
“望舒!”秦夫人低声叫唤,见拦不住也只得追了出去。
眼尖的朵朵见状,拉着喻思弦两人便追了出去。
“皇后娘娘!”秦望舒气喘吁吁的跑到江予月面前。
江予月脸上还挂着迷人的笑,与白玉珍说着育儿的理,喜鹊则是上前将还在喘气的秦望舒推出老远,冷声道:“放肆!”
翼王府的侍女上前将人压制在原地,后边的一众女眷们也都跟了出来。
秦望舒抬眼便见皇后娘娘变得冷艳的神情,霎时间跪地,“皇后娘娘恕罪,望舒有话要说……”
喜鹊回头请示江予月,江予月淡淡点头。
喜鹊看向秦望舒:“说吧。”
“娘娘,您不是说让望舒回家想清楚么,望舒想清楚了,望舒也想进女学……”
即使被众人围观,秦望舒也不再含蓄内敛。
因为她知道,错过了今日,她再见到皇后娘娘,指不定要到猴年马月。
“那自然是好的。”
江予月淡淡一笑,让秦望舒与身后的一众都惊喜的看来。“不过、本宫近来没时间管这事,你们要想入女学,本宫也想要知道你们为何要入女学……
你们都好好想想,若是对女学有疑惑……你们与朵朵她们算是同辈,日后有关女学的事,问她们便是。”
皇后娘娘语气随意得就像是决定花园里要摆几多花一样。
但江予月越是这么随意,她们就越是好奇这女学里到底有什么。
众人还没回神,百里朵朵三人立刻上前。
“我们一定会知无不言!”
江予月点点头,朝着三人抬手,“你们过来,随本宫走一段路。”
喻思弦三人缓步上前,白玉珍一人在左侧,她们则是一同走在江予月的另一侧,跟着她的步子往府外走去。
看着喻思弦与皇后娘娘能如此交谈,一众夫人贵女露出羡慕的眼神。
自家夫君不是说皇后娘娘办这件事不妥?
可是她们怎么见着,喻家和百里家、苏家三个小姑娘,是真的很享受在女学中的日子?
而秦望舒看着,却觉得讽刺,她们可以走在皇后娘娘身侧,可她想说句话,却只能通过她们三人
自己不过就是晚了一步,如今却与她们不一样了……
不!是她们自从入了女学之后,便与京城中的女子们,都不一样了!
江予月抬手拍了拍喻思弦的肩膀:“诸女博与本宫说了,你们学得很快,很出色。”
“谢皇后娘娘夸奖,我们在学院中,真的过得很开心!”朵朵从最外侧探出头,兴高采烈的说道。
喻思弦犹豫片刻,“娘娘,其实我们也有事要说……”
“还有一段路,本宫听听。”
“其实这段时间,已经有许多人找来,她们得知我们在女学中可以学各种学问,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之后,很是羡慕……娘娘,她们真的也可以来么?”
短短的一路,喻思弦说了许多。
在她们有如此明显的变化之后,与她们交好的姑娘们,对女学那道门,有了万分的向往。
不同于朝臣们眼中的功利,她们是真心实意的想踏进那道门。
只因为诸无磬在她们入学前教的第一句:“你们该自己决定自己往后的日子。”
没有人知道那话是皇后娘娘说的,只知道,那句话让她们无限向往……
江予月在上车辇之前,压抑着心中的动容,回身道:“本宫说话算话,不过她们什么时候呀能入学,取决于你们…”
三人似懂非懂,齐齐点头。
车辇出了翼王府之后,齐凌还守在拐角处。
也不知道贺牧州怎么那么轻易就放了他,此刻他屁股下还坐着一个小马扎,看样子,像是从翼王府中顺出来的。
“喜鹊,你去问问,是不是有什么进展。”
“是。”
喜鹊换了衣裳,出现在齐凌身后,拍着他的肩膀,“怎么,翼王没把你关起来?”
齐凌下意识的便往她身后看去,自然是没寻到江予月的身影。
“江大哥呢?我今日好像没见到他进去喝满月宴呀。”
喜鹊两手抱胸看着他,“是公子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跟你说也一样。”齐凌犹豫了一瞬,而后已拉着喜鹊蹲下,指着翼王府的门,“那天买凶的人,就在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