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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声轻响,一道白影从包间里闪烁而过。
  声音,在下一刻戛然而止。
  萧七儿有些淡笑,第一次,竟然有人能够阻截掉她的暗器。
  月白色的衬衫托上一袭黑色长裤,短发随着空调的轻抚而微微抖动,男子嘴角微扬,诡异的气息从他的鼻息间隐隐而现,手中,没有武器。
  “你——”萧七儿后退一步,资料里有关于这个男人的简介,他是凌箫天的助手,也算是凌箫天亲密的兄弟:姬俞桀,有钱有权,看似弱不禁风,却未曾想过,他竟然也是武林高手,不用武器,徒手就能击落她的飞针,这个男人,不容易对付。
  姬俞桀冷冷的邪笑,轻柔的拂动手上的金丝手套,妖冶的一抬眼眸,黑曜石的眼神瞬间迸发出阵阵杀气,他在逼近她,从未有人可以这么近距离的接近他。
  萧七儿毫不畏惧他的气势,摊开五指,无数只飞针晃眼在灯光下,她淡笑,也是讽笑,这一次,她不打算保留实力了。
  “你不是我的对手。”她有些鄙视的意思。
  姬俞桀快步上前,这个女人竟如此小看他,他一个跳跃,一个翻身而至,身体在下一刻即靠近了她的身。
  他在得意的笑,笑的微露皓齿,“不好意思,我不会怜香惜玉的。”
  萧七儿嘴角微微上扬一分,身体后转,离开他的气息一寸,手中的细针早已不见踪影,她侧身一手撑地,笑的鬼魅。
  “五爷,您受伤了。”刀疤男子惊慌的迎上前,他怎可让爷在他身前受一丝伤害,立刻挥手下令,“杀了她。”
  “住手。”姬俞桀细看了一眼隐隐作痛的胸口,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刺到自己身上的?
  “叮叮叮。”他的手松开刚刚在疾驰中抓住的那一把飞针,只是,不知何时会漏掉了一只,这个女人,有些意思。
  萧七儿躲开他的眼神,暗暗寻思,不能打草惊蛇,如若再次纠缠下去,情况不利于她。先走为妙。
  “她想逃。”刀疤男子惊愕的指着已经飞身逃离现场的身影,一个晃神,一刹那,一秒而已,身前,已失去了她的踪迹。
  姬俞桀扯下胸口处的细针,淡淡笑道:“有意思,很有意思,不过能力还有所保留,看来这一次碧落阁派出的杀手不同于以往了,吩咐下去,加强保卫,一定要保护好二爷的安全。”
  “是,五爷。”刀疤男子退出他的视线,这一次暗杀虽然失败,很有可能那个女人会再次偷袭,他要做的,便是时刻提防这些突然冒出的杀手,而这次,这个女人来无影去无踪,甚是让他惊讶。
  姬俞桀进入包间后,一阵哄笑。
  “看来这次的杀手能力不低啊。”
  “大哥,不是不低,是很强。”
  “就凭一根针就吓到你了?”
  “不,针只是暗器,是她的反应还有速度,有点棘手。”姬俞桀细细的打量这根看似不起眼的细针,竟然能刺透他的金丝背心,再来一次,她会不会直取他的心脏了?
  “有意思,竟然能伤到你,我倒开始对她好奇了。”凌箫天推开身旁黏上身的女人,一股香水熏人。
  女人似乎并不打算罢休,继续迎上,“凌爷,您——”
  “我二哥不喜欢主动的女人。”一旁,黑衣西装在身,发色暗红的男人冷冷发声,却在下一刻他搂过女人,谈笑风生,“不过我挺喜欢主动的女人。”
  “二哥,这个女人要不要派人先——”
  “不用了,”凌箫天打断姬俞桀的好意,冷冷一笑,“让雷生收回所有保镖,我要让她通行无阻的接近我。”
  “什么?不可以。”四人齐声说道。
  凌箫天随意扬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有能力伤到我的好兄弟,哥哥替你报仇。”
  “二、二哥,不、不行。”姬俞桀浑身寒噤,那股杀气,让他突然间后背发凉,双腿发软,那深邃如海不见底的眼神,刹那间,席卷了他的整颗心脏。
  一旦靠近,那个女人,会死的很惨的。
  正文第五章欣赏他的身体
  从赌城里出来,萧七儿急匆匆的回到酒店,只希望没有打草惊蛇。
  她简单的梳理好了脸上的奶油,站在窗前,闭目养神中。
  这一次没暗杀成功,他们一定会加强防守,下一次,恐怕没那么容易出手了。
  国色天香,柳叶微风拂面。
  一处庭院,枫林还未红叶。
  流水潺潺,阳光倾泻,惹得水面微微荡漾。
  出水芙蓉楼:c城顶级豪华spa,包括餐饮住宿一体,足浴香浴奶浴,全身按摩一有尽有。
  高级会员间,玻璃门微微虚掩,串串珠帘不经意的随风摆动。
  门外,两名保镖留守在外,除此,并无他人。
  楼道处,地毯上,一道身影,缓缓而来,手中托着按摩时需要的工具。
  她走过,一地的梅花清香。
  保镖检查了一下她手里的工具,放行。
  她淡淡一笑,推开虚掩的玻璃门,然后,进入,锁门。
  珠帘内,屏风后,软榻上,一人毫不在意的闭目休憩。
  他的手,一手搭在耳侧,一手垂在胸间。绣着百合的月白色丝质浴袍惬意的披在身上,胸口处,若隐若现那两抹桃红。
  他的眼,微微轻掩,眉峰微微抖动,似乎,听见了什么响动,却是没有睁开眼,只是,指尖微微一动。
  双唇缓慢的勾起一条弧线,没有说话,手指一勾,暗示来人靠近。
  萧七儿深吸一口气,这一次有备而来,一定不会再出现上一次那低级的错误。
  她也在得意的一笑,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敌意,而是放松戒备的让她靠近,没错,她会靠近的,在他毫无准备之时,一刀毙命。
  突然,她双脚呆愣,感觉到指尖的颤动。
  眼前,不足一米的距离,他睁开了眼,那是一双什么眼,眉下,眼神如同月光皎洁,一寸秋波,却又似枫叶火红,一静一动,一冰一火,妖孽无双,他就这样,没有表情的望着她,眼神里,海水在拍击着海岸,潮流涌动而上。
  是谁,谁在她心口处隐隐荡漾?
  是谁,谁在她脑袋里嗡嗡作响?
  她哑然失语,呆若木鸡。
  凌箫天依旧斜躺着,丝绸般的长袍从他一肩上滑落,半遮半掩的露出他的健硕腹肌。
  他是个男人,却有着比女人更细滑的肌肤,那晶莹的肤色在灯光的折射下,竟显得如此的娇艳欲滴。
  似乎是被看的不爽了,凌箫天眉头微微发皱,低垂下眸,眼里,邪魅的注视着身前还是未回神的身影,她不是来杀自己的吗?怎么一进来就傻了?
  萧七儿不知所措的转过身,一手扯下脸上的口罩,大喘一口气,突然觉得面红耳赤,体内一股热流正在上窜。
  怎么这么把持不住?她在心里默默念叨,一双眼又再次打破了她的内息,再这样下去,她必定走火入魔。
  正在恍惚间,凌箫天已经脱下了浴袍,躺在了床上,身上若有若无的搭着一条浴巾。
  萧七儿放下手里的工具,站在他的身前,他又再次闭幕养神中。
  她拿起香油,轻轻的抖洒在他的背上,轻声说道:“我要开始了。”
  “嗯。”凌箫天轻哼一声。
  萧七儿闭上眼,嘴角微微上扬,手指似若弹琴般游动在他的背上,力度适中,轻重有力。
  这是她在碧落阁训练的课程之一,不是为了以后失去工作后好找副业,而是因为这是催眠手法之一,身体上有太多敏感穴位,只要在不停歇的按摩这些穴位,那人便会不知不觉陷入沉睡中。
  时间,在她的指尖跳动着,身下之人,好像已经昏昏欲睡了。
  她邪魅一笑,伸手从簪花上扯下一根银针,不动声色的轻轻扎进他的身体里,不痛,一点都不痛,只是,下一刻,浑身酥麻,动弹不得。
  凌箫天突然睁开眼,心里反复念叨:糟了,一时恍惚竟忘了这女人懂穴位。
  这一刻,他想动,却发现整个身体都是一片麻木中,他咬紧牙关,想要冲破某些穴位,只是,为时已晚。
  萧七儿的手依旧游离在他的身体上,或许是力度太大,他身上的浴巾竟从身下滑落。
  一刹那,她呆愣,他瞠目。
  曾几何时,他的身体是这样赤果果的暴露在外人面前,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身前。
  萧七儿没有反应,手指望着他的身下移去,她在欣赏吗?她这是在欣赏他的身体吗?
  这样一丝不挂的仔细欣赏着他吗?
  原来,不光女人的身体有赏心悦目的本事,连男人都可以这么让人目不转睛的留恋。
  她的手,只要再移动一寸。
  他倒吸一口气,背上的银针在隐隐颤抖,他怒了,恼羞成怒了。
  “其实,也不怎么迷人啊。”萧七儿用力的一拍,瞬间,他白皙的臀部上骤现五指。
  什么?他在心里默默细念,什么叫做不怎么迷人?
  正文第六章两败俱伤
  萧七儿突然回眸,再次瞠目结舌的盯着他不着寸缕的全身,哭笑不得:
  他没穿内裤?
  是,他的确大胆到只用披一条浴巾而已,竟然放心到没有一个人敢如此审视他的全身上下,只是,此时此刻,他应该比谁都懊悔。
  凌箫天强忍胸口处溢出的腥甜,强行震开背上的几处大穴。
  突感指尖的异动,萧七儿往后退出两步,回过神,一刹那而已,凌箫天已经穿好了浴袍。
  一瞬间而已,就这么短短的一秒,他竟然不顾会伤及内脏也要强行震开穴位,她冷冷一笑。
  凌箫天嘴角也是轻微上扬,第一次,有女人敢如此近距离的对视着他。
  萧七儿从发间扯下飞针,两眼上下左右打量着离她五米远的男人,现在的他,受了伤。
  凌箫天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她的进攻,只是,这女人眼神里似乎并没有杀气。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萧七儿自信满满的飞驰而至,临近他的发间,突然,体内蔓延而开一阵敌意,杀气,瞬间到达顶峰,他死定了。
  凌箫天仍然是一声不响的随着她的飞针刺进自己的胸口,血,一滴滴的从他的皮肤里渗透,随着那轻质的丝绸,刹那间,染红了那件浴袍。
  萧七儿讶然,他竟然不还手?
  这是侮辱,赤果果的侮辱她的能力。
  “你是女人,我让你一招。”
  话音未落,萧七儿只感觉身体被什么掀翻在地,一声惊痛。
  她身体往后一倒,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嘴角,还残留着他一掌击出伤到内脏而溢出的血液,她咬住红唇,口罩已经被喷出的血液染红,她不再退缩,也不再分心,他的确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