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平日里的消息都是贺南或是贺北与清影互通,眼下陛下不知为何在气头上,这样的事,交给贺南最为妥当。
毕竟在陛下跟前,贺南应该比贺北更受宠些。
寝宫里的江予月不知自己身边的丫头们在使什么坏心思。
此刻,面对团子的质问,她这个皇后娘娘有些力不从心。
“母后,父皇呢!”
“父皇还有事,在御书房。”
“可是父皇不是说,他这几日都没事么?”
再过不到半个月,就是科考的会试,正好解决了新令的陛下,可以好好的休息几日。
得到了父皇承诺的团子正在兴头上,没想到回房练了会儿字,再过来的时候父皇就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团子表示理解,只是此刻圆圆的脸上,充满着大大的遗憾。
江予月于心不忍,“不过父皇说了,若是团子想他了,这几日可以到御书房去。”
“那母后现在就和团子一起去吧!”
团子捧着小碗,嘴边的油渍还没有擦干净,跳下了凳子去拉江予月的手。
可见今日又父皇陪伴的团子,是多么的开心。
江予月心疼的捏了捏团子的手,伸手擦掉团子嘴角的米粒。
“母后不能去,母后去了的话,弟弟和妹妹怎么办?”江予月将团子重新抱回凳子上,“团子要是想去,吃饱了就可以去了。”
团子似乎是觉得母后说得有理,不能因为自己,让弟弟妹妹独自待在景仁宫。
虽然平日里,父皇和母后忙起来,弟弟妹妹都是嬷嬷们在带着。
大皇子随着身边的宫女到御书房的时候,苏楚正犹豫着要不要给陛下传晚膳。
此刻见到团子跟见到了救命恩人似的,赶紧进去禀报。
团子如愿以偿的进了御书房,苏楚也赶紧让人传了晚膳。
此后的两日,团子大半的时间都是在御书房中,与父皇一同读书写字,偶尔还会给贺潮风展示自己学新的东西能有多快。
贺潮风面上只淡淡的点头,心里已经忍不住的夸赞,不愧是朕的儿子。
于是乎,贺潮风再一次开口让夏园给团子的耐力训练加量……
景仁宫中就没有那么热闹了。
喜鹊那次回来后,说齐凌怀疑的人竟是光禄寺卿赵健。
“光禄寺卿赵健在那日在孙重全出事之前,还与秦尚书、孙重全一同在酒楼中畅聊。”喜鹊似乎很相信齐凌的这个猜测。
也不奇怪,此前贺南便提到了此人,说他行为有异。
喜鹊接着道:“孙重全被抓的那日,他们两人也跟在人群中,不过自从那日之后,赵侍卿与秦尚书就没什么往来了。”
江予月兀自深思着,喜鹊缓了缓,接着道:“秦尚书之前还想替孙尚书说话来着,也是被赵侍卿拦了下来。”
事情逐渐明了。
看来是孙重全将自己要自导自演的事告诉了两人。
而后大概是赵健,在得知了此事之后,谋划了刺客一事,目的,就是为了坐实孙尚书刺杀之事。
只是,他为何要害与自己交好的同僚,还得好好查一查。
“把这件事交给暗阁去办吧。”江予月点点头:“接下来的东西,齐凌查不到了,让他好好准备会试,皇后娘娘知道他出力了,会酌情给赏。”
“是。”
“对了,拿些卷宗到本宫这,本宫许久没有破案子了,手痒痒。”
喜鹊一头虚汗的转过身:“娘娘若是无事,可以去看看大皇子读书,大皇子正在御书房……”
“不了,天太热本宫不想走。”
“那娘娘可以去看看京择女学,听说诸女博这几日正在教她们打靶,挺有趣……的。”
“你确定要本宫出宫?”
喜鹊对上皇后娘娘微微挑眉的神情,忽然就不那么确定了。
“本宫要是再出宫,弹劾本宫的折子都要淹没御书房了,陛下会不高兴的。”江予月躺在贵妃椅上,炎热的天时里有些昏昏欲睡。
“赶紧去取卷宗吧,取回来了叫醒本宫。”
“喏!”
喜鹊犹犹豫豫的出了寝宫,眉心纠成一条麻绳。
娘娘还有怕陛下生气的时候?
清影几人照理围上前来,在喜鹊说了方才与娘娘的对话之后,几人与喜鹊露出了一模一样的表情。
“所以这回,陛下是生娘娘的气?”
等这些话由贺北传到了贺潮风的耳朵里,贺潮风黑着脸看向贺北。
“朕是因为那些折子生气么?”
“属下……不知……”贺北满脸不知所措。
“都滚出去!”
贺潮风将手边的茶盏扣上,撑着额前。
若不是因为江予月说,她曾今能成功的从自己身边逃走,就是因为多看了书,才自救成功,他何至于那么生气。
原来她看那么多书,就是为了这么自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