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秘书点了点头。
“出行记录显示周小姐除了坐过飞机、火车以外，还去过很多偏僻的地方，另外这份通话记录囊括的要更全一点，一共是一千多个不同的电话号码，遍布世界各个区域。”
接着，秘书又对这份数据做了一个补充。
从秘书手中接过资料，杜杜快速地开始浏览了起来。
只是看了几页，他的脸色便慢慢沉了下来，因为这一千多个电话号码全部都和他有关，更准确的说，周小檬打出去的这一千多个电话全都是他之前曾经治愈过的病患者。
看到这，杜杜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网上热门的那个视频就是周小檬制作的无疑了。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视频里会有这么多的病患者愿意回首之前治病的经历，因为周小檬几乎找遍了所有他之前治愈过的患者，一次次碰壁沟通，最终不知道要经历怎样的困难才会完成这个看似并没有多复杂的视频。
“私人网络会所的地址在哪。”
杜杜的面色开始变得严肃，一遍看着手中的资料，一边向秘书问道。
“梧桐大道235号，只不过上传时间是几天前了，不能确保这个人是否还在这……”
秘书带着不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了，去忙吧。”
记下地址，杜杜摆摆手示意秘书离开。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杜杜和梁美琦两个人。
另一旁，自从秘书进来后梁美琦一直在悄悄观察着杜杜的表情。
见杜杜的脸色变得严肃，她的心同样跟着“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先吃点东西吧，吃完了再看也来得及。”
梁美琦试探性地提议。
“或者，我再去买点其他的早点。”
梁美琦向前两步，再次走到杜杜身旁，摇了摇他的胳膊。
“不用了。”
杜杜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里，说完这句，从桌上拿了车钥匙准备下楼。
“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吧。”
心里仍然带着不甘，梁美琦逐渐提高了说话的音量，紧跟在杜杜的身后。
听到这句话，杜杜正准备走出办公室的脚步一顿，回头平淡地看了梁美琦一眼。
“不用了，你在这等着或者回家。”
他的声音要多冰冷有多冰冷，不掺杂任何的个人感情。
说完这句，杜杜接着转身准备向外走。
“不！”
见杜杜要走，一声呐喊，梁美琦不顾一切地从背后扑了过来，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杜杜。
“我不让你走！”
接着，梁美琦故意假装声泪俱下，额头紧紧贴在了杜杜的后背，双手要多用力有多用力。
“你知道我喜欢你，如果你真的要从过去里走出来的话，你应该最先考虑我的。”
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梁美琦忽然转变了策略，开始了可怜路线。
正准备向前迈的脚步再次停下，停顿片刻，杜杜从梁美琦的手臂包围下挣脱了出来。
“我只是去找个人。”
大约过了几秒钟，平淡的声音再次从杜杜的口中传来。
说完这句，他头也不回走出了办公室。
一个月后，梧桐大道300号，a市大学内的一个培训机构。
“4号楼阶梯教室。”
周小檬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址，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教室的牌子，但是因为时间太久了，牌子上的字已经看不清楚了。
“你好同学，心理学培训课程是在这里吗？”
周小檬左右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手里拿着课本，戴着眼镜的男生向着这个教室里走去。
“对。”
戴着眼睛的男同学忍不住多看了周小檬两眼。
“谢谢你。”
礼貌道谢，周小檬抬头再次看了一眼教室的牌子，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向着教室内走了进去。
整个教室很大，周小檬进来之后前排基本上已经坐满了人。
这是周小檬来培训机构上课后第一次换上课场地，之前一直都是在大学旁的一栋楼里上课，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换到了大学里面的教室。
整个教室里大多数来上课的都是像周小檬这种已经参加了工作，但是还想学点其他技能的同学。
大致扫了一眼，周小檬在后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正好授课的老师还没有来上课，周小檬戴上耳机，顺便打开了课本开始复习昨天讲过的知识点。
自从和杜杜还有梁美琦他们打完高尔夫球之后她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她要感谢杜杜，同时也要离开杜杜，因为她觉得杜杜为她做的太多了，而她觉得她和杜杜之间的身份确实不匹配。
所以，她最终才做了一个视频放到网上，也是希望能够帮助杜杜重新以一个心理学大咖的身份回归到人们的视线，而不是仅仅做一个大学的心理老师。
“嗨，小檬。”
她正戴着耳机，心无旁骛地看着昨天的知识点，忽然胳膊被人抱了一下。
周小檬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头发乱糟糟，穿着拖鞋，明显刚睡醒的女生，嘴角忽然笑了一下，紧接着摘下了耳机。
“你昨天又玩到了几点才睡觉？”
周小檬故意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也没玩到多晚。”
女生打了个哈欠，然后笑嘻嘻地摇了摇周小檬的胳膊。
“我的早餐呢？”
接着，这个女生毫不客气，厚着脸皮向周小檬伸出了手。
“你来晚了，我已经都消灭了。”
周小檬故意白了她一眼，说着就要戴上耳机。
“别别别，你给我早餐，我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情报。”
见周小檬要戴耳机继续学习，这个女生赶紧又把周小檬手中的耳机夺了过来，表情认真地说道。
“什么情报？”
周小檬脸上带着明显的不相信，放弃了戴耳机的动作，但是接着又低下头开始复习。
“我说认真的。”
感觉自己被轻视了，这个女生十分严肃地又从周小檬手中夺过了书。
“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上课，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知道周小檬不相信自己，女生直接抛出了疑惑点。
确实，经过她这么一提醒，周小檬才注意到今天来上课的人是比平时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