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什么装饰都没有,只有腰间加了条包蕾丝的白色宽腰带。
再加上白芷本身长得就比较甜美,远远看上去宁静淡雅。
由于天热,头发修剪了下,正好垂到颈间,忽闪着她那一双纯洁的大眼,让人以为是哪个宾客带来的女儿。
不显得曲意奉承,也不会让人觉得怠慢。
她是跟吴彪一起坐着公司新买的配车来的。
吴彪今天也是西装革履,及充当司机又是白芷的保镖。
两个人刚谈论好公司正式开业挂牌的日子就到了。
酒会在迎宾馆那座专门举办宴会的楼举行。
验过邀请函,两人就进去了。
吴彪再次来到这里多少有些感慨。
曾几何时,他还只是一个这里的一个打扫洗手间的保洁人员。
三楼的宴会大厅金碧辉煌,仿欧洲皇室的装修风格,色调以尊贵的黄色为主,步入其中首先看到的是三盏精致的水晶大吊灯,横成一排悬在大厅的中间。
脚下是朱红的地毯,左边餐选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酒水还有诱人的糕点,右边摆放着几张白色的沙发作为休息区。
大厅里不光有服务生穿梭其中,还有那种长得歪瓜裂枣,露着纹身的人在四处张望。
显然是水帮负责这次就会安保的人员。
他们来的不早不晚,刚进入三楼的酒会大厅黄归就到了。
这一次人来的宾客不是太多,却也不少,差不多有一二十个老总,各个携了女伴。
几乎是集齐了临河所有的上层人士。
梁非凡赫然在列。
黄归出现在大厅立刻引起一阵骚动,做生意的,难免有一些事情不好解决,尤其是这些大公司,总会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跟这些帮派打好关系很有必要。
更不要说水帮的在水一方娱乐城更是临河最大的娱乐场所。
十几层的新楼在原来帮助欧阳远去世之前刚刚开业。
在市里最起码未来好几年不会有人超越。
凭这个也值得这些人放下架子去攀附。
黄归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了件明黄的半袖唐装,唐装上手工刺绣这古色古香的福字,行走之间慷锵有力,笑的红光满面。
应酬之余眼神若有若无的掠过正端着果汁坐在休闲区沙发上的白芷。
然后不着痕迹的移开。
直接就将她给无视。
白芷笑笑,端起自己刚才挑好放在前面的食物吃了起来。
黄归想象中的她听到水帮的名头就把步行街的项目双手奉上那是不可能的。
想要,就自己来拿,至于拿不拿的走就各凭本事了。
“那个谢顶谢的快要成和尚的就是程勇。”
吴彪说完端着杯红酒喝了一口,上流社会不都喜欢拿这个东西装逼,他也要尝尝是啥味。
喝了一口不禁皱了皱眉。
“还不如街边两块钱一大杯的扎啤好喝!”
白芷笑笑,没发表任何意见,挑了个蛋糕上的樱桃放进嘴里,看向了他说的那个人。
前世她在迎宾馆工作过,但是时间并不长,也没有见过老总程勇。
今日一见,这人给她的印象实在称不上好。
人都说注意形象,因为第一印象很重要。
程勇这名字叫的响亮,实则身材长的跟勇字搭不上边。
可能是常年的好吃好喝的补着,勉强没有瘦的太过于难堪。
不过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让酒色掏空了的身子。
眼神精明狡诈,一看就是个喜好赚偏财的人。
见他偶尔在大厅里那些妖娆多姿的女人们的敏感部位邪恶的一瞥,白芷就想起了前世在迎宾馆上班时对他的了解。
他的最大爱好就是女人,而且并不是跟其他的有钱人一样对女人是有要求的。
长得美了,或者是有风情,再或者有的有钱人喜欢纯情的处。
他不是,用当时白芷听到的话说就是只要是个女的他就上。
基本上自己手下的小姐没有一个跟没他没睡过的。
就连那些服务员,也有不少都和他有染。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你想在这里混得好容易,跑老总办公室两腿一摊就得了。
他在外面的情人更是数也数不清。
但是这人私生活这么乱却没有一个私生子,他妻子早年便带着一双儿女定居日本,有的说已经离婚,有的说不是,至于真实情况大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人家曾扬言,自己的财产以后是要留给自己的儿女的,别人休想。
也曾有人试图用孩子逼迫他离婚,或者多要钱什么的,但最后的结果无不都是连子宫一块被切掉。
后来据说他干脆在手底下养着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人员,听说哪个女的怀了他的孩子直接就让人一脚给踹掉。
此时的程勇正端着酒杯跟黄归在谈笑风生,那个样子就跟多年的挚友一样,惹得在来参加酒会的其他人频频投去目光分析着里面的蹊跷。
“今日多谢大家赏光,我黄某人在此先干为敬。”
黄归说着举杯,一口饮尽手中的红酒。
现场响起一片的掌声,黄归拿手往下压了压止住掌声接着道
“今日还有一位贵宾,由于路途遥远还未到场,还请大家多多见谅,待这位贵宾到场之后酒会正式开始!”
此消息一出现场顿时窃窃私语声不断,都在讨论着能被黄归视为贵宾的会是什么人。
但是黄归卖了个关子并没有言明。
招待过那些宾客,没一会黄归就过来了白芷这边。
吴彪见他过来,起身站到白芷身后,双手背后,低头垂目,一副尽职尽忠的保镖模样。
黄归瞟了眼他,才坐下。
“白芷,是吧?真没想到在临河还有这样的人才,小小年纪就如此了不得。”
他说这话带着笑意,听声去也是夸奖。
可那口气却是让人听不出丝毫的夸奖之意。
还有那笑,带着无尽的不屑还有志在必得,让人看着十分的不舒服。
白芷也不看他,只静静的将手里的东西吃完。
这让黄归的脸色有点黑。
这还不算,吃完,她还很没形象的打了个饱嗝,让黄归的脸色更黑了。
干脆也不装了,板着一张脸,手一伸,身后的属下掏出张支票就递到了他的手中。
“三千万,将步行街的项目给我,我保你的的公司在临河的地界上无人敢惹!”
黄归说着将支票放到玻璃桌上推给了白芷。
那只手带着些力度,也带着不容置疑。
他保她在临河的地界上无人敢惹,潜台词就在提醒她不答应的后果。
白芷拿过支票,看了看,咬咬唇,似乎是在犹豫。
见状黄归又道
“看你一个小娃娃有今天的成就来之不易,我也就跟你说句实话,这么大的项目。你们一个小公司怎么可能吞得下,近年来临河大力发展,搞房地产的越来越多,是家上得了台面的都盯上了你们,你们现在就是众矢之的,众人口中的香饽饽,不把项目给我们水帮,就等着被他们蚕食殆尽还一分钱捞不到吧!”
白芷还是低头看支票,不说话。
黄归有些不耐烦,心道孩子果然就是孩子,犹犹豫豫的成不了大器,这辈子的成就也就那么个小公司了!
弹了下身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尘,黄归站了起来,一锤定音。
“就这样了!明天一早把合同给我送到在水一方,我签了字就让人陪你去转账。”
说完就准备离开,实在不愿在多浪费一分一秒。
“我有说过会答应吗?”
白芷突然出声。
成功的让黄归的正要迈开的步子顿住。
然后皱眉“不识抬举!”
“呵呵……”白芷站了起来“黄总看上去不是那没有脑子的人,也不想想,那么大的工程,代表着市委的脸面,他们怎么会任由我们一个小公司开发,中间出一点的差错,烂尾,或者是达不到原想的效果,他们都没法跟百姓交代,之前的宣传都成了吹嘘,在告诉发展的这个敏感时代可是万万要不得,说白了,最怕我们能力不够的是市委,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这正常吗?”
这不正常,白芷也知道。
但是市委就是没有意见,白芷觉得一部分是辛伟的功劳。
但他毕竟不能只手遮天,何况,他大概也是担忧的,还有一部分大概就是最重要的。
那就是他们在等着有人将这块肥肉抢走。
这么一来对温氏那边就有了借口。
白芷心知肚明,但是今天经她口跟这些人一说事情就掉了个个。
含糊其辞的像是说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说,却令人越揣测越是心惊。
黄归看了眼白芷,这一眼复杂了很多,也多了丝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