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筱染说的是裴相思。
她没看到她的正脸，也没有去查证，现在更不是在质问。就像是随口一问，却又隐隐地带着几分别的味道。
让纪持皱起了眉头。
“厉小姐，您不是来和我谈公事的么？不管我接了谁都是我的私事，和您无关。”
纪持无意去招惹厉家的人，更清楚陆家和厉家能做到和平共处就算是万幸了，也不知道哪天就对立了。厉久承那个男人亦正亦邪，不好琢磨。
谁知道他会不会对陆家人下手。
纪持会在一切都发生之前斩断，他和厉筱染的联系也只是限于工作上。
“难道你每次和别人谈项目，都是直接进入主题的么？会成功么？合作之前吃饭聊天陪酒的事情也很多吧，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一样了。是你欲盖弥彰还是真的觉得我不一样？”
厉筱染说话很厉害。
她总是能把别人堵得没话说。
纪持这样的态度不是明摆着他心里有鬼么？纪持都被她绕进去了，自己也在想对待厉筱染的态度是不是不对。
“厉小姐，这个项目是您和寰宇合作的，我们可没有陪酒的习惯。”
纪持这种级别的，也不需要陪酒。
他们寰宇和谁合作不是合作，只要将风声放出去，必然有很多人闻风而来。到时候合作的不是有多少呢。厉家只是人脉广一些，一般的项目还是找其他普通家族比较好。
纪持也不稀罕厉家。
“那就是有陪聊天的习惯了？纪助理，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厉筱染问得很直接。
“没有。”
纪持破罐子破摔，既然她要聊天就应付着，等项目意向书签了之后，便不会有什么往来了。他是总裁的特助，带项目的事情是由底下去做的，这些普通项目他拥有决策权，只需要给陆希延过目，至于比较重要的，就找陆希延谈了。
“以前交过女朋友么？你要是没有女朋友，我给你介绍一个。”
厉筱染那双眼睛灼灼地看着他。
起初，可能是游戏多一些，可到后来发现这小助理挺可爱的。厉筱染也忍不住的去逗弄他，现在想着要是天天和这样的人在一起，那生活应该很不错。
于是，便提了这样一个问题。
“不必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厉小姐介绍的女孩子，我不敢恭维。”
他不喜欢短发，打扮得很中性的女孩子，一眼都让人看不出男女。
纪持喜欢有女人味的女人。
“你这是嫌弃我啊？我这打扮不好么？”
她出去逛一圈，可有不少小女生上来搭讪呢，她没事还可以逗逗。
“这是您的审美，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苟同。”
“我看你是对我有意见啊，要是你不讨好我的话，这份合作意向书，我可是不会签的呢。”厉筱染环抱着双手看着纪持，是特意要为难这小助理的，可是小助理表情都没有变。
纪持推了推金丝眼镜，“那正好，您现在就可以走了，也免得耽误我宝贵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