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猛的踩下刹车,失态的狠拍了下方向盘。
倒是陆尧的情绪还好,慢慢合上电脑,然后才道
“高科技这东西怎么说得准呢,或许人家有更精确的仪器可以检测出来,并且……咱们还有内奸没有除去呢?这样的行动虽然保密,细细算起来知道的却也不少,这个人藏得这么深……唉!”
陆尧叹息了一下,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一提这,文修却是更加的恼火了。
“五年了,从五年前害死了整个血狼小组,到现在频频走漏消息,回头找出这个人是谁,我非拔了他的皮!”
到底军人是有血性的,何况还是手握国之利刃的特种大队的队长,文修表面在多么的温文尔雅,骨子里还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恨极了内奸。
最终他们还是去了信号消失的地方。
那里除了几辆被仍在路边的面包车就是一滩血迹。
在血迹里找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定位仪,已经被捻的粉碎。
望着天还没亮车子却已经多起来的国道。
新增高的马路铺了一层厚厚的柏油,上面的车痕几乎看不到。
即便是看到也没有办法辨认究竟那辆车子才是接应他们的。
对方的反侦察能力太强,基本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他们只好失望而归。
折腾了一晚上到头来是白忙一场。
陆尧当即决定回去休整。
文修自有去处,陆尧则是带着白芷去了他们据点的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他要连夜审问之前检查出来的那个档案处的女人,将白芷安排进卧室休息就去干活了。
白芷也只是囫囵着睡了一会就醒了。
因为天已经快亮了,早上她还要赶往医院参加今天的考核。
今天是实践这块的最后一场考核。
相对来说也是最难的。
会住院的都是比较严重的病情,不是要长时间的治疗就是要开刀做手术。
而他们考核的内容上午是会诊,下午是手术。
医院之前已经挑出了最有难度的几个病人。
白芷只要带大家去病房,让他们自行观察询问病人的状况,然后回办公室讨论就好了。
讨论的过程会有本院的医生在一边旁听。
毕竟没有选上的医术要么稍微差些要么是年龄超标,听听这些年轻的人才的见解绝对是对自己有益的。
这是郭昌跟马克功求来的特许。
众人各抒己见,白芷听着只需要对他们的判断做出评价打分即可。
下午的手术有两台,三个人一组。
一个是考验他们的医术,一个是考验他们的团队精神。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鬼医,手术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
若是搞个人主义吃亏的必定是病人,这样的人也不是他们所要找的能参加医学峰会的。
当然,这都是要他们意会的东西,并不会有人跟他们讲明,那样的话考核就失去意义了。
两台手术一个是rh阴性血,又称熊猫血的孕妇剖宫产。
一个是宫颈癌的切除手术。
两台手术都是比较棘手。
第一台的危险性自不必说,一个不小心大出血就玩完了。
这稀有血型的孕妇还是临时入院的。
农村人之前没有做过正规的检查,入院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血型稀有。
那个时候已经快要生了,可偏偏她是那种骨盆先天狭窄,孩子头又大根本无法顺产的产妇。
血库没有充足的配血,医院又没有权利采集亲属的血液用到病人身上。
所以每一个环节医生都得小心了在小心。
第二台手术相对好些,切除子宫。
可是癌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愈的。
手术过程中发现病人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直肠,紧急叫来了院里的消化外科的医生才完成了这台手术。
总之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手术成功结束后六个人都累瘫了。
按规定,第二天会休息一天,让所有医生缓上一缓。
然后才开始考核理论的部分。
这天白芷已经旷课一天了。
本想着第二天去上课呢。
陆尧却打电话来告诉了她一个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
mt组织在临河的老巢找到了!
白芷以为是审讯出了结果。
她还纳闷,国家费了这么大力气找不到的地方怎么一个小小的档案室管理员就轻易的给泄露出来了?
被陆尧接走跟文修汇合后才知道原来不是那么回事。
他审了一天那人什么也没说。
而找到mt的方法是,陆尧竟然在那个假的袁梦洋的身上装了两个定位仪。
被发现的那种是国际上最先进的,是从国外购买进来的。
这样不可避免的人家就拥有能探测到的技术。
而第二种却是华夏自主研发的,因为还在试验阶段,根本就没有投入使用,针对那种定位仪的探测器并没有研发出来。
是陆尧手下的特工潜进科研所用一个相像的废品替代后偷出并送过来,陆尧亲自给那个假的袁梦洋安装进去的。
就在他的耳朵里,就算是伤口别人都找不到。
他私自做的决定,并无别人知晓。
所以成功的躲过了mt人员的搜索。
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想出这么个办法。
都以为将定位仪弄出来人就可以安全的带走了,谁料暗地里还有一伙人员在屁股后面由陆尧亲自掩护追踪了过去。
由于怕惊动对方,那拨人马就只有三个人。
为首的正是倪功,另外两个既不是特战队员也不是老兵油子,是他在下面挑的两个山里来的体力好脚程快的新兵蛋子。
倪功跟陆尧虽不及跟文修认识的时间长却也算是发小,不过他只爱好开飞机,各种战斗机都是他的最爱。
深市靠海,又因临近日本,历来是华夏的大军区。
倪功被下放到那里的空军历练。
跟陆鹏一样都是在积累战功以后调回京城前途无量的人。
谁能想到在临河的行动动用了京城的特种部队还会去用深市的几个新兵。
倪功也是陆尧除文修外最信任的人了。
所以消息封锁的相当严密。
经过一天一夜的徒步追踪,最终确认了mt的在临河的老巢。
那是一个处在深山里的矿区,跟他们发现另一枚被取出的定位仪的地方正好相对,一南一北。
信号就消失在矿区里面,可见对方是多么的会耍油条。
陆尧当机立断,调解放军驻临河某部向那个地方火速进军。
一辆辆挂着帆布的解放汽车载着满当当的士兵赶了过去,路过市区,还以为是搞军事演习。
白芷一上车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
这一次文修没有开车,而是坐在了后面跟陆尧比肩。
白芷上来坐在了陆尧的另一边。
反正车型比较宽大,一排坐三个人依然显得很宽敞。
白芷上车文修只跟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白芷敏锐的觉得他跟陆尧之间有些不对。
不过似乎他调整的很快。
在陆尧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突然道
“不用解释,我明白的。”
陆尧一听这话就沉默了。
当初乔立新就跟他说过这话。
他也信,他们都明白他工作的特殊性。
只是文修参与进来了他却没有告知他真相,让他跟着折腾了一夜又为没有发现而懊恼。
他的心里必定不是滋味。