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丹惜上楼的时候，正巧看到陆嘉禾从办公室走出来，他看样子是要出去。
“陆嘉禾。”
她没再喊陆总了。
因为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她和陆嘉禾之间本来就是过去了，如今他是刀俎，她为鱼肉，留在寰宇必然会受到限制。那她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不打算继续留在寰宇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有话要和你说。”
其他人听到卢丹惜这么大胆，很是惊疑。
之前公司里有人在传小陆总和一个女员工暧昧不清的，看上去就像是有过一段。那位女员工不会就是她吧。
陆嘉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你们先走。”
他是想听听卢丹惜到底想说什么，难道又是想要离职么？陆嘉禾是存着为难她的心思，叫她留下到秘书处就是为了互相折磨的。
“好的，陆总。”
其他人也没有勇气继续留下看热闹，他们推搡着便离开了。
卢丹惜看着陆嘉禾，明白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可是她忍不住了。
“你不是想要我离开寰宇么？为什么我提离职，你却不答应？还想要我去秘书处，陆嘉禾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卢丹惜看上去有些愤怒，她不想两个分开的人分开得那么难看。
“寰宇招人是花费大量精力的，从那么多面试者中挑选你，本来就耗费了时间成本。交接程序是一个月，没有违反规定吧？”陆嘉禾早就想好了答案，所以卢丹惜是从他口中听不到什么真话的。
“我刚来几天有什么可交接的。”
卢丹惜很希望他说的是，因为放不下舍不得，所以不想她离开。
她知道当初陆嘉禾是真的喜欢她的，那种喜欢不可能被那一次的事情给消耗，所以他此时面对她也不是那么淡定，不是么？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你去问问你们主管有什么可交接的吧。”
他无赖起来很无赖，面对卢丹惜的时候始终都提不起什么的精神来，心里沉沉的。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过去，那些最窘迫自己选择的过去。
就像是上一世一样。
过去太久，都隐约不记得了。
“陆嘉禾，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我？”
卢丹惜大胆地问了一句。
“放不下，有什么放不下的？卢丹惜，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如今，没有什么放不下你的，你觉得有哪一点比得上我身边的女人。”他说得是实话，很残忍很伤人的实话，可是很多时候感情不是看外在条件。
适逢其会，猝不及防的心动。
“你当初为什么要走？我只是很缺钱，想要先借了那十万，你就是因为我不信任你才走的么？连一句分手都没有说，就单方面宣告了我们感情结束。”
卢丹惜这两年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陆嘉禾看着她，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不是我想走，是有人想我走。你说完了么？说完了就让开，我还有约。”
“是蒋萱萱么？你真的喜欢她么？我听说她……”
“她在圈子里面很乱，金主很多，负面新闻也不少，是么？现在的我在你眼里不也是这样混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