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脾气老头可不好伺候,丫头,要不你拜我为师?”老人眼底闪过好奇,能让路老头收为徒弟,多少有些本事吧?就刚刚那推拿,不错!
“呃,老爷爷会医术?”时沫清手顿了顿,继续开车,车子下了山,快速朝市区开去。
“哈哈,不会,我脾气很好的!”老人爽朗的大笑。
韩巍车子刚跟了上来,远远的在看到两人聊的其乐融融,尤其是老人爽朗的大笑,他惊讶的张大嘴,仿佛看到稀奇东西一般,喃喃道,“首长居然笑了……”
原本打算直接带人走的,莫名的,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动了动,车子朝另一侧开了过去。
“到了!老爷爷您别动,我让人来扶你!”时沫清停下车,连忙跳了下去,朝里喊道,“沫音!出来帮忙下!”
“来了!沫清姐你回来了?”时沫音连忙跑了出来,看到车上坐着的老人,担忧的问道,“沫清姐,这是怎么了?”
“脚扭了,这也快中午了,天太热了,让老爷爷吃了饭,休息下,再送回去!”时沫清拉开车门,扶着老人下车,时沫音连忙过来帮忙。
下了车,老人打量着门口,路氏炮制房?果然是那老家伙,几十年的老招牌居然还在用,人民医院附属门诊?
进了门,是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花坛种满了各色的花草,“这些都是你们打理的?”
“都是沫清姐打理的,我现在就是浇些水!”时沫音笑道,两人扶着老人朝后面走去。
“咦!居然种了蔬菜!”后院和前院完全不样,少了花团锦簇,多了些生气。
“呃,我比较懒,不喜欢大早上去菜市场挤!”两人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时沫清去泡茶,沫音兴奋的去摘葡萄,沫清这里的葡萄成熟的早,又好吃,她几乎当成零嘴。
“还有鱼虾,是不是中午我有口福了?”老人打量着四周眼底泛光,不得不说这年轻人就是懂得过日子,闹市中开个小诊所养几条鱼种几颗小白菜,多少人想也想不到的。
“哈哈,可以,您别嫌弃我们两个手艺差就好!”时沫清端着茶水过来。
“我一个病人哪有嫌弃的份,要不是你把我捡回来,在山上我估计不中暑就饿死都没人知道!”老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首长,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这些下属不尽责一样!”韩巍进门时,就听到这句话,他嘴角一抽,顾不上惊讶时沫清这里,快速走进来辩解,(军长,下属称呼时也叫首长,司令也是这样称呼的,别介意。)
“首长?韩队?”时沫清惊讶的看向走进来的韩巍,又看了眼一旁的老人,她居然没发现老人身上有一股军人的气息,完全看不来,他从头到尾就像是普通家老人一般。
“可不就是他嘛!他这一离开,我赶了过来!”韩巍在客厅坐了下来,笑道,“沫清,不知道午饭有没有我的份?”
“有!”时沫清从震惊中回过神,扭头打量着老人,“还真不像首长,首长大人,您这是气势内敛么?”
“我哪有什么气势,我可是一直这么平易近人的,这像装的么?”首长作势扳着脸,不到两秒,自己逗乐了,“哈哈,看吧!这装也装不来。”
韩巍眉心直跳,扫了眼四周,目光落在正在洗葡萄的沫音那里,连忙起身走了过去,“这葡萄卖相不错!”
“尝尝吧!”时沫音笑着起身,把盆子递了过去。
“咦,你不怕我?”韩巍惊讶的接过盆子,塞了一颗进嘴。
“还好,在京都见过多一点,所以不怕……”时沫音狡黠的笑道,虽然她没和这些当兵的见过面,但是路湛姐夫也是他们一部分,所以她并不觉得有啥好怕的,再说,她又不是小孩子。
☆、第296章 别吓坏小朋友
“那这样呢?”韩巍浑身的气势一变,一股泰山压顶的气压朝时沫音扑了过去,时沫音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脸色变了变。
“韩巍!别吓坏小朋友,不然你中午不准饿肚子!”首长瞪了他一眼。
“哈哈!小妹妹,不吓你了!”韩巍笑着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首长,这丫头以前见过几次,胆子挺小的,只是每次大老远遇到,就会兔子一般躲了起来,这不是刚刚认出她来,见她似乎并不怕,所以想逗逗她玩。”
“我们见过?”时沫音好奇的问道,却是不敢靠近沙发。
“见过几次,那时候你还小,要不是你眼角两颗痣,我还真认不出来!”韩巍一脸的笑意,时沫音却是觉得渗的慌,脑海中闪过几年前的事,她胆子一直小,到高中才大了一点。
“行了,知道她胆子小还吓唬她,等下吓坏了就没人给你们做饭了!”时沫清无奈的走到院子里,用网在鱼缸里捞鱼,“沫音,中午吃红烧鱼块炖鱼头咋样?这水养鱼,鱼居然长这么大了!”
“可以!”
“你们是姐妹么?一个时沫清一个时沫音!”韩巍惊讶的看着时沫清问道,小的姓时,大的也姓时!
“哈哈,我爷爷确认过,不是亲的,但是胜过亲的!”时沫音拿着盆子走到时沫清身边装鱼。
“啧啧,这话说的真好,估计你爷爷也乐意你和沫清呆着!”韩巍道。
“她爷爷是?”首长疑惑的问道。
“您忘记了?我每次陪你去那户人家……她就是他孙女!”韩巍说话只说一半,首长恍然大悟,随即有些感叹,“那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有这么大了!”
他目光落在时沫清身上,静静的看着她杀鱼,“沫清不是京都人?”
“不是,我觉得我不是京都人,地道的d市人。”
“你资料显示你是傅家人!”韩巍翻翻白眼,听路湛说过,他这位沫清不屑回傅家。
“傅家的啊?”首长眉头轻蹙,没有再继续问,似乎是在想什么。
“对,假的傅家人,对了,这菜圃里,还有没有你们想吃的,我难得有客人来!”时沫清抬头问道。
“丫头,我自己摘可以么?”首长回过神,轻声问道。
“可以,如果您不怕弄脏脚的话!”时沫清玩笑道。
“哎呦!瞧你说的,我们老首长可以抗美援朝的老部将,会怕脏?”韩巍跟着起身,话虽然是这么说,毕竟菜圃有些高,首长万一脚滑,那他责任重大了。
“就是!丫头,你可不能小瞧人哈!想当年那打起仗来,哪里不脏,我们都是随地一坐,怎么舒服怎么来!”
“好吧,我说错话了!”时沫清把杀好的鱼扔进盆子里,递给沫音,才用肥皂洗手。
原本还担心老首长的安危,结果人家利索着不说,还把韩巍批评了一顿,说他年纪虽然大,却还是没到走不动的地步。
午饭过后,两人逗留了一阵,走时带走了一些d市带过来的特产和院子里一些蔬菜。
“沫音,有没有觉得董姨他们给我的东西,都被我当人情送了?也不知道这位老首长得了这么多东西,会不会对路湛好点,至少危险事别做太多!”时沫清送走两人,直接回了看诊室。
“应该会吧……”其实时沫音并不知道路湛是干嘛的,只是见过一次他穿军装回来,也许他是部队某个小军官吧?
“差点忘了大事,我给伊茵茵开个方子,你现在打电话让季司泽过来拿!”时沫清拍了拍脑袋,这事忘在旮旯角落里了。
“好!”时沫音点头,转身出去。
挂了电话后,她坐在门口阶等上,其实昨天晚上是她第一次见到伊茵茵,真的很美很温柔,尤其是说话,只是她没想到,她刚笑着跟自己打招呼,就从楼梯上滑了下来,当时她吓傻了……
“沫音?沫音?”时沫清皱眉走了出来,见她坐在门口发呆,轻轻喊了句,“怎么了?”
“想着过几天要不要出去旅游!”时沫音扭头笑道。
“去啊!你还是孩子,就该出去玩玩,别整的跟小大人一样!”时沫清靠在门边笑道。
“沫清姐说的好像自己很老一样!”时沫音笑道。
“你没觉得我就比你大好多?”时沫清挑眉,如果加上前世的年纪和她重生后的这一年,她也有25了。
“好吧!连我爷爷见你一面够都觉得你比我成熟好多。”时沫音无奈的耸肩。
两人说话间,季司泽过来了,从时沫清手里接过方子,临走时说了句,“谢谢!”
“她是我表姐!”时沫清勾起嘴角,难得这人懂一次礼貌。
季司泽一滞,随即点头转身离去。
两天后,傅管家亲自上门接时沫清。
“爷爷没说什么事么?这么突然,居然连电话通知都没有!”时沫清放下笔,惊讶的看着傅管家。
“老爷子没说,只是让你过去下!”傅管家看了眼一旁的病人,没有回答她的话。
“那等我下!”时沫清低头继续开方子,让沫音抓药,她带着病人进了手术室。
这是傅管家第一次看到时沫清看病,内心很是惊讶,见惯了她的嚣张跋扈或是一副淡然模样,这是第一次看到她认真做事的样子,别说年纪轻没经验,就这样子,他估计沫清说他哪里有病,他完全相信!
时沫清几乎忙了一上午,炮制房又增加了一位病人,安排好一切,她午饭都顾不上吃,跟着傅管家去了傅家。
“傅叔,爷爷今天气色咋样?”时沫清试探性问道,好吧,她怕被牵连。
“还行,早饭喝了两大碗米粥!”傅管家边开车边点头。
时沫清挑眉,那就不是生气找自己,那为的是什么?
到了傅家,她直接被叫到了书房。
“沫清来了?”傅仲儒一脸的笑意,甚至从书桌前起身,走到一旁沙发上坐了下来,顺势倒了两杯茶,“坐!”
时沫清却是惊讶的看着他,如同见了鬼一样,这便宜爷爷被鬼上身了么?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要是以往啊,他肯定样子做足的坐在那里,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第297章 您也是我亲人
“坐呀!傻丫头,发什么呆?”傅仲儒露出一副慈祥的面容。
傻丫头?时沫清表示受不了的抖了抖耳朵,往沙发上一坐,“爷爷有话就直说吧!”
这样笑,真让人膈应的慌,让她觉得被他算计的感觉。
傅仲儒对一旁傅管家看了眼,傅管家会意的点头,转身出去带上门,守在门外。
“沫清啊!有件事一直都没跟你说,唉!”傅仲儒酝酿一下感情,满脸慈爱的看着时沫清。
“爷爷您说!”时沫清坐的端正,一本正经道。
仿佛她对于他说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般。
“是这样的,也许你还在抱怨我们把你放在乡下不管不问几十年,其实,我们也是有苦衷的!”傅仲儒苦笑。
苦衷么?时沫清垂眸,眼底闪过讥讽,如果是前世的自己,也许就信了他这话,可是在她惨死的那一刻,呵呵,她还会信他们的鬼话么?
“沫清,你也听爷爷说么?”见时沫清低下头,傅仲儒轻声问道。
“有,爷爷您继续说!”时沫清深吸了口气。
“其实,你姓时,那是因为你有时家的血脉。”
“时家?我怎么在京都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时沫清问道,便宜爷爷说的只是她有时家血脉,什么意思?
她好多疑问都找不到思绪,虽然爷爷未必会说原因,但是总会蛛丝马迹的。
“时家啊!那可是一个大家族!”傅仲儒端着杯子轻轻往后一靠,“后来在时老爷子那一代就突然没落了,留下一个老管家看着偌大的时家。”
“我妈是时家的?”时沫清轻声问道,低头的她并没有看到傅仲儒微怔的表情,虽然是一闪而过,他连忙点头,“嗯,你妈是时家的!”
“那时家除了管家还有人在么?我外公外婆呢?”明知道傅仲儒不会告诉自己这一切的,时沫清还是想问。
“唉,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好不容易联系上那管家的!估计他们都不在了。”傅仲儒叹了口气,表示他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