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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若凤见六只眼睛,再加上凤歌的一双眼睛都如火炬一般的射向自己,原本就胆小如鼠,此时更是吓得话也说不上来,嘴唇翕了翕,嗫嚅了半天,却一句话都未说出。
  慕容喾见她半天也没吐出一句话,遂冷冷淡淡的道:“你有什么事就与凤夫人说吧,别耽搁本殿的时辰。”说着就要转身而去。
  “殿下,殿下,请留步!”杨若凤急忙上前几步喊住他。
  “放肆,殿下面前,哪有你檀自说话的份!”凤歌一脸寒霜,正颜厉色地怒叱着杨若凤,对她小家子气又轻浮的行为甚是不敢苟同。
  凤歌一骂,杨若凤的星眸里立刻就含上了眼泪,委委屈屈地道:“姨母,若凤不过是听得爹爹要去见大妹,心下欢喜,就想去认个亲,往后也可以与大妹多亲近亲近,难道这也使不得么?……还是说因为大妹身份高贵,便会嫌弃我这个姐姐,所以姨母才多加阻拦……”
  凤歌看着杨若凤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似乎她再多说一句,杨若凤的眼泪就会决堤,她方才与此女交过手,半点好处没落着,反被威胁,这下心里气得七窍生烟,气血上涌,奈何投鼠忌器,徒有万般手段却使不出来!
  但终是有些不甘,便借题发挥,厉声道:“殿下正事要紧,岂能容你无理取闹?还不退下!”
  “呜……”杨若凤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顺着清丽难言的小脸滚滚而下,抽抽咽咽地道:“难不成爹爹说要认回若风是假的,所以才不许……”
  赤焰见女儿潸然泪下的模样,难免有些心疼,急忙一抱拳,恳求地对慕容喾和宁王道:“太子殿下,宁王爷,小女也只是想早日见到她妹妹,早晚是要一见的,望两位殿下能够通容一下。”
  宁王见慕容一脸隐忍之色,但却并没有说不行,想来不管怎么样,赤凤候既然开了口,怎么也要卖个人情,便打着圆场:“候爷太客气了,多大个事啊!要去就去吧!”
  ……
  “妹妹!”
  若樱正低着头和一张破破烂烂地羊皮卷轴做对眼儿,耳朵里是听到有人喊妹妹,可她不以为意,因为不管是在秦家还是回到赤凤候府,都只听到有人喊她姐姐,秦枫除外。
  纳兰明桑不着痕迹地抬眼,四处觑视了一圈,见萧冠泓不在,便伸出一根修长如玉的手指作贼似地轻轻戳了戳若樱的肩头。
  若樱没好气地抄起桌上的一根铁尺子,头也不抬地就向他的手斩去,嘴里警告他:“不让你带回去就不让你带回去,再吵姑奶奶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纳兰明桑凤度气质绝佳,伸手抓着她拍过来的铁尺,淡淡地道:“你姐姐来了,在书房门口呢?”
  “啊?”若樱一愣,半天没明白过来,随后抬头向书房门口一看,却见不知什么时候慕容喾不声不响的晃进了书房,而书房门口却站着因生人勿进被挡在外边的杨若凤。
  若樱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终于想起来了,她将卷轴递给纳兰明桑,边起身边低声道:“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姐姐的?没公布于众啊?”
  纳兰明桑回她一声冷哼,外加一枚白眼。
  这时候,门口的杨若凤见若樱终于发现她了,顿时喜不自胜,脸上也是一脸雀跃,又娇滴滴地叫了一声:“妹妹!”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于杨若凤,若樱心里的感觉有点复杂。毋庸置疑,杨若凤是爹爹对不起娘亲的一个铁证,不容抹杀,可偏生又是小姨的女儿,这种混乱的关系让若樱觉得头好晕,委实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位姑娘,只好回了她一个微笑,向她走去。
  途经慕容喾,便礼貌地叫了一声:“喾太子!”
  慕容喾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嘴唇抿的紧紧的,眼角都没瞟她。
  因卷轴牵涉的人和事物太过重要,再加上那些被军队困在落月山的怪人,众人几经商量,还是启奏了玄清帝。玄清帝甚是重视此事,因为事关他的先祖,立刻就命太子和宁王来参予此事。
  若樱不以为意,径直从慕容喾身旁走过,心中暗暗替慕容喾那对标致的面靥可惜,觉得他简直是暴殄天物,长酒窝的人不笑真是太不道德了!
  带着杨若凤到了萧冠泓专为她布置的客房,她和萧冠泓同住主卧,这间精致华贵的客房便一直空着,偶尔用来招待闺密和女眷,如高雅芙姐妹,卫璃,凤歌母女。
  “哇,好漂亮啊!像仙境一样!”杨若凤莲步轻移,款款动人的跟随着若樱走了进来,眼里顿时闪出惊喜的光芒,嘴都张得差点合不拢。
  甫一进客房,入目所及是几重的淡紫色的薄纱轻垂,薄纱上点缀着细碎的各色宝石,因门口厚厚的锦帘刚刚被掀起过,有阵阵料峭的寒风偷偷潜了进来,轻轻吹动着薄纱,霎时,薄纱上面的宝石流光闪烁,就好似夜空中的繁星闪耀,令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窗棂上一水儿挂着秋香色的软烟罗的窗纱,同样随风飘起,远远的看着,就似烟雾一样,不负“软烟罗”之名。穿过一重又一重的轻纱,仿佛在仙境中行走徜徉。
  “哎,好像星星啊,真美呀!妹妹,那些窗纱是软烟罗吗?”杨若凤嘴里惊叹着,一面走,一面悄悄的用手撩了撩那些薄纱,看着客房的摆设半天不眨眼,满脸艳羡之色。
  若樱觉得这位新亲戚倒是不那么令人讨厌,还蛮率真的,便笑着点了点头:“是啊!”
  四卫跟随在一旁,心里觉得颇有些好笑,忙掩饰好自己的情绪,令丫鬟仆妇送上茶水和各式精致的点心。
  为了若樱和女客坐卧方便,屋中摆着具有慵懒风情的贵妃椅,湘妃竹的软榻,紫檀木美人榻。若樱请杨若凤坐下来,虽然屋中温暖如春,但怕她觉得冷,又令丫鬟送上两个手炉。
  杨若凤屁股才落坐,热茶还来不及喝一口,不知又看到什么,抱着手炉就站起来,继而在屋中四处打量。
  博古架上摆着玉器、陶瓷、瓷器,美人瓶,还有细小的奢侈华贵的摆件。
  靠窗的位置摆着一个精工细作的梳妆台,上面放着好些胭脂水粉,以及许多精美华贵的首饰盒,
  高大厚重的雕花描金衣柜。当然,柜子里挂满了萧冠泓为若樱精心添置的漂亮衣物,各式各样,应有尽有,不胜枚举。
  杨若凤一双星眸亮晶晶的,闪着复杂的光芒,没口子的赞叹不止:“妹妹真有福气,能住在这么漂亮的地方,真是羡煞姐姐了,姐姐以前不说没住过这样的地方,就是这些物件都无缘一见呢!”
  若樱闻言,便不着痕迹地打量她周身一眼,见她身上是七八成新的小袄和罗裙,一件大红色的披风,颜色虽很抢眼,但也有些陈旧了,头上亮眼的首饰一件也没有,只用一根木簪挽着乌鸦鸦的头发。
  若樱微微蹙了蹙精致的眉头,想到她先前是宁王府的绣娘,料想她是因为手中拮据,才没为自己添置衣饰。心下暗暗称奇,听萧冠泓所言,爹爹似乎找到杨若凤多日了,也很疼爱她,未必就没有注意过她的衣食住行?总该给些银两她添些新衣吧?还是因为娘亲从中阻挠,所以才没顾得上?
  若樱叹息着摇了摇头,对于长辈之间的恩怨,若樱不想掺合,那是上辈子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杨若凤垂诞三尺地把自已感兴趣的东西都瞅了一遍,恨不得全部据为己有。又暗中窥视着若樱的穿着打扮,见无一不精美,无一不华贵,将这个本来就美得举世罕有的女子,衬托的如同神仙妃子一般,令天下所有的女子见了都相形见绌,自惭形秽。
  两相一对比,杨若凤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越发觉得自己灰扑扑的如一只灰麻雀,寒酸的不能见人。
  心中不免有些怅怅然,她晓得自己同若樱生得很像,但可恨得是一双眼睛不像,还有通身的气度不像,但就这两个不像,将自己的姿色生生拉下了一大截,令自己充其量就是个姿色不俗的美人而已。
  饶是给自己全身塑金,并用纯金打造成的“高贵”两字当成莲花宝座,她也绝不可能有若樱那一身高贵不凡,淡雅出尘的气质。尤其是若樱的眉心有一缕极为难得的空灵纯真,那是别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的。
  “唉!”杨若凤沉重的叹了一口气,郁郁寡欢的在若樱对面坐了下来。
  若樱有些不解,先前她分明春风满面,兴味盎然,这会子怎么垂头丧气了?但她一向不是个多事的人,便将点心盘子往杨若凤面前推了推,“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吃些点心填填肚子,马上就可以用膳了。”
  “姐姐哪里还吃得下点心啦!”杨若凤轻咬着嘴唇,委委屈屈地看着若樱。
  “嗯?”若樱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略有些惊讶地道:“怎么啦?”
  等得就是这一句,杨若凤顿时打开了话匣子,她伸出芊芊玉手指着若樱身上雪白的狐皮轻裘道:“妹妹整日吃的是山珍海味,龙肝凤髓,喝得是琼浆玉露,穿得是绫罗绸缎,戴得是金银玉石。”
  说到这,她嫉妒地看着若樱头上低调而又奢华的首饰,还有若樱耳朵上一串长长红宝石流苏耳坠,继续道:“可你看看姐姐这身寒酸……唉!不说了,跟你一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啊!唉!我都不好意思在外面说你是我妹妹,好怕丢了你的脸。”
  她说几句就重重的叹息一声,间或不住的摇头,谁也不知她想演绎个什么风格。
  若樱微微愕然,她是觉得这姑娘率真,可没想到她直率成这样,自己本想送她一些银子,可又怕让人家误会自己是施舍。
  原想着还琢磨琢磨,可她现在根本不得空,既有火凤王府的事要忙,还有卷轴的事刻不容缓,时时都有新的发现,除了宇文腾不在,他们几个祖先被卷轴登记在册的都必须到场才好,以便各揉己见。
  想了想,便抬头对四卫道:“杨姑娘难得来一趟,怎么着也该送些见面礼才好吧!我这会有事要去忙,你们也得跟着我去,不如叫个得力的丫鬟陪着杨姑娘,看她喜欢些什么,就送她些什么吧!”
  接着又对杨若凤道:“我给你封了一封银子,你等会一起带回去,旁的你喜欢什么尽管跟丫头说,我就不陪你了,待以后得了空再请你吃茶。”
  杨若凤大喜过望,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你快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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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太热,妹子们工作学习都忙,但也要注意身体啊!最爱你们了!
  正文 129 只差掘地三尺
  但她似突然想起什么来了,很快又满脸沮丧地道:“可是……可是你屋中的东西我都好喜欢,要是我看中这里的东西……能不能带走?……可以吗?”
  若樱只沉吟了一下下,心想,她就是再喜欢也只会带走一件两件,屋子里东西多,料想不要紧的,便点点头道:“可以,我吩咐丫鬟陪你。”
  说罢,若樱便带着四卫又重返书房。
  不知过了多久,若樱放下卷轴揉了揉眼睛,抬头却发现雨卫一脸有话要说的模样,而且似乎很着急,因为雨卫这个人素来跟暴雨一样,说话都是直来直去,快言快语,若樱心中有些狐疑,便道:“雨卫,怎么了?一副坐卧不宁的模样?不太像平日的你啊?”
  雨卫肚中的话憋了半天了,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凤王,属下不放心那位杨姑娘,将她一个人丢在那里总归是不妥,还是想先去看看她怎么样。”
  若樱闻言,左手重新拿起卷轴,右手毫不在意的挥挥:“去吧去吧!雨卫你就爱瞎操心,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能把屋子怎么着了?难不成她还会背回去呀?”
  话音未落,明月在书房门口道:“凤王,有个丫鬟急着找您,一直央求属下通报!”
  若樱一愣,自卷轴上抬头,愕然地对雨卫道:“丫鬟?难不成是陪着杨姑娘的丫鬟?雨卫,不会是被你猜中了吧?”
  “属下去去就来!”雨卫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一副忧心忠忠的模样,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须臾,雨卫一脸咬牙切齿地返回,走到若樱身边,压低声音恨恨地道:“属下就是个算命的,未卜先知的本领真是一绝,您的那位好姐姐将屋子搜刮了个一干二尽,连胭脂花粉都没放过,只差掘地三尺……”
  “咣当!”若樱手一抖,手肘撞倒小几上的茶杯,茶杯顺势滚到地上。
  她抚着手肘,美眸瞪的溜圆,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雨卫:“那,那么多东西她怎么弄走?得装好几车呀!”
  另外的三个人忙收拾小几上的茶水。
  雨卫继续咬牙切齿:“人家本事着呢!拿鸡毛当令箭,满口凤王送她的,呼呼喝喝的指使那丫鬟给她派几辆马车来,那丫鬟也是个笨的,不知道先谴个人来问问,居然真让人给她去传话要了几辆马车。”
  “完了完了!”若樱后悔不迭,顿足不已,苦着脸道:“这又不是咱们府里的东西,全是萧王爷花重金备下的,这下我可怎么跟他交待,都怪我!只以为她既使喜欢也有个限度,两件三件的我还送得起,便随口应了,不料碰到个蛇吞象的……算了,说这么也于事无补,走吧,走吧!回去看看,看能不能做个补救!”
  言罢,带着四卫风风火火的往客房赶。
  她们几个在一旁区区拱拱,早被书房的纳兰明桑和慕容喾看在眼里,他们武功高强,都是顺风耳,自是听了个一句不漏,因觉着新鲜有趣,顺便将她们脸上的表情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尤其是若樱脸上那愁眉苦脸的表情深深取悦了他二人。
  待一看不到她们的人影,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尔后皆以手支额,低头闷笑不已。
  若樱带着四卫进了客房,为安全起见,四卫首先便是往屋子里四面瞧了瞧。
  却瞧见原本放在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全都不见了,檀香木精美的空首饰盒却散落了一地,衣柜被人打的大开,里面萧王爷为凤王精心置备的贵重衣物全不见踪影。杨若凤还很好心,那些上了身的,过了水的不怎么贵重的衣裳全乱七八糟的扔在柜子里。
  幸亏客房的那些薄纱杨若凤可能觉得太多了,也太碍事,没有那么多马车装运走,使得薄纱幸免于难,可风卫一细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愤怒地道:“薄纱上的宝石但凡她够得着的都揪走了!”
  先前那个被授予重任的丫鬟战战兢兢的在一旁,力持镇静地禀报:“凤王,那位杨姑娘好凶悍的,她看那些宝石够不着,还搬了凳子搭台,奴婢们怎么拦都拦不住,她理直气壮的说是凤王答应送她的……她,她,她连窗纱都要扯走,奴婢和几个姐妹誓死悍卫,总算将这软烟罗保护的安然无恙……”
  若樱在脑中自行想像了那番恐怖的情景,身子情不的抖了抖,很是同情这个丫鬟的不易,环视着空空如也的屋子,贵妃椅,湘妃竹榻,檀木美人榻皆不见了,遂叹息道:“不怪你,那雕花绣床可能她嫌重了,不然也弄走了,我看上面的铺睡倒还保存的完好。”
  “哪有……”那个丫鬟想到这个就生气,几个箭步便走到床榻前,一把掀开锦被,带着哭音控诉道:“她连绣床上的玉枕都抱走了……”
  “……天……”若樱嘴角抽了抽,只觉得天雷滚滚而来,一时被雷的外焦里嫩。
  “天杀的,这位杨小姐是哪里人氏啊?简直是强盗进村,什么都抢……比黑风寨的土匪还黑心……”雨卫气得头发一根根都竖了起来。
  “雨卫,淡定,据说是我爹的女儿……”若樱讪讪地道,雪白的脸上像被虾子那对大钳子夹过,又红又热。
  “都干什么呢?怎么跑这里来了?”蓦然,萧冠泓坐着轮椅被远山推进了屋子。
  但紧接着,他悠闲的模样一变,疑惑地环顾着屋子道:“本王没走错房间吧?怎么空成这样?难道你们缺银子花?就一鼓作气的把东西都变卖了吗?”
  若樱叹息几声,望了惨不忍睹的屋了一眼,一脸苦大仇深道:“不是!今日是我对不住你,随口一句话……真是一失足成千骨恨,无意中就被人摆了一道,……”
  萧冠泓被她过激的言辞吓了一跳,遽然变色,骇然抬头看着她问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骨恨?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比如,背着我偷人?”
  赤焰来找若樱,就是想问若樱关于杨若凤认祖归宗她考虑的如何了,一句话的事儿,若樱匆匆说完就去书房忙活。萧冠泓便让人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亲自陪着未来的泰山大人去吃酒。
  赤焰因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心中许多话早想向人倾诉一通,再加上明知萧王爷将是自己未来的女婿,也不是外人,两翁婿喝了点酒,便打开了话匣子。过后,赤焰似乎有点酒意上涌,萧冠泓便亲自送他去小憩片刻。弄妥一切他就去寻若樱,就一路寻到客房来了。
  若樱立刻怒瞪他,没好气的道:“你才偷人呢!没看到屋子都被人搬空了吗?我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见这话真不能乱说!”
  萧冠泓这才松了一口声,听着雨卫禀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是杨若凤干的,他挑了挑眉,淡淡地道:“这里又不是菜园子,谁想来谁就来,谁想出去就出去,我算定她一会儿就得回来找你……”
  “妹妹!妹妹!……”几道娇声呼唤妹妹的声音由远及近的而来,将萧冠泓的话打断。
  屋中诸人精神皆是一震,这是杨若凤的声音,看来萧王爷是料事如神啊!居然知道她会返回,几个人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暗暗汗颜。心道,真是关心则乱,只当屋子被搬空了着急,却忘记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不是谁都可以来去自如的。
  杨若凤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娇喘嘘嘘跑到客房门口,不待丫鬟掀起帘子,自已伸手将锦帘一拔,几步冲进屋内,因萧冠泓是坐在轮椅上,远山是背对着她,杨若凤一来没看清,二是没注意,只顾奔着若樱而去。
  到了若樱的面前便停住步伐,火烧眉毛般地道:“妹妹,妹妹,门口的守卫不让我的马车出去,我说是凤王送我的他们也不让,这些人真是太可气了,狗眼看人低了,太势利眼了!妹妹你一定要帮姐姐教训他们,煞煞他们的威风,打他们的板子杀他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