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生人来访,四合院正厅门口蹲睡的那条大黄狗睁着一对亮汪汪的眼睛,汪汪汪地狂犬过不停。
“贱婆婆,我来看你了。”她大喊了几声,喊声交织着大黄狗的乱犬声在山谷中久久回荡,可是,仍然不见贱婆婆出来招呼她们,如果是以前,只要听到大黄狗的汪汪声,贱婆婆立即便会从屋子里窜出,大骂大黄狗,然后,牵着大黄狗的锁链,张着缺了牙的嘴,笑呵呵地轻喊:“知知,莫川,你们来了。”
这一次,很奇怪,莫川也发现了些端倪,疾步冲上前抓住了大黄狗的锁链,让静知先进屋。
“贱……婆……”还有一个‘婆’字卡在了喉咙,静知脸色刷地惨白,双腿发软,眼睛张着奇大。
“贱婆婆。”她厉声尖叫,她的叫声让莫川疯了似地窜进屋子,当他看到躺在水泥地面,浑身染满血渍的贱婆婆,迈腿冲了过来,抱起老人的躯体,疯了似地摇晃。“贱婆婆,贱婆婆。”
可是,老人已经再也听不到他的呼喊了,妇人两鬓斑白,脑后的发髻散开,几缕发丝垂落在肩头,粗布衣衫浸染的血红已经干涸,表情很痛苦,说明宁死之前应该经历过一番剧烈的痛苦,浑身的肌肤已是一片冰凉,老人肚腹处有插着一把匕首,只能看到没进身体的匕首柄,周围的衣衫染着一片大红,已经看不到衣服原来的颜色,身体下面,流淌着一大滩血渍,被风一吹早已凝固,看起来骇人万分……
莫川一把抱起了贱婆婆,他没有哭,只是,颤抖的手掌替贱婆婆把那对张得奇大的眼睛合上,然后,紧紧地,紧紧地抱住老人的躯体,从小,他被亲生父母丢到了孤儿院,是贱婆婆领养了他,十一岁那年,哥哥找到了他,将他带离了贱婆婆身边,这位老人抚养了她整整十年,贱婆婆对他的恩情比天大,他一直铭记于心,然而,是他自己选择要走的路害苦了这位抚养他成人的老人,他以为,贱婆婆生活这无人问津的乡下,是没人能够知道她的所在,更是没人能够知道他与她的关系,可是,终究是因为自己大意害死了这位恩人。
“贱……婆婆。”静知喉头哽咽,眼圈发红,如果她们早来一步,能够拯救贱婆婆吗?她踉跄两步奔了过来,跪在了贱婆婆身边,拼命用小手捣住了小口,以阻此自己的失声痛哭。
当天晚上,贱婆婆就下葬了。
清晨,旭日的发出万丈光芒照射到那块山丘上新垒起的长青石块上,‘何贱婆婆之墓,莫川立于2008年春。’
静知伫立在新坟前,清风徐来,吹乱了她一头笔直的秀发,一缕发丝缠住了她的嘴角,可是,她并没有去拔开,任乌润的发丝在风中胡乱摇摆。
水雾雾的视线一直定在了‘何贱’两个字上,贱婆婆年轻时与一位青年相爱,二十一岁那年,那男人参了军上了前线,后来,有人给她传来消息,说男人死在了战场上,从此,她心灰意冷,违逆着父亲誓死绝不嫁人,她要为男人守贞,再后来,兄弟姐妹陆续嫁娶,父母逝世,就只剩下了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在这个山谷中建了一座农家四合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后来,从香港寄来了一封书信,原来,那男人并没有死,混乱中逃去了香港,并娶了妻生了子,可是,贱婆婆不甘心命运就这样将她与爱人活活分开,她期待着政策好了能与男人重逢,但,她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沧桑,等得一头乌黑的头发全染上了白丝,甚至全成了白发,到了生命油尽灯枯的一刻也没有等来那个男人的相聚,她望穿了秋水,凄凉的一生真的让静知感动,她一生无儿无女,一直都把莫川当做是自己亲生的孩子来对待。
她走完了凄凉的一生,留给静知却是无尽的哀思。
“为什么?”缓缓转过脸,凝向莫川的眼光深藏着无数的恨意。“为什么不早一点来探望贱婆婆?为什么啊?”她可以原谅莫川把自己抛弃,可以原谅他为了名与利背叛她们之间的感情,可是,为什么他明明已经回到了e市,仍然不能探望一下曾对他有过十年养育恩情的老人?这一点,她无法原谅他,并且,永远也不会原谅,因为,他的残忍直至贱婆婆宁死的时候她没能见上莫川一面。
见莫川无动于衷,静知走上前,手掌捏握成拳,拼命地一下又一下砸到了莫川坚硬的胸膛上。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砸死这个臭男人。
“你知不知道,贱婆婆这一生最想见的就是你与那个男人,她每天倚着门框期盼着你的归来,莫川,我恨你。”说完这一句,泪水刷刷地她雪白面颊上滚落,象断了线的珍珠,一颗又一颗!
莫川没有动,任她这样打着骂着,等她打够了也骂够了,他才死死地按压着她的头,把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那拥抱紧得令人窒息。
“知知,是我的错,我很恨我自己,原谅我,原谅我。”
嗓音嘶哑,黑亮的瞳仁充血,他紧紧地搂着原本是属于他的女人,狠不得嵌进血肉里,骨髓里,抬眼,凝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眼尾闪过一缕又一缕毒辣的光芒。
他会找出那个杀害贱婆婆的人,他要把凶手碎尸万段,要让他家破人亡!他紧咬着一口银牙发誓!
大黄狗在他们身后汪汪地叫了两声,也许是它也能感受得到主人已经不再这个人世了,转了两圈后,趴蹲在了坟前,用前爪搔了搔了鼻子,赶走脸上的那只大苍蝇,然后,闭目养神……
莫川要为贱婆婆做一场法寺,操度贱婆婆亡灵,好让她老人家一路走好,荣登极乐世界。
静知看着外面有几个道士正坐在凳子上,嘴里念过不停,念的什么可是一句也听不清楚,莫川却跪在灵位前,不停地撕着手中的纸钱,眉宇中心有着很深的刻痕,也许是人格有志吧!
如果莫川真的把名利看得那么重,说明,她还没有足够的魅力能拴住男人的一颗心,婚缘是讲究缘份的,她与们相识了十年,相爱了十年,终究是情深缘浅。
她走到了婆婆曾经居住过的那间卧室,卧室虽简陋却干净,小轩窗外,一片春意盎然,生机勃勃,有几株桅子花树立在轩窗外,散发的香味浸人心脾,这一草一木都是贱婆婆亲自种下的,还有那满院子的麻枫,听说美国盛产,这里的土壤不适合它的成长,可是,贱婆婆却硬是要移植到这里,精心将它培育长大,这里的秋天,会是火红的一大片,去年,她来探望贱婆婆的时候,贱婆婆才给她吐露了心中那个凄凉的故事,用尽一生执着去等待,需要有多大的勇气与信心,这世间又有几个女人能够做到?
这才是贱婆婆最值得她尊敬的地方,浮华俗世,刹那芳华,但,贱婆婆留给自己的思索的东西很多。
听闻到了身后轻微的脚步声,静知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进来了。
“我想先回去了。”她没有回头,眸光仍然落定在外面的那几株满树盛开着的白色香花上。
进屋的男人没有作声,沉默片刻后走到了她的跟前,用着极其温柔的声音轻缓吐出:“静知,原谅我,如果你还爱着我的的话,我不介意做孩子的父亲,让我们从头开始好么?”
从头开始,谈何容易?静知垂下眼帘,低低地笑了,玉手五指张开轻盖在自己仍旧平坦的腹部上,这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孩子,是她与江萧的孩子,虽然,她还不知道孩子的性别,先前心里也曾有一番挣扎,她也不知道江萧要不要这个孩子,可是,在经历了与贱婆婆一番生离死别后,她悟出一个道理,人的一生短暂如烟花,穷尽一生抓不住的东西很多,生命很脆弱,命运也太残酷,所以,她决定要这个孩子了。
她与莫川虽经历了近十年的纠纠葛葛,但是,毕竟是他先放弃了,她没有对不起他,错过一进也就错过了一生,世上没有后悔可吃,即然大家都选择了一条本不该属于自己的路,那就继续走下去吧!
也许是命运如此,怪不得谁,深吸了一口气,眼中的情感早已沉淀,她凝望向眼前这个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脸孔。
“没必要了,莫川。”说完,她给他一记苍白的笑容,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了门边。
“我让人送你。”会遭到拒绝是理所当然,他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送你。”
“不用了,莫川,我已经让江萧来接我了,今后,我们还是少见一点面的好。”淡淡的拒绝,然后,她从后院子那道竹门里穿出去,最后,回头四处望了望院子栽种的香花、植物,眼眸里是最后的一丝婘恋与不舍,她对贱婆婆的感情是因莫川而去,如今,贱婆婆离世了,也就为她与莫川的感情划上了休止符。
莫川倚靠在轩窗边,凝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穿过绿树成荫的庭院,一步一步走出院子,渐行渐远的身影在他黑亮的瞳仁里缩成了一个白色的圆点。
他说不出自己心中的感觉,酸、甜、苦、辣五味杂陈,为了他心中的目的,誓必要失去太多,亲情,爱情……
静知说了谎,她并没有让江萧来接自己,也不可能让他来接自己,她与他莫川的情终于了断,这也让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们之间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这个山谷离公路不远,只需要走几十个石阶就可以下去,她一个人独自行走在乡间的小道上,电话玲声在沉静的山谷中变得格外地突兀。
“喂,静知,在上班?”江肃与宋助理坐在一辆停靠在路沿边豪华的小轿车里,手指尖还燃着一支香烟,眼睛一直凝望着手腕上那块表的时针,马上就快指正三,三点了。
“嗯!”静知没有告诉他自己身在何方,江萧是一个非常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她怕告诉他后,他会误会自己与莫川藕断丝连,即然都要决定与江萧在一起,就不想再横生事端。
“下午有事忙,不用做我的饭。”不知道是心血来潮怎么的,他今天就是十分想念静知,这段时间,他都没好好陪陪她,等这次任务结束,他肯定得请一段假在家好好陪陪老婆大人了。
“江检,有枪声。”宋助理提醒着老大,不远处是有清脆的枪响划破长空,警笛长鸣!
“好。”然后,电话挂断了,刚才宋助理那句话是清晰落入静知耳里的,江萧在出任务?不对,他一个检察官又不是公安局长,还去处理这档子事啊?
那句‘有枪响’让静知心头感觉隐隐不安,收了线,左眼皮也突突地跳动,左眼跳崖,右眼跳财,这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啊?
还来及把手机揣进衣裙口袋里,眼前几抹人影一闪,还没看清,就感觉脑袋被什么东西捂住了,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中。
☆、初露锋芒:第69章是谁上了她?(精彩)
“唔……不要。”她开始尖叫,挣扎,可是,刚喊出一句,就有一团破布紧紧地塞在了自己的嘴里,并且,有人用力绑起了自己手脚,她看不见,只能本能地挣扎抗拒,但是,于事无补,这些歹徒凶狠万分,脚下一空,已有人将她扛上了肩臂……
e市三环路转弯地带,一辆装运着上亿钞票的车辆停靠在了公路边,司机刚燃起了一支烟,十来个歹徒持着冲锋枪冲了上来,将车上的司机与押运车的经警拖下了车,恰在这时,一大群警察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纷纷将他们包围,抢劫犯们见是一警方设的一个圈套,暗思着必须突出重围,才能活着走出去,要不然,等待他们的将是永无期限的牢狱之灾。
真是一伙要钱不要命的玩命之徒,枪都抵到了脖子上,居然也能踢出飞腿,狂妄地将警察手中的枪踢掉,手上一空,见没了枪支,那名警察缩着脖子后退着,正是因为他的胆怯让为首的亡命之徒勇气倍增,他拿着手里那枚冲锋枪,子弹呼啦啦地从长长的枪壳里扫射而出,接连着有三个警察倒地身亡。
其余几人见老大如此勇猛,心里也延升出一缕希望,持枪与警察们干上了,但是,前来围攻的警察太多,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围在了正中央,这十来人就算流尽身上最后一滴血,也休想活着离开,这本来就是一场蓄意的阴谋。
围攻的警察越来越多,不知道是谁开了一枪打中了为首那个男人的膝盖,男人单膝跪地,枪支从手中无力滑落,仅止一秒,一名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抬起一脚,踢掉了他手中的枪支,再一脚狠狠踩在了他受伤的地方。
揭开头上那个白色能让脸静扭曲的罩袋,手铐已铐在了男人的腕上,可是,让所有警察失望的是,呈现在大家眼睛里所有抢劫犯的脸,是他们要找的黑道组织头目‘火焰’吗?
“带走。”见经历了一番博斗,歹徒已缉拿归案,江萧与宋助理才从小轿车里走出,看着被警察押上车的那几个还活着命的亡命之徒,江萧并没有看到期望着熟悉的脸,心里咯噔了一下。
“江检,那个为首的是‘火焰’吗?”宋助理也有些失望,压低声音忍不住轻问。
候局长将枪插进了腰上的枪壳,微笑着向他们迎了过来。“江检,还是你聪明,让我佩服得五体投体啊!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黑道猖獗的‘火焰’,不过,没关系,至少有了新的突破,谢谢。老弟。”候长荣与他握了握手,带着一帮兄弟上了警察,将犯人押回警局。
*
黑,无边无尽的黑暗,几乎看不到一丝的光亮,静知双脚被缚,她蹲在屋子的某一个角落,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整个空间感觉很宁静,静得几乎能听到耳边呼呼从她耳边滑过的声音,这些人为什么要架她?她一向从未与人结过怨,莫非与江萧办的案子有关系?她才听到宋助理的那声‘有枪声。’接着是江萧挂了电话,然后,是她立刻就被人用麻袋罩住了脑袋,被绑到了这里,肚子出一阵咕咕的声音,她已经有一段间粒米未进了,挣扎着动了动,两支手腕反剪在后被绳子紧紧地绑着,而且,打得也是活结,越挣扎勒得越紧,肌肤都被勒出一条条令人怵目惊心的红痕,当然,她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一阵又一阵椎痛划过心脏。
算了,她喘着粗气,几乎能嗅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儿,那是她身上流出的血吧!
听天由命吧!总之,她相信自己不会这样命薄,会丧命在这伙歹徒人的手里,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门锁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感觉有一伙人走了进来,来人有着不可一世的强大气场,因为从寂静无比的空间气息就能强烈地感觉到,铿铿有力的脚步声就可以判断出绝对不止一两个人,但,谁都不敢开口讲话,大家都静默着,‘啪’地一声,静知突感眼前一亮,透过麻袋的针尖似的细小缝隙,模糊的视里有好几抹人影在晃动,呼吸停滞,她虽然看不到,可是,能够强烈地感受到大家的目光都聚在了自己的身上。
又是一阵压抑冗长的沉默过后,并没有听到离最近的那个人下令,只是隐约能看到他的大手一挥,然后,两道黑影就迅速闪到了她的面前,解开了她脚上捆绑的绳子,脚能够动了,她立马就朝离自己最近男人的身上踢去,不偏不奇正好踢中了男人的下体,男人发出痛苦的申昑。
“妈的,这女的这么辣?唉哟!”男人捂着下体疾步退开,紧接着,一记响亮的巴掌声传来。
男人低着头,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面前居高临下盯着蒙着头的那个女人,颤着声儿喊了一句:“老大。”
静知当然不明白老大为什么要打那个被她伤了的男人?她还来不及想到更多,另一名男人顶了过来,与她右侧的男人一人抓住了她一条大腿,强行将她定在墙角,听到皮带扣碰撞的‘当当当’声响响彻耳膜,静知惊骇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不,唔,不……她无法动弹,想咬舌保住自己的贞洁,可是,嘴里又塞着一团破布,平生第一次深深体会了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见有人在剥自己的裤子,她拼死挣扎,可是,两条腿被两个大男制住,憾动分毫都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不……她不要被这群人玷污,更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如果真那样了,她也不想活了,江萧,你在哪里?呜呜呜,江萧,救我,救我啊!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的脑子里就只能浮现这个人名,她喊不出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求,泪水滚出眼眶,从她眼角划落,沿着腮边落到了肩上的秀发丝中,湿湿的,粘粘的。
那个拥有着强大气场的男人向她走了过来,带着古木清香的气息逼近,缠绕在她周围不去,她能感觉得到这男人就在离自己咫迟远的距离,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固定着她大腿的两个男人不自禁地稍稍退开了身体,她的裤子并没有被剥落,但是,感觉有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掌紧紧地托起了她的臀部……
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臀肉……
他并没有……只是隔着微薄的布料,硬如*铁的东西压在她那里,虽然隔*着布料,可是,她能强烈感觉到那硬如热铁的东西似乎想要狂烈点燃她粉嫩的身体,喉头一紧,一阵类似痛苦的悲鸣,眼前光影闪烁……
磨娑……再磨娑,身体里的一股子热浪袭击着她,静知呜咽,天啊!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她又不是一个淫……娃,而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不过是一个黑帮老大。
呜呜呜!
冗长的几分钟对于她来说,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腰上那股强大的力量一松,她仿若虚脱的身子跌到墙角,臀部碰触到地面的清晰痛感,让她明白那个拥有着强大气场的男人已经放开了她,然后,手脚双腿再次被捆绑,一伙人风风火火地离开,耳边响亮的脚步声渐渐没入黑夜之中,随着大门落锁的声音,一室的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只是,空气里似乎飘弥着淫摩的气息,还好,还好,静知在心里默默感谢上苍,他男人并没有要自己的身体,只是,与她那里磨擦了几下,这伙人至少还没有坏到无药可救!
江萧下班回家的时候已经深夜两点多了,掏出钥匙打开门,走回自己的卧室,没有看到雕花木床上那垒起的小山丘,并看到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儿,并没有人。
心里陡然警觉肆起,房间都找遍了,浴室、客房、客厅,厨房,所有地方连角落都找遍了仍然没看到静知的半个人影,联想到白天的收押的那几个人,心中警玲大作。
迅速拔打了静知的电话,可是,拔好几遍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真的出事了,江萧站在卧室的窗台边,俊美的面容一片冷妄,眸底全是阴戾的色彩,静知的失踪让他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尖口,可是,他并没有立即冲出门去寻找,因为,如果象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街小巷里乱窜,是于事无补,他知道静知的失踪一定给白天那件案件有关。
一整晚,他心急如焚,却什么也不能做,随着时间的延迟,他心中的那份焦虑憋得整个人就快要爆炸了,一支香烟接着一支地抽着,窗台下已经积丢弃了好多的烟头,有的刚点燃就掐灭了,横七竖八躺了好大的一堆。
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窗外的白曦光亮渐渐与墨黑化分为二,最终切割的线条越来越明朗,就在他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有电话打进来了,是一串陌生的阿拉伯数字,如果是以往,他可能考虑着拒接,可是,现在他迫不急待地按下了通话键。
“喂!”“江检察官,令夫人在我们手上。”
终于打来了,江萧握着手机的指关节用力到泛白,薄唇抿成了一冷直的线条崩出两个字:“条件。”
“把高剑飞放了。”高剑飞是警界耗费了大量警力毫不容易抓捕的罪犯,虽然,他最初想抓的人并非是高剑飞。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地冰冷回绝。“哼!就等着替你老婆收尸。”男人阴狠的话音传进了江萧的耳里。
“我不是警界的人,我不管那档子事,我老婆少了一根头发丝,我要你们组织所有的人陪葬。”
多狂妄的语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绑架他江萧的女人,伸出一脚,将离自己最近的一盆玉兰花踢飞。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是你下的套,设的局,你想捉我们老大,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不放高剑飞,你老婆与你立刻天人永隔,生死两茫茫啊!”
男人的话毒辣而无情,是个男人都会顾及自己的老婆,他就不信江萧能置自己老婆于不顾。
“顺便告诉你,江大人,一尸两命啊!有你老婆与高剑飞陪葬,我想高剑飞就算是被判死刑也值了。”
一尸两命?老婆?孩子?这些字眼象绳子一样死死地勒住了江萧的脖子,感觉自己连气都喘不过来,是静知怀孕了吗?静知怀上了他的孩子,是他与静知的孩子,巨大的喜悦与兴奋将他整个人紧紧地包裹住,握住手机外壳的指节白到几乎透明。
“说,到底想怎么样?”他咬牙迸出。“放了高剑飞。”电话里的男人还是那个条件。
即然他们绑加静知为拯救高剑飞的条件,可想而知,高剑飞这个人物对‘火焰’组织何其重要,收押的人犯又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放出来。
“我要先见我老婆。”“江检察官,人可是在我们手里,是你这辈子最亲最爱的人,我一枪下去,你老婆就只能下去见阎王了。”男人阴测测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并发出几声冷冷的笑声。
“地点。”江萧控制自己想砸了手机的冲动,硬生生吐出两个字。
“岱鸢山,记住,最好是你带着高剑飞一起来,见人放人。”
语毕,电话已经被切断了,江萧气得咬牙切齿,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伙人居然把注意打到了静知身上去,而那女人还怀着他的孩子,抬指按住了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他不能慌乱,他必须得救出自己的老婆与孩子。
用电话几宋助理交待了一些事情,并让警员用先进仪器锁定刚才那个号码的手机信号方位,见结果是岱鸢山,证实那男人没有说话,他这才驱车飞奔向了岱鸢山,如果被静知怀孕了,那么,孩子不过才两个月大,那么小的孩子在母体里是极不安稳,他怕自己迟一步就会后悔终生。
岱鸢山离e市大约一百多公里,江萧仅仅只有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就赶到了,想要将高剑飞提出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用收押的人犯去换取自己亲人的平安,那么,他也不配做一名检察官,更不用谈优秀?
岱鸢山是e市处于最偏僻地段的一个小镇,镇上经济还算繁荣,发达,他查找了所有的住宿酒店,旅馆,找遍了也没有寻到这伙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